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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約】


Canvas自嘲。

他此生被同一個傢伙求婚兩次。

兩次他含淚點頭，兩次他在祝福中深吻。

他貪婪如蛇吞象，就連主教都不曾再次受洗，他能兩次被真愛承諾。

唇角輕觸伴侶沁滿月色的睡顏，呵癢的觸感使Caress皺眉，下意識的掏過胡鬧的使魔，依然沉睡夢鄉的他自然將床伴安置胸前，精瘦的雙手緊扣Canvas腰部，像深怕玩偶在半夜溜走的孩童。

嘆息對方依舊與兒時相符的動作，Canvas貼近耳邊同步的心律，於震耳欲聾的共鳴中思索，他所謂的兒時，又是誰的兒時？



Caresss第一次單膝跪下時，磨破石板的膝蓋還只是少年的大小，那時，他聲聲呼喚Canvas的名，好使恐懼與死亡撥離。

「你會甦醒的。」交握自儀式開始就不曾分離雙手，Caresss夾帶不知是淚水還是鼻涕說道，當時Canvas也無法辨認淌過臉頰的液體為何物，轉換的過程太痛苦，血淚哭瞎他的眼，他只能藉由對方不止歇的呼喚堅持意識。

「到時你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我。」所以撐過去。被蛇鱗覆蓋的雙耳仍能聽見對方的聲音與心跳，如此清晰，即便在Canvas近乎貫穿得尖叫與呻吟之間。

「不管你變成怎樣，你都會看到我。」無懼無畏的愛情單純的可怕，純淨至死亡都得投降，所以Canvas變異的指甲在Caress無名指刮下血痕，比處女的童貞腥紅只得用兩人交和的血液比喻。

而這即是Canvas再次睜眼時輝映在他瞳中的顏色。



可惜這一切的記憶只能由Canvas默默珍藏。



Caress被迫作為巫師的儀式緊接在後，與對方相差太多，儀式中Canvas連手掌都不願給予。

因他早被恐懼與害怕昏厥門外。

「別怕。」儀式前Caress親吻Canvas被淚水浸濕的雙唇，並暗示拉住Canvas的魔女再增加些許力度。

「即便失去記憶，我還是會信守承諾。」笑得像正出門嫖妓的丈夫，對方說出的約定同樣沒有絲毫信度。

「畢竟，我有讓你好好吃飯的責任。」也沒有正式揮別或告別，Caress自私又自信地相信他們還會再見。




「早安。」這是他甦醒時對他的問安。

「那個……雖然很想先問你是誰，但我想，我們先來一頓早餐如何？」用生份的力道懷抱Canvas，溫暖又不失禮節的擁抱將他的淚腺揉得亂七八糟。

「怎麼說……看你也像好多天沒認真吃飯了，若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挨餓的話，總覺得我該負起一些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