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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easily broken
Solo/Illya (無差) Soulmate AU


事情發生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很羅曼蒂克，甚至有些人會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當Uncle Rudi被綁在椅子上活活燒死，他跟Illya還說笑了一下——「可惡，我把我的外套留在裡面了。」之類的，因為Napoleon自己已經不記得了——他左肩一陣刺痛、發燙、彷彿他也連帶著火了。

他嘴巴微張，一口氣卻哽住，出不來也吸不進去。

「Cowboy?」Illya已經轉身要離開，察覺到Napoleon沒跟上，疑惑的回頭：「...只不過是一件外套而已，你不是有滿衣櫃的西裝外套。」

Napoleon眨了眨眼，眼前的Illya從這瞬間開始有了別的意義，但對方卻一臉迷惑、帶點擔憂，讓他醒了一點。

「...沒事，頭有點暈而已。」畢竟他才被納粹的變態叔叔拷問，有一點失常也合理，Illya理解的沒有問下去，但目光沒離開。Napoleon小跑跟上Illya，感覺到對方那犀利的目光鎖定住自己，宛如探照燈的強烈。Napoleon心中像是開始達到沸點的水、慢慢冒出泡泡。後肩又一陣火燒身的刺痛，但沒有打斷他的腳步：「在這裡燒起來之前快走吧。」

Illya在斜前方的背影突然變成一副他想要永遠印入腦海中的美麗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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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數的創作、甜蜜的回憶、欽羨的傳聞形容當一人碰上自己的soulmate會是如何的感觸和光景，但也有上天作弄人的例子、錯失誤認而造成的悲劇，雖然人們總是覺得自己不會是那個可憐蟲。

因為工作關係，Napoleon對soulmate和bonding沒有什麼美好的幻想。但身為人，平時運氣又不錯，Napoleon也沒有完全放棄或非常悲觀。偶爾跟一些目標女性度過美好的一夜、對方擦上令人心動的紅唇、長長的睫毛半垂、或者是因為自己的調情而發出性感的笑聲時，Napoleon會等著自己的左肩有所反應。

沒有時，笑一笑，人生繼續。

但Napoleon沒想到當他左肩燃燒，原本模糊不清、宛如胎記的肌膚會燃燒起來變成血紅色，他的soulmate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也沒想到他跟他的soulmate原本打算殺死對方。

他也沒想到他的soulmate是個俄國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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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ya還是沒反應，Napoleon、平時常被人說無恥厚臉皮的Napoleon，卻拉不下臉皮問。

用輕鬆的口問：
嘿，你有soulmate嗎？沒有的話，我覺得我可能就是你的soulmate呢...?

或者是難得嚴肅：
Illya，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說。

或者是帶有控訴腔調的直球：
Illya，為何我左肩燃燒、出現紅色印記的時候，你一點反應也沒有？你是故意裝的、還是我搞錯了？

Napoleon沒問。

於是日子就這樣繼續下去、任務一個一個進行，Illya損Napoleon資本主義及時行樂的奢華人生風格、Napoleon為了逗弄他而變本加厲、Gaby在旁邊翻白眼。

Napoleon用各種藉口煮華麗的晚餐給Illya、拖著Illya上高級餐廳、擅自幫Illya選了新西裝鞋子襯衫套頭衫、帶Illya去看表演跟看歌劇。

一直在等待的恍然大悟一直沒到來，但Napoleon也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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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一次，Napoleon沒有多想的用自己的身體幫Illya擋子彈。
但Illya根本是個非人類，不只閃開，還在最後一秒把Napoleon撞開。兩人除了一點摔倒的擦傷烏青，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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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ya跟Gaby在一起還是會有當初剛認識女孩時的羞澀。Napoleon覺得自己或許不該空腹喝咖啡。

看到Gaby穿上自己選的衣服時眼底閃爍、眼睛瞇起到有魚尾紋的Illya，Napoleon覺得自己應該先喝幾杯酒再來跟他們會合。

看到Illya被Gaby逗笑，Napoleon覺得或許、或許當初跟他bonding的人不是Illya，而是正被活活燒死的Uncle Ru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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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繼續下去、任務繼續進行。

再一次死裡逃生，Napoleon看到Illya發現自己還活著時明顯的鬆了口氣，眼底滿滿都是感激時，忍不住拉住對方的衣領，奪取他一直想要的東西。令他欣喜過望的是Illya的回應。

另他心如死灰的是，一夜激情過後，Napoleon沒有在Illya滿是傷口的左肩上看到跟自己一樣該是紅的像血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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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新的危險度過、這次是扮演情侶的Gaby跟Napoleon窩在森林裡的暫時藏身處。Gaby從屋裡翻出或許是前屋主遺留下來的愛情小說打發時間。

