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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你會如何評估Ms. Groves的精神狀況？有關她對Ms. ……她的某些態度？”

　　“……放輕鬆點，教授，Fusco那次提議只是他的一個小玩笑，都過了好幾個月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女孩都很堅強，即使她們看起來總有點小瘋狂。”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邊說邊扭開寶特瓶灌了一大口水。

　　在這擁擠的大城市裡，夏季的熱浪彷彿乘著一個個竄動的人頭越疊越高，某警探甚至燥熱的幾乎要擋不住腦袋中的危險想法──也許該把某些傢伙做成消波塊好抵擋熱浪──但還好，至少目前躲在樹蔭下和他的大學教授老闆閒扯，能暫時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對這點有深刻的理解，警探。Ms. Groves對人腦的認識不見得比對電腦的認識差到哪去……她的目標向來很明確。”即使在夏天也整齊地穿著三件式西裝的男人，拿起白皇后拉過一道斜線放倒了黑騎士：“而且比起安全穩定的心理諮商時間，有更大的可能是引發又一間診所的混亂。我認為，在這種時期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會比起先前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危險。”

　　話題內容是關於他們那列廢棄地鐵中的夥伴。也許是為了躲開監聽，或是為了避免被撞見背後道人長短的尷尬，Professor Whistler在Detective Riley移交完某個神智不清的毒蟲後，約見他到這個小公園角落的盲點區議事。

　　“說到這個，我們也許應該鑽回地底看看Root對小鼴鼠的教育訓練成果？確認她能否重見光明了？” Reese咧嘴一笑。

　　“……”教授聽到警探的比喻，抬起頭無言地瞥了他一眼，推動棋盤左面的黑士兵前進。

　　Reese松了松襯衫領口，略顯尷尬的說道：“開個玩笑……我只是有點想念涼爽的地底世界罷了。”

　　Finch、Reese以及正式把地鐵當自宅的Root都知道，雖說多虧了七台盲點伺服器仍正常運轉，使他們的危機在放倒一海票Samaritan特工並帶走The Machine後，還能從紅色警戒降到橘色警戒。但無可否認地，在The Machine大幅退化的現在，她的小隊成員們依然處於高度危險中，所以重建她的能力就變成了兩位駭客目前的首要任務。

　　只是，雖說兩位男士都不具備心理醫師的資格，但自從股市閃崩那天後的兩個月間，仍然可以從Root的種種表現中看到她有情緒波動及焦慮、衝動等現象。而後Root在雪地中見到Martine就一股腦衝上前，以相較於其他技能來說她並不那麼擅長的搏擊對抗身手了得的特工時，Finch和Reese更加確定Root處於失常──遠大於他們當時失去夥伴的傷痛的失常──一直持續到從Samaritan掌中救下The Machine，並且得知了Shaw還活著的事實為止。

　　“Riley警探，我之所以不在地鐵裡連同Ms. Groves討論這件事是有原因的。”Finch說著，移動白城堡踢掉了黑士兵。

　　Reese挑了下左眉：“很明顯，你，或著說我們有事情得瞞著她。”

　　看著Reese，Finch沉默了幾秒，但沒有考慮太久就轉身從手提包中抽出一份文件夾遞給對方：“我得先聲明，在一同經歷了這些事件以後，Ms. Groves已經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朋友、夥伴……”

　　“還有家人。”Reese插嘴。

　　“……當然。”Finch抬手示意Reese手上的文件，接著操控剩餘的黑騎士閃開白主教的路徑：“而我們不應該，也無法失去更多。所以如同剛才所說，我們需要討論她的精神狀況是否能承受，並且是否應該讓她知道這件事。”

　　Reese翻看了兩頁後，突然用力闔上文件，他壓低音調向Finch問道：“你怎麼搞到這些東西的？”

　　“我得說，儘管Samaritan有著最精密嚴謹的邏輯運算模式，而它也嘗試著要以此掌控人類，但人腦的強項畢竟不是建立在1與0的世界上──而The Machine給了我靈感──電網這個管道目前暫時還是相對安全的。”Finch喃喃說著：“即使我們的對手擁有極度龐大的資源，它的根基還是建立在美國這塊國土上，而我花了不少時間在美國以外的地區進行後方部屬。”

　　Reese停頓好幾秒才開口：“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這段時間你把重建任務交給Root的原因──你在從對手身上偷取資料──Finch，這是以身犯險。”

　　Finch眼前的棋盤上，黑棋略為弱勢，他執起白主教頂替了黑皇后的位置，剩下一個黑城堡擋在國王與白皇后中間。
“這些資料並不是核心編碼，以現況來看並沒有為我們帶來額外的風險。事實上，幾個月前我幾乎要做到類似的事情，但當時被Ms. Groves破壞了行動。”面對眼前男人隱約的怒氣，Finch只是一臉平靜地繼續把話說下去：“評估現在的狀況以及對手的能力，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接著，Finch伸手翻開Reese手上文件的最後一頁：“我不指望能一舉扳倒如此強大的對手，但……我想保護我們的朋友。”

　　Reese看著這頁資料，久久說不出話來。

　　 “對Ms. Groves來說，The Machine回復才能幫我們救回Ms. Shaw，若她無法隱忍的話，上次的事件很有可能會再度重演。而我們都知道她在壓抑忍耐著……” 略為停頓，Finch再開口時，聲音卻乾澀了起來：“我想我們也是。”

　　雖然兩人的話題沉重，但Reese卻突然有種放鬆了的感覺，他微笑道：“你得了個A+，Whistler教授──為你的積極性的進步。”

　　Reese站起身：“說真的，我挺崇尚冒險精神的。”隨手抓起棋盤上深入敵境的黑騎士，彈開了拐角上的白城堡，Checkmate。


　　“還有，給Root發張邀請函吧，我可不想承擔耽誤小倆口纏綿時光的後果。”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