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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08-朔月之夜】

他其實是不能容許失態的人,一丁點也不能。

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將自己打理到最好的狀態,包括新月,那個所有魔女巫師最為乏力的日子。

剛開始對於那名看到他極為狼狽模樣的神父,心情是相當複雜的,被素不相識者瞧見虛弱的一面,真是糟糕透頂。

而當情況反過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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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各種難以解釋的理由,他在那次新月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待在教堂和亞克斯共處,理所當然的當夜晚降臨時,也就是作為巫師的兩人痛苦的開始。

嚴格來說不適的只有對方,身為煉金派自然已經做好應對準備-難以數清數量的藥物,那亞克斯呢?

「吶吶、你是什麼派系...如果是森林我能幫你去找...」
即便身體狀態算不上好但還能行動,他想替這個救過自己的同伴做些什麼,什麼都好。

「呃...其實...」
亞克斯吞吞吐吐的話語讓他煩躁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猶豫?

「殘暴或靈魂我就沒辦法了...不過是色慾的話...」
因為生長環境的緣故能夠接觸到不少的女巫,她們教給他的不僅是知識,也有其他派系一些較隱密的特性。雖然覺得眼前的神父不太可能是,但答案萬一是肯定的話...

「恩、是…色慾…」虛弱而難為情的答覆,雖然是短短幾個字而已。

「......」色慾派的、神父!?這個臉上有傷疤的人!?
葉迦心中瞬間閃過好幾個失禮的念頭,這對他的認知來說有點震撼,然而在現實中他僅僅是靠近了對方,在知道有協助管道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對亞克斯置之不理,就算得...

「......葉迦?」此時兩人的反應與派系根本相反應,該掠奪的一方顯得被動,而食糧(?)卻主動地送入口來。

「別動、幫你恢復。」
雖說藥水不能供他人使用,那麼經過自己做媒介就可以了吧?

多麼異想天開卻又意外可行的辦法。

雙手扣住扔在掙扎的亞克斯,將唇瓣柔柔的貼上,帶有少許鈴蘭香氣的殘留順著唇舌傳遞過去。對比於身下亞克斯的慌張、不自在,他只是覺得在做最好的處置罷了,倒沒想到其他方面。

一手順勢將衣物撩起,指尖在意外精實的腰身上滑動。

嗯、曲線還挺好看的,這般思考。

「哈啊、別…」望著伴隨輕顫浮現在人臉上的微紅,葉迦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模樣,把自己當成道具就不會感到困窘和失態了,就只是個儀式。

就這樣一路做到底、讓人能好好睡上一覺吧。
衣物漸漸退去、身軀慢慢貼合、魔力緩緩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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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結束儀式後唯一的念頭。

不經意瞥見擺在角落的鏡子,因魔力耗盡導致臉上醜陋的鱗片無法掩住,那也被亞克斯看見了嗎?望著昏厥在床上的神父,兩次嚴重失態都被對方看到叫他情何以堪,假如今天他是女兒身肯定會覺得自己嫁不出去了、這樣丟臉的程度。

「唔…」床鋪上的人有了動靜。

「…你是、葉迦!?」金色的眼瞳裡滿是不可置信。

啊啊…肯定會把自己當成怪物看待的。

無語的拿起外套打算直接離開,反正已經做了該做的事,卻被亞克斯一把拉住手腕。

「謝謝你、我好多了…現在出去很危險,待到天亮吧。」

依舊是那慈愛的笑容,絲毫沒因自己的醜態而表現出厭惡或皺眉。

不害怕嗎…

「…不害怕我?」趕緊掏出藥物灌入口中,憑藉魔力將鱗片再次消除,恢復成平時秀氣的樣貌。

「葉迦是因為幫我才會變成那樣,怎麼會害怕呢?」藉著身高差亞克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像在對小孩子一樣。

「說的真好聽…」或許是最糟糕的一面已經被對方看見,說話態度稍微不客氣起來,輕哼聲撇開了頭。

這神父、似乎有點意思,以後再來看看吧。

打消了原本想徹底避不見面的念頭,心裡默默的想著。

之後、布拉瑟斯的小教堂除了黑髮神父的身影,時不時會伴隨著一個帶著鳥兒的實木色青年,居民們久而久之也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