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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久不見了,巴德大人」
身著黑色裝束、一眼就能看出是神職人員的男子行了禮,雖說如此,氣氛卻顯得不是那麼和樂。
「明明突然襲擊我,卻能夠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況且,我根本不認識你吧」
巴德明顯受了傷,腹部的左下方開了個口,並不像平常的空間那樣,而是像一般人那樣,流出了血液,巴德顯然不是很在意,臉上仍舊掛著他憑時該有的笑容,比起身上的傷口,他更在意對方手中的槍,那和塞西爾所持的槍是同一款,再加上這一身的衣裝,實在很難不讓人有聯想。
「認不認識不重要,是這樣的,我是米歇爾,能夠請您,讓我打斷一下四肢嗎 ?」
男子吐出舌頭,銀色的舌環掉了下來,連結著長長的鏈條,最前端掛了個十字架。
「......啊、在那之前,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用袖子半遮住嘴,他大概能想像對方是來做什麼了。
「您請便。」
米歇爾點了點頭,擺出了''請''的姿勢
「你們,擅自動了我施加在塞西爾身上的咒術吧,還不是一兩個」
巴德的聲音明顯壓低,不太愉快的樣子。
「呵呵、被發現啦 ? 您不知道嗎 ? 法術這種東西啊,雖然我們無法做到像您那樣,但是改一兩個節倒是很簡單,而且改完之後....要破解可就難了,我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它被解開、就算是您,那樣子被打亂的咒術,要解開也很難吧 ?」米歇爾彎起腰、竊笑,螺旋般混沌的雙眼就像在嘲笑著一切。

「的確是那麼回事。」在這點他可沒打算說謊,這的確是事實,至少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解開,就算解開了,原本的某些東西也會喪失掉,如果一不小心,塞西爾可能會變成空殼也說不定。

「好了,回答完了,請您、將您的靈魂獻給那位大人吧」還沒說完,米歇爾便朝著巴德攻擊,那是相當簡單的直線,任誰都有辦法躲開,巴德明顯的並無戰意,只是輕輕挪了一下身子閃避,然而,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巴德的身體卻沒有移動,而是正面接下了利器的穿刺。
「耶....?」少見的面露驚訝,雙腳、整個身體似乎麻痺了,完全無法動彈。
「知道嗎 ? 知道嗎 ? 我啊,原本就是沒什麼才能的魔法師、應該說...算是祭師那種類型的....完全沒有辦法戰鬥的廢物哦、為了彌補這樣的缺陷,我身上的衣服、手套都經過特殊的印咒處理,只要磨擦就會產生落雷哦,只要擦肩而過、也足以造成身體麻痺了,當然,直接碰到的話......」米歇爾彈了手指,電光瞬間閃現。
「我會被烤成焦炭呢......」那個電量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我不會那麼做哦,我們需要您的力量、為了讓那位大人信仰者更多,我們必須要得到您的力量,應該說.....我們誠摯的,歡迎您的歸來。」米歇爾扭曲的雙眼中透露了瘋狂,就算是小孩子也一看就能明白,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我不會,再回到你們那邊的,米歇爾,那是不應該去觸碰的界線,現在的你,連哈梅爾的笛音都聽不見啊。」
聲音顫抖著,巴德露出了有點無奈、憐憫、以及....那麼一點的悲傷的苦笑。
「诶.....?哈梅爾,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哦,不知道呢,你在、說什麼呢,我為了那位大人,為了、為了、啊......」米歇爾的情緒明顯有所起伏,他喃喃的唸著些什麼,那是人類不應該去觸及的言語,在巴德耳裡,那卻是字句分明。
「你們是不應該存在的,有一天我會將你們給肅清乾淨的。」巴德從袖口抽出了煙斗,雖然他仍然沒有殺意,卻讓米歇爾感到警覺、抽起武器,退到了安全距離。
「一直都會在的,在某個角落、某個人的心裡,只要曾和我們接觸過的人曾經記得,我們是不會消失的。」米歇爾張開了雙臂,特殊的衣襬散開、愉快的從喉頭擠出壓抑的笑聲,就如同和世界共舞般,如此瘋狂。

「......我只會摧毀而已,使用這種方法,也是沒辦法的對吧 ?」
巴德再次彎起了微笑,如新月那樣、潮笑著自己,嘲笑命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