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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今天要不要去小子家玩玩?」
鎧他一如往常的來這晃晃,然後說出了這句話。
「啊,可以啊,等我清點完貨物再說。」
感覺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那孩子。
「快點唄,幸運的話搞不好能吃到晚餐啊。」
「你這傢伙就只想著占別人便宜嗎?」
嘆了嘆口氣,眼前的男子自從認識時便是那副德性。
從來沒變過。
「.......恩,大概沒漏了,可以關店了。」
清點完確認好後說著。
「好喔,那我先走囉。」
說完後便一溜煙的走人了。
「......」
不理會先走一步的友人,我拉下鐵門,前往艾托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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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要到艾托爾家,不過卻在不遠處看到熟悉的人影。
「.........」
是鎧,而且表情凝重地看著艾托爾家那。
「喂,怎麼了?」
我慢慢走過來,並跟鎧一樣看同一方向。
「喂,我問你,那小子會突然在家裡跑上跑下嗎?」
呃,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他的個性啊....,雖然會上下樓,但不到會用跑的吧?」
而且在自己家裡跑來跑去是怎樣?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啊.....」
鎧握緊拳頭,一副要硬闖進去的樣子。
「喂喂,等等,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覺得啊....小子他該不會是被什麼詭異的東西給纏上了啊!!!」
不理勸阻,直接往屋子大門直接踹進去。
「天啊,這傢伙真的該好好的住在監獄一輩子。」
看著鎧直接踹進友人家,接下來如果再繼續大鬧下去,那傢伙直接被送進監獄也不意外了。
啊啊,先趕快進去看看吧。
「艾托,抱歉打擾...了。」
現在在我眼前的是,揪起艾托衣領不斷搖晃他的鎧,以及
...........
你誰啊?
等等,他....是艾托?艾托爾?
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怎麼整個帶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
「你..你們是誰啊...?」
眼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鬼,真的是艾托?
而且似乎忘記我們是誰了。
「我們是誰?!!!這是我的台詞吧!!!你是誰?!!你把艾托爾那死小子藏到哪去了?!!!!」
鎧他更大力的不斷搖著。
「我...我....我就是....艾托....艾托爾啊....」
一副就快哭出來的樣子,連講出來的話都斷斷續續的。
「喂,夠了吧。」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感覺不像,但那傢伙看起來應該就是艾托爾沒錯了。
「喂!!光鵲!!你難道真認為這小鬼是那小子嗎?!」
「好了,我叫你放手,先聽聽他怎麼講再說。」
「我為何要聽你的?!!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鎧他迅速從腰間中掏出一把半自動手槍,並抵在那孩子的頭上。
「我再問你一次,艾托爾他去哪了!!!」
「我..我就是艾托爾啊!!!」
「喂!!鎧!!叫你快住手...」
「少囉嗦啊!!!!!」
"碰"
一陣濃濃的火藥味瀰漫開來,他開槍了。
「......啊,這樣啊,看來不得不接受了啊。」
鎧他開完槍後平淡的說著,並把那孩子丟到一旁的沙發上。
「....!!喂!你....!」
我回過神來想揍他一拳,但他面向我伸出一隻手,比出停下的手勢。
「好好感謝我唄,這小子的確是艾托爾。」
他笑嘻嘻的說著,彷彿剛剛的激動完全是演出來的。
「.....蛤?」
「诶?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的意思是這傢伙是個真貨,如假包換的艾托喔。」
「不,這我當然聽得清楚,只是....你剛剛對他開了槍?」
