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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切宗<Entertaining gods(上)>(慎入)
神父X聖娼
信長X壓切前提的壓切宗跟些許信長x宗三
沒問題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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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去凝固了一層黏稠血液的手套,長谷部沿著鮮少有人經過的小路回到所屬的教堂。

四十三個。他默默數道。
連同今天手刃的主教,為期一年的暗殺任務終於告一段落,而他也終於能藉覆命的由頭去見許久未曾碰面的主子。

教堂底下有一條直通城堡的密道,那個被世人惡稱魔王的領主正等待著他的消息。
獨自走在幽暗的走道中,長谷部低低哼著早晨教導孩子們詠唱的聖歌,任憑身上稀薄的血腥味與莊重的曲子在狹窄的空間交雜、迴盪出突兀的氛圍。

站在許久不見的主子面前,長谷部無疑是激動的。
按捺住心中的喜悅,他在名為信長的領主面前款款一禮。

「完成了?」

男人倨傲低沉的嗓音像惡獸的低吼,就連最簡短的詢問都讓人不禁顫慄。

「參與武器走私、意圖與謀反者勾結的主教已經處理掉了。」
「其他亂竄的耗子一隻也沒放過吧?」
「是的。相關者已經全數剔除,相信其他人想查也查不出任何東西。」

「哈哈,真不愧是我織田信長的利刃壓切。」男人從不吝於褒讚,尤其對長谷部------他安插在宗教這個道貌岸然的泥淖中,最信任也最可靠的武器。

頭一個妄圖藉由宗教這個看似中立的力量挑戰他的人,被長谷部連同祭台腰斬於高懸的十字架下。
為此他賜給長谷部壓切這個暴虐的稱呼,而長谷部也從未令他失望過。

「能為大人分憂是我的榮幸。」
因為信長的誇讚,長谷部露出一抹笑容,像這數月以來的危險與辛勞單單只憑男人的一句褒讚就能相抵。

而對長谷部而言也的確如此。
為了成就男人的貪婪與野心,要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深愛著的、狠戾而高傲的暴君。

癡迷男人的一切,他獻上自己的所有,無論靈魂或肉體。

------就連像現在這樣,跪在男人腿間用唇舌殷勤服侍勃發的器官,他也沒有絲毫受辱的感覺,只是小心翼翼避免帶給男人任何一絲不適。

艱難地吞吐著幾乎塞滿口腔、阻塞住呼吸的性器,被壓住的舌頭只能小幅度沿著柱身浮突的筋勾劃,無法吞嚥的涎液自嘴角溢出,滴落在猶殘留血跡的暗色長袍上。

總是一絲不苟的頭髮被男人前後扯動,似乎對他稍嫌溫吞的服侍感到不滿足。
忍著喉嚨被異物侵犯的感覺,長谷部試著將性器含到最底,不一會便發出難受的鼻音。

「挺有精神的嘛~」看到長谷部腿間衣料明顯撐起,信長調侃道:「舔著這玩意就讓你這麼興奮啊……」

「嗚……嗯……」
腿間脹痛的性器正被男人的腳不輕不重的輾踩著,沒多久前端便滲出液體、在暗色的長袍留下更深一色的斑塊。

嗚咽了幾聲,長谷部脹紅了臉,退開後手足無措地看著居高臨下的主子。

猛的加重踩踏的力道,滿意的看著長谷部眼眶蓄滿液體,信長佯怒。
「誰准你停下來……嗯?已經去了啊?」

長谷部脫力癱軟的模樣讓男人愣了下,發現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跪在他腿間的青年顫抖著達到高潮,信長不禁勾起壞笑。

「萬分抱歉……」

再次含住男人尚未得到滿足的器官,他艱難地舔吮。
沉浸在高潮的餘韻,長谷部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毫無技巧的服侍讓信長感到不耐。

「算了算了,張開嘴不准闔上……敢咬到就給我走著瞧。」

「主------」

一開口,男人的性器就強硬的塞入直至最深處,逼的長谷部乾嘔,然而他卻沒有絲毫反抗,只是緊緊抓住袍角忍耐著。

被扯住頭髮前後律動,男人跨間的毛髮搔刮著他的臉,些微的刺痛感伴隨腥臊的氣味,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過於強勢的抽插讓長谷部產生喉嚨快被頂穿的錯覺,淚液不受控制地溢出,混著唾液糊了整臉,狼狽卻又能激起男人的嗜虐心。

