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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魚


*一卡拉

*靈感來自幾米的“微笑的魚”

空松最近買了一條魚。
一條微笑著的魚。

他無時無刻都跟著他，照鏡子，弄頭髮，換衣，吃飯，洗澡。
「把魚當情人了嗎？」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引來其他人的發笑。
一松看著其他人，莫名煩躁，他起身走到樓上拉開門。
空松輕吻著那條魚。
怒氣上湧，他走過去狠狠的給了空松一拳。
「你只是有了一隻平凡無用的魚。」
「一隻連笑都不會的魚。」
空松愣愣的看著他，一松哼了一聲，轉身下樓。
兩人至深夜，也未有一言。


那晚，一松被尿意弄醒，看見空松帶著魚離去。


一松穿著拖鞋快步跟上。
跟著他們穿過城鎮，商店，橋樑。
然後在海邊，看著空松抱著魚缸，踏在沙灘上，細柔的海風吹亂髮絲。
他伸出手。
一松握住他。
空松往後輕輕倒下，魚從透明的魚缸飛出，落在海中。
他們開始游泳。
順著海流而行。
那麼自由，那麼快樂。
他突然有個衝動。

「空松……我，」

空松微笑的轉身，似乎要說什麼卻聽不清。
一松伸出手，想要再次握住他的手。
卻被透明的魚缸束縛。

他碰不到他。
只能看著他離去。




一松睜開眼。
躺在床鋪上，空松就睡在身旁。
他摸了摸他的頭髮。
幾天後，空松開口問，願不願意跟他一起放生這隻魚。
「我做了一個夢。」
他如是說。
笑容令人哀傷。
「我不能擁有這隻魚。」
他們查了魚的習性，問了魚的生長歷史； 他們穿過城鎮，商店，橋樑。 最後將魚送給了個水族館。
空松親吻了他的魚。
一松握著他的手，看著魚與人的笑。

自始無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