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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回憶-其之五

　　那天，他出現的時候臉頰紅紅的。
　　埃里克注意到了，卻沒有點出。

　　一如往常地，他抽著菸，但是味道變了。
　　埃里克依舊什麼話也沒說。

　　「我被甩了。」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埃里克什麼也不問、不去揭人傷疤，但他總是會自己說出口。

　　「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埃里克平靜的說。 沒有吃醋的意思……不，或許有一點吧。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呼出煙，今天的氣味，埃里克不喜歡。
　　
　　「嗯。」埃里克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管這檔事「難過嗎？」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難過？……倒有點鬆了口氣。」抽著菸，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是嘴上說的這回事。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看著他的側臉，這個經常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他。

　　「又是這個壞習慣，」用手彈了埃里克的額頭「我還沒有落魄到需要你這個博愛家的憐憫。」

　　「這樣。」埃里克不意外，他從沒向自己要求什麼。低下頭，盯著地板。

　　「唉……」搖搖頭，他將菸熄了「晚上，陪我喝酒吧。」看來他就是無法放埃里克一個人陷在自我的小圈圈裡庸人自擾。

　　聽到回答的埃里克抬起頭。第一次，眼裡有了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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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他醉醺醺的攤在自家沙發上，手裡抓著玻璃酒瓶，桌上全是喝空的鋁罐、酒瓶還有杯子。

　　「喂……別喝了。」已經開始有點頭昏腦脹的埃里克打算搶過酒瓶，不讓他再喝下去「好了啦……」

　　「你不要管我……」推開埃里克，舉起酒瓶就是灌「這裡是…我家……我想幹麻、就、幹嘛……」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你這樣子，我也會很難過。」不知道是否是酒精作祟，埃里克就這樣抱上了他，摸摸他的頭，輕輕地擦去他臉上的淚水。抓住對方的下巴吻了一下，就像那天他做的一樣。

　　「……！」一瞬間，他突然推倒了埃里克「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了解嗎？」他吸著鼻子，一滴滴的眼淚落在埃里克臉上。

　　「……。」埃里克輕輕地摸著他的臉頰，順下滑過到脖子，雙手勾住對方湊近「如果我能讓你開心的話。」這次的吻，鹹鹹的。

　　聽到這句話，他哭的更兇了。平常總是冷冷耍帥的他居然哭成這副德性，還是在自己面前。這不禁讓埃里克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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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細的過程，埃里克已經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是，自己的肛門承受了有生以來最痛的一次折磨。精神跟身體都疲累到極點的他，赤裸地躺在沙發上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地安靜睡著。埃里克悄悄地借用了浴室，迅速的洗個澡後套上衣服「慘了……昨天忘記打電話回家……」突然想起這件有點嚴重的事之後，拿起手機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打電話。

　　「………你為什麼在這裡？」電話打到一半，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我記得我叫你先回去的……」扶著額頭，用手指搓揉太陽穴。

　　「你不記……、啊喂喂，老媽？」正打算解釋時電話接通了，於是用手勢告訴對方等下再說。

　　「你用了我的洗髮精。」臉貼近埃里克吸了一口氣「……跟那個賤人一樣。」在耳邊用氣音說完後，撿起地上的衣服進入浴室。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話，就已經不見他的身影，房間內傳來陣陣水聲。


　　埃里克總算理解『耳根子發燙』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