被快速且凶暴的深頂一陣子後,長谷部感覺到抵在喉嚨的柱體抽搐了幾下,尚未反應過來便被灌入的精液嗆到,連鼻腔都滲入了些許,幾乎快窒息。
膝行退了幾步,他彎著身體想咳出阻塞呼吸的白濁液體。

「吞下去。」僅僅呼吸粗重了幾分,男人仍舊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

僵了一瞬,聽到命令的青年努力嚥下男人黏稠苦澀的體液,在他人面前總是挺拔的身影此刻像疲憊的犬隻一般,伏在地上粗喘著氣。

「……之前溜出去閒晃時看到你在唱聖歌。」沒頭沒尾的,男人提道。

「唱給我聽,壓切。」

「請容許我下去整理一下……」口中仍殘留著不少濁液,渾身狼狽的長谷部啞著聲音請求。

他是信長為了控制宗教而培養的暗樁,但也真的因為薰陶而信教。
即便心中最堅定的信仰是眼前這個人,長谷部也不願意用這副模樣獻唱給自己所相信的神,狂悖地褻瀆每日虔誠讚頌的天父。

「不,現在這樣唱。」男人沉聲下達強人所難、充滿惡趣味的命令,「做不到嗎,壓切?」

掙扎了一陣,長谷部仍舊不願違抗主子的命令,異常羞恥且難堪的開口。

他用汙穢的長袍、胸前弄髒的十字架、殘留著精液的嘴來讚頌不可考的神靈,為的是取悅他心中至高無上的那人。

長谷部不自覺閉上眼睛,像這樣心中的負罪感就能減輕些許。

拖著飽受衝擊而顯得疲憊的步伐,長谷部本想從地道走回教堂,卻隱隱的不願面對高掛在寢室的十字架與一切相關他神職身份的物品,不自覺走到教堂後方的森林中。

鄰國跟他們之間隔著據傳有魔物出沒的森林作為屏障,平常沒有人敢過於深入,長谷部也就不必擔心在這裡遇到任何人,漫無目的地逛著。

直到耳邊突兀響起鈴鐺碰撞的聲音,他才發現不遠處還有其他人在。

警戒地握住腰間的長刀,他維持著隨時都能將敵人斬殺的動作,直到躲在樹後的那人走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冶豔的薄紗在月下反射微光,連同罕有的淡粉色長髮都鍍了一層霜白的色調。
晴空與碧湖兩種色調的眼睛鑲嵌在精緻的臉上,沒有過多情緒流轉依舊動人。
分明是男人,卻美得雌雄莫辨。

瓷白的腿間似乎流淌了什麼,在月光下蜿蜒成銀絲,滴滴答答的墜落。
淫靡的氣息是他所熟悉的……或說不久前的他也浸染著這樣的氣息。

宗三左文字。

------一個異教的聖娼。

在替信長到鄰國蒐集情報時,他就聽說過對方的存在。
以宗教控制民心的媒介、為偽神出賣肉體卻獲得敬愛的可恥異端。

「鄰國的神父大人,您未免走得太深入。」絲毫不把長谷部的排斥放在眼底,宗三輕聲說道:「這邊過去就
是地界了,請折回吧。」

連搭理宗三都覺得不齒,他露出厭惡的表情頭也不回地離開。
刻意不去想那張美麗過分的臉,長谷部加快了腳步,心底說不出的焦躁。

「不一樣……不可能一樣的。」

他捫心自問,於信長、於教會他都虔誠地付出所有。
他跟以性娛神的異端不同,那副自甘墮落的模樣不該直視。

直到某一天,變成戰敗國俘虜的異教聖娼再次出現在眼前,並且被他深愛的主上壓在身下,狂亂地交歡著。

幾乎和偶然瞥見的、自己投射於鏡中的模樣重疊。

不可能一樣的……嗎?

忍住想逃離的衝動,長谷部默默站在一旁等著。

無法抑止竄升恐懼,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恐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