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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事情_

  街角的咖啡店非常幽靜,貝尼塔才踏入一次,就為了角落的位子成了忠實顧客。

  落地窗的位置非常巧妙,從外面不會發現牆角內正坐著一個人,只會看到桌上咖啡灰濛的白煙,偶而也會發現心血來潮加點的蛋糕;但相反的,從內往外看則不一樣,熙來攘往的行人可以說是看得一清二楚,完全是個與世隔絕觀察世人的好地方。

  這幾天密集的前去此店,連服務生都能在看到貝尼塔的瞬間領他去角落坐下,儼然連位子都刻意為他留下了。

  店內人其實不多,但這樣也好,人多總是吵雜,有格調的咖啡館就該像這樣幽靜且令人放鬆,雖說咖啡味道普通,但是他們的輕乳酪蛋糕可以說非常對貝尼塔胃口,令不吃甜的他偶爾也會嘴饞的點上一塊。

  悠揚的爵士樂在咖啡館內瀰漫,貝尼塔翻閱著一本名叫解剖學概論的書,密密麻麻的字擠的每頁水洩不通,但優點是裡面的圖很大且清晰,非常加分。

  「不好意思…」

  女子聲音打斷了貝尼塔的思緒,他停下了欲翻頁的手,在心臟結構描述處用指腹輕輕的點著,抬頭看著來人。

  看這穿著打扮貌似是咖啡廳內的服務生,簡單乾淨的咖啡廳衣服,褐色頭髮尾端帶著點綠,黑色眼睛眨呀眨的水靈生動,年紀看上去大約二十四五歲那邊,托盤緊緊的夾在手與身體間,好像非常緊張似的。

  「可以請您…幫我一件事情嗎?」女子怯怯的說著,下意識逃避貝尼塔投過去的視線。

  仙人跳?還是要約砲?對於女子逃避視線的舉動讓貝尼塔提高了警戒,說真的兩種我都不想遇到,要是這女的把我帶到偏僻處找兩個大漢打我一頓,雖說可以脫身,但難免還是要受傷,我可不想承受格外的皮肉痛。

  「不,不是您想的那些。」彷彿從貝尼塔眼神中閱讀出了厭惡與嫌棄,還未給任何答覆就聽女子慌忙解釋道「不會傷害您,也絕對不會弄髒您的手,只是想借您的視線一用…」

  看著女子反覆用右掌揉捏著她自個的左臂,眼神時不時投往吧台又繞回貝尼塔身上,但卻總在對視時瞬間拍掉,非常害怕視線似的,可她剛剛卻用著小聲且堅定的語氣請我"借他視線一用?"這是什麼情況呢。

  看那女服務生眼神好是真誠,拼了命的央求,讓貝尼忍不住覺得說著這位大姐,您是不用上班嗎…決定來試探一下他是否句句屬實。

  「坐。」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對方有話在這講清楚,不然一切免談。

  沒料想那女服務生喜上眉梢似的馬上脫下了圍裙,立刻往對面就是一坐,挺豪爽的,也代表這女人對這間店而言很是重要,不然隨意解下圍裙根本就是老子不幹的意思。

  「說。」

  簡單一個命令似的字令那女性正襟危坐,她思索了良久,又轉頭看看空無一人的吧台,店內的人用一支手都能數的出來,咽了口唾沫她才緩緩開口。

  「我叫…月見香,是這間店老闆的親戚。」

  挑眉,方才的舉動瞬間得到解釋,貝尼塔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繼續。

  「總之,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

  這是什麼告白起手式,但看著對方臉色凝重好似要商量什麼攸關自身性命的表情,只好默默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打從您從門前過那一回起,雖說只有一剎那對上您眼睛,我就覺得,非您不可,能在這兒遇見您,且發現您變成常客讓我的心情異常的雀躍。」

  「講重點。」有些不耐煩的貝尼塔插口。

  「就是!」月見香將雙手擺在桌上,肩膀弓起,非常認真地說道「我想請您看著我!」

  「不接受告白。」貝尼塔砸了砸嘴,不削的嘖了聲。

  「欸欸欸欸不是!不是那樣的!」非常驚慌的月見香聲音也不受控制的大了起來,雖說客人只有小貓兩三隻,但也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他,瞧他頻頻道歉,然後又迅速地回頭用非常非常小聲的氣音說。