翻出濃烈威士忌的Napoleon (當然他會找的到酒)坐在一旁沙發上，只是要找個話說而問Gaby小說的內容，卻在聽到因為女主角誤以為男主角A是自己的soulmate、但對方沒反應而自殺，最後其實男主角B才是真的soulmate的悲劇又老套的情節後，忍不住說：

「Peril他也沒有反應。」

Gaby愣了一下，貌似沒想到Napoleon會如此直接——當然觀察入微又跟他們兩人搭檔多年的Gaby會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我以為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

「知道KGB有在做soulmate的實驗？」

Napoleon手差點拿不住酒杯。

「我以為你一開始已經調查過Illya....我最早是在東德時聽說的，KGB最優秀的探員都不用擔心突然bonding、或者是有soulmate這個弱點，因為蘇聯有開發出一種手術和藥物，只要兩者搭配多年，探員永遠不會出現印記，就算碰到soulmate也不會bond。」Gaby似乎有點憂傷，臉上也帶了同情：「...Illya說他們是沒有弱點的。人類中的瑕疵品，但完美的探員。」

「...我、我不知道這件事。」聲音帶了沙啞，Napleon自嘲的笑了：「我不知道這是更好還是更壞。」

Gaby並沒有接話，只是伸出小手蓋在Napoleon的手上，輕捏。
她是的優秀的搭檔，當Illya非常英勇的開小飛機在追兵的戰火中將他們兩人接起時，兩人的互動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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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背上有什麼嗎。」Illya在Napoleon手指在他肩膀輕撫的時候問道，語氣帶點慵懶和疲憊，像是吃飽想睡的猛獸。

「嗯？沒什麼，只是對於你的傷疤有點好奇。」Napoleon睜眼說謊，手指移到Illya雙肩中央一塊顏色更淺的疤痕：「這是上次Belluchi任務的？」

Illya只是悶哼，從腹部深沉的聲音，一手往Napoleon的方向揮舞，勾到目標對象(Napoleon的後頸)，滿足的將Napoleon的臉壓往自己的肩膀。

「累了？」鼻裡盡是Illya的味道，這幾年來越發熟悉，一點原木、洗衣粉、火藥、汗水、和Napoleon得的到又拿不到的味道：「真令我欣慰，你就像是吃飽的獅子一樣。」

「你這隻狐狸可以安分的當抱枕嗎？」Illya快睡著了，他的藍色眼睛已經被又長又濃密的金色睫毛完全蓋住。

「不安分的話會怎麼樣？你會吃掉我嗎？」Napoleon應景的身體扭了扭，不過被Illya攬在懷裡實在是很舒服，他也快要睡著了。

「...醒來做鬆餅....」

大貓抱著狐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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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poleon看開了。有時洗澡時關注自己臉上是否開始有新一條皺紋時會對著鏡子考慮是否要轉過身來看那個孤零零的soulmark。當他決定轉過來後，又用「至少確定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的蒼白來壓下湧上來的胃液，自我安慰一下。

這麼多年來、他們三人的據點從紐約改到倫敦、倫敦到布魯塞爾，最後又回到倫敦。他們在倫敦的住所越待越久，Gaby已經在UNCLE內部越爬越高。

Illya基本上是住在Napoleon這裡，家裡越來越有生活氣息——廚房的廚具也有機會累積使用的痕跡，牆壁不再是剛粉刷的味道。連Illya都會做幾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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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燉高麗菜卷。Illya從外面回來的時候Napoleon正打開鍋蓋查看，房間內蔓延著蔬菜以及肉香。感覺身後有人接近時，Napoleon說：「快好了，放盤子吧。」

他被對方從後面抱住，Illya將頭放在Napoleon的肩膀，看著在鍋裡的菜餚，深呼吸，然後嘆息：「好香——我愛你。」

兩人同時僵住。但Illya沒有放開手，像是在等Napoleon的反應。

「我也愛你。」他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反應？Napoleon回過頭輕吻Illya，後者有點不確定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再來一個更深的吻，像是在強調自己的堅定。

「...你知道我無法跟任何人bond，我也不知道有沒有soulmate。」Illya猶豫：「我知道你有，你左肩上——」

「KGB的實驗並不是完全成功的，Peril。」Napoleon說：「這種東西並不是凡人隨便可以切斷的。」


end

這麼愛看soulmate架空的我，總算也寫了一篇。因為有太多喜歡的論點和設定，選不出來，結果寫了最老套的一種(毆
好愛Napoleon單戀喔———(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