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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幫布魯斯口交結束，傑森去廁所漱口的時候，總是會細細端詳自己的臉。

那時的他面色迷蒙，眼裡帶水，嘴唇因摩擦過度，像是塗了口紅一樣，嵌在他被月光打得蒼白的臉上。這絕對是世界上最美的口紅，他想，他不懂化妝品，但他知道所有女人都會嫉妒，如果她們看得到。

然後他會回到床上，布魯斯的手會自動伸出來，讓傑森的頭枕著。布魯斯知道傑森喜歡自己摸他的頭，要做到這點不難，他會摸著傑森的頭，直到他入睡。

「你什麼時候要進入我？」

幾乎一成不變地，傑森總是會問這個問題。也有不問的時候，大概因為累了，或者，偶爾，他會清楚布魯斯的答案和上次是一樣的，便放棄往死胡同鑽的打算。大多時候他還是願意嘗試的，比如今晚。

「傑森，我說過了。」布魯斯沒有看他，耐心地說，「你的第一次，應該留給你真正喜歡的人。」

「我真正喜歡的人就是你。」

「不。你才14歲。」

傑森不再說話了。每次都是一樣的，布魯斯背對月光，摸著傑森的頭，陰影打在男孩潮濕的劉海上，那種黑色太重了，他幾乎就要看不到布魯斯，好像他連這個時候，都要戴著面具，穿著披風，心繫整個高譚，卻裝不下一個小小的自己。

每天晚上，傑森都看著自己在黑暗裡點燈，姿勢一模一樣，結局也一樣，一樣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