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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他有捫心自問過,他是誰。

又或許該說,他應該要是「誰」。

冷漠的徒弟?無情的背叛者?忠誠的部下?骯髒的劊子手?

他曾試想過哪一個角色比較符合他這個人。

可是他後來知道了,打從一開始,他應該是誰這件事根本就不重要。

因為或許,那對誰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存在。

--虛假的存在,需要有什麼意義嗎?

『干柿先生。』

就算曾經猶豫遲疑過,到頭來什麼東西也沒去確認,連發問都沒有就將其抹殺掉。

連內心傳出來的疲憊感都視若無睹的人的存在,需要有什麼意義嗎?

那麼,既然沒有意義,也不用露出那種表情吧?

『鬼鮫......你...--』

對一個連要殺誰都沒有選擇權的人,那種錯愕的表情可以說是

相當可笑的喔。

於是他笑著轉動手中長刀,在聽見內臟被扭轉撕裂的同時用力將其扯出,伴隨著西瓜山河豚鬼的沉重身軀倒下的是在半空中飛濺四散的血花。





他總想著自己為了什麼而活,想著這世界總是令人絕望,但卻從來沒打算將刀刃對準自己過。

對了喔,只要這麼做就好啦。

會一直埋嘆著世界的虛偽,卻連自裁都吝嗇。

真是名副其實的膽小鬼。

這樣的膽小鬼--

『那裡會是一個 真實的世界。』

待在那種專門為膽小鬼設立的收(月)容(之)所(眼)最適合不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