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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對我說些好聽的嗎?」

安看著眼前的這個從起床到要出門前都還在發牢騷的男人,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她怎麼沒對他說過甚麼好聽的,只是對他一個大老爺的,要把我愛你這種話掛在嘴邊,實在是有些尷尬。
更何況的,他還是一個討厭說愛這個字的一個人。

「你得了阿,不要逼我在你出門前在罵你一頓!」
「可是,我這一趟出去也不知道甚麼時候可以回來。」

安嘴邊的笑更深了些。
手緩緩地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安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在眉宇之間卻比自己多出了一股正氣,可是在正氣裏頭,卻又透露著自己最熟悉且親切的笑容。
是阿,這一趟出去,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在瞧見他呢。
靠了上去,安惡趣味吐了一大口在男人的頸肩上。

「其實,我也不想你走,如果可以,我想把你永遠關在家哩,管他甚麼任務,我也不讓你去。」

說完,安知道男人的心中大概又會激起一大片的水波。
下一秒,男人環上了安的腰,緊緊地綑綁著,就像是如果可以的話,男人下一秒就會把安生吃活吞的吃下肚,然後永遠也不消化一樣。
安靜靜的甚麼話也不說,四周圍甚麼聲音都沒有,只剩下鐘錶機械班的滴答滴答聲,頓時,安的心裡一陣憋悶感。
你到說話啊渾蛋!平常我冷著一張臉的時候,你說了一堆甜言蜜語的,現在換我說了些好聽的,你卻甚麼都不說是怎樣啊!

「欸-」
「乖,你先別說話。」

男人邊說邊輕輕的摸著安的髮梢,重重吸了一口氣,在安的頸肩磨蹭來磨蹭去。
一系列的動作,都讓安陷入了很深很深的回憶當中。
剛認識那時,男人最喜歡在惹安生氣之後,像隻小狗般的蹭著安,求原諒。
剛曖昧那時,男人最喜歡輕輕地摸的安的頭髮,說著一大串的情話,像隻剛出爐的糖葫蘆,黏呼呼的。
剛確認關係時,男人最喜歡靠在安的身上,貪婪的吸上好幾口氣,然後剛幹甚麼接著幹下去。
然後,日子開始平淡了,兩個人之間開始比以前更熟悉彼此,更常見到彼此,更把對方視為理所當然,安還記得那段時間,在男人出任務的時候,他是那麼的不安,深怕緊閉的大門重新打開的時候,男人會攬著一個他從沒見過人進門,然後把對他的所以動作,毫無差別的對那個人做一次。
只是,好家在地,男人從來沒有,甚至,每當那扇緊閉的大門重新開啟時,男人的新招式就會在多上幾招。

「安-」
「嗯?」
「你知道的吧,我真的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

聽到這話,安笑了。
拉開了自己與男人的距離,安笑著朝男人的下巴重重的咬了一口,鐵鏽味隨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傳入了安的鼻尖。
咬了些許,安鬆口了,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製造出來的傷口,安滿意的笑了。
反倒是男人,無緣無故地被咬出了一個傷,痛的慌阿。

「你知道我為甚麼咬你嗎?」
「不知道。」
「那我再咬一次!」
「別啊!你就直說吧,這甚麼意思?我做錯甚麼了嗎?」
「沒,你甚麼也沒做錯,只是-」

安緩緩地朝著男人的耳旁靠了過去,暖呼呼的氣息在男人的耳旁流連不去。
-只是,在你回來,打開門的那一刻,我不要看見傷口已經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男人能多快滾回來就多快。

「好!」
說完,男人就又再次的在安的頸間貪婪的吸上好幾口,然後呼嚕地吻了好幾口安。
最後在安的催促之下,男人才依依不捨的提著行李走出大門。
安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摸著自己嘴邊剛才殘留下的男人血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轉過身,安已經開始想念男人了。

「真不知道這次回來,會有甚麼新招數呢?」
安邊說邊走回房間,思考著晚點是不是該出去買些保險套回來了,畢竟男人回來之後,一定會像一個有著無限子彈的手槍,無止盡的朝著自己發射滾燙的愛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