  「我想請您...看著我...自慰。」

  「蛤?」彷彿沒聽清楚似的,貝尼塔蛤了好大一聲,雖說自己不愛引人注意,不過這小妮子的反應還真挺有趣,而且那要求也讓自己頗感意外,平時會有人這樣隨便的就找陌生人"看著"自己嗎,都不怕自己被看著看著就怎麼樣了嗎,真是有夠婊子。

  「想請您看著我自慰。」這次語氣堅決音量也稍大了些,但除了兩人之外並無其他人聽見。

  「你知道我是那所學院的學生吧。」反手比了比位於後方的學校「雖說是,但別把我跟其他人混為一談,我對婊子沒有興趣。」一臉鄙視且諷刺地說道,管她是什麼咖啡館的親戚,就算是皇太后來老子也不想理。

  「我知道您是。」語氣更加敬重了些「但並不是因為您是才求您的,是因為氣息。」

  「氣息?」

  「是的,我知道您不喜歡人觸碰。」香非常誠懇的說著「正因為如此,我才求您選擇我,只要眼神就夠了,那回被您視線滑過我彷彿全身赤裸久久不能自己,這是我待在這枯燥乏味的小島上獲得唯一的滋潤,至此便一直渴求著能再次感受...」

  「興奮嗎。」貝尼塔自顧自地拿起咖啡啜了口,淺淺的問她。

  「是...是的,非常。」香扭捏的姿態隱隱透露出她下半身已然全濕的訊息。

  難怪方才一直躲著自己的視線,是否多對視一點這女人就腿軟高潮了,有沒有這麼厲害。

  「你有過其他性行為的經驗嗎。」隨口淡淡地問著,搖晃著咖啡杯,貝尼塔目光銳利的盯著對方。

  「有過,兩任男朋友,但只跟其中一任有過關係,分手許久也空窗許久了...拜託您,求您了,我可以給您錢,不會讓您白做工的。」香非常的坦白,全然據實以告,隨後又繼續央求。

  「錢我不需要,不如請我喝杯咖啡吧。」或許是因為有趣,或許是因為她覺得對方並不是那麼髒,更或許是對方的態度令他出乎意料,但是在這島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反倒讓貝尼塔燃起了興趣。

  「你什麼時候下班。」站起身跨出門口之前,貝尼塔隨口問了句。

  「現在!」方才還在店內的客人已全部離去,香非常迅速地幫貝尼塔付了帳,旋即拉下鐵門,雀躍跟隨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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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房門內,貝尼塔以慵懶姿勢雙手雙腿交疊,嘴上還隱隱的浮著滿意的笑容,坐在單人沙發上淡淡的喚著眼前的香。

  「是...」全身赤裸的香雙腿已軟的不聽使喚,膝蓋跪到發紅,更不用說大小腿間還夾著根棍子橫擺用皮帶緊緊束著,她艱辛的拖爬過去,全身黏膩的伏在貝尼塔跟前,只有臉蛋稍微的抬頭仰望著眼前人。

  「貝尼大人還有何吩咐?」香的語氣很是歡快,雖有點中氣不足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你表現得不錯,我挺開心。」貝尼塔笑道,用鞋尖輕輕地劃過對方臉頰。

  打從進門那一開始的羞澀直至高潮後的形象全失,過分聽話且不抗拒突如其來的命令,而且如同這女性所述,她一直都遠遠的獨自單幹著,完全沒有近他的身,令貝尼塔相信了他前些話語的真誠。

  「自己解開腳上的束縛,我可不想把你給弄死了。」用手指了指捆住對方大小腿的皮帶,貝尼塔做正挪動椅子往後滑了些許,然後一派輕鬆地站了起來往門口邁步。

  「貝尼大人!」香喊了聲,止住正在解皮帶的手「還能請您喝咖啡麼?」

  貝尼塔沒有回頭,只朝後頭擺了擺手說道。

  「看我心情囉。」

  聽見此話,香笑得更燦爛了,大喊了聲是,便看貝尼塔關上房門離去。

  門外的貝尼塔吸了口外頭的新鮮空氣,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