「恩,是啊,確認他的好方法。畢竟剛剛在外面觀察他的時候,他的行動很奇怪,衝進去威脅他的時候,也完全沒用火攻擊我,這不是很奇怪嗎?所以,我就用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直接往他頭上開槍,然後高溫火焰就會瞬間出現並燃燒子彈把它給熔解掉。」
「對!!就是這樣!!」
鎧他彈了一個響指,並一臉"老子是不是很聰明啊!"的表情。
「你看,就連槍管都被熔解掉了,差點燙死我!!」
他拿著槍甩著,並隨意的丟到一旁。
「.......那,如果對方真的不是,被你一槍殺死了,那該怎麼辦?」
「大不了我被關進監獄幾年,最糟判死刑吧。」
他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聽著,你真的是個天殺的渾蛋。」
「謝謝囉。」
他只是擺了擺手,並走向躺在沙發上昏過去的艾托爾。
「好了,午睡時間結束,該來辦正事了。」
說著便一掌往艾托臉上狠狠打過去。
「啊!!好痛痛痛痛.....!!」
被打醒的艾托看到鎧便微微發抖著,似乎還記得剛剛被鎧開槍的事。
「嘿,放輕鬆,我不會再傷害你的....至少現在不會。」
「鎧。」
「好啦~好啦~......講正事,你真的不記得"我們"是誰了嗎?」
艾托他慢慢地輪流看著鎧跟我,然後緩緩搖頭。
「唔....欸,換你來?」鎧有些傷腦筋的抓了抓頭,便向我求救。
我輕輕的嘆口氣,並也走向了沙發。
「你還記得你有向我購買過武器嗎?」
「武...武器....?!啊,難道是指牆上那些的?」雖然一開始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但隨後像是想到什麼,指了指牆上的武器掛壁。
「啊...啊,沒錯,就是那些。」我到現在依舊搞不懂為何艾托要把真的武器裝飾在牆上,我一向都搞不懂他的品味。「說真的,如果你看不慣,你可以把他們給收起來。」
「不..不用了,這樣就好。」
「哇喔,看來我們這個小朋友的品味也是一樣奇特啊。」
「鎧,夠了。」
「其實也不是那樣....我只是想知道關於...."以前的我"的一些事情。」
「.....你說什麼?」
我稍微瞪大的眼睛的看著對方,當然,他沒注意到。
「因為....我失憶了,哈哈。」
喂喂,誰也不會因失憶而笑的吧?
「啊,對了,剛剛那個火焰是怎麼用出來的?」
艾托爾他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們兩個。
「等等,那玩意是你用出來的啊,我才想問你咧。」
「诶?!我能噴火嗎?!」
「你連怎麼使用能力都忘了?」
「啊....看來是這樣呢.....」
他低下頭,看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便再次開口。
「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用出來的嗎?」
他搖著頭,這有點讓我頭痛。
「那麼,這樣好了,你試著想像出你的手上有著火焰,這樣行嗎?」
「我....我試試。」
他看起來很專注地盯著自己的手心,感覺很用力地想用出火焰。
不過他的頭似乎有些太靠近了。
「喂,小心...」
「哇啊啊啊啊?!!!」
手掌心上突然冒出的火焰直直往艾托爾臉上燒上去,他嚇得慘叫。
「放心吧,我記得火焰在你身上不會有影響,還有鎧,你要笑到什麼時候?」
稍微安撫受到驚嚇的艾托爾,然後有些不耐煩的看向鎧。
但他似乎沒有想停下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小子也有這一天啊!!實在太好笑了!!」
「是是是,你就笑到下地獄為止吧。」
「有...有火焰出現了耶!!」艾托爾的眼睛閃閃發亮著,天啊,這傢伙真是艾托?真的實在怪到一個不行。
「...啊,是啊,你再多試幾次看看吧,畢竟這是你的能力,再學起來應該不是難事。」
「嗯!!」他又繼續埋頭研究自己的手,並向剛剛那樣再用出火焰來,意外恢復挺快的啊。
這能力大概是永遠不會離開他了吧。
真像詛咒一樣。
「對了,如果熟練好的話,你可以試試看把火焰用成武器看看。」
「武器?」
「是啊,像是那掛壁。」我隨手指了一把長劍。「關於礦物啦、武器構造一類的你沒忘吧?」
「啊,知識方面的話倒是沒忘。」
「那就好,想必你應該很快又能掌握好你的能力吧。」我走向依舊笑倒在一旁的鎧,並用腳踹他。「笑夠久了吧,該走了。」
「诶?你們要走了嗎?」
「是啊,畢竟你也不認識我們了,留在這也挺尷尬的吧?」
我一說完,鎧也差不多起來了,雖然還在笑。
我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啊,那個,等等!」
「大門的修理費你找他要,跟我沒關係。」
「不..不是那個啦....你們能先留下來嗎?」
聽到對方的話,我停下腳步,並看向他。
「還有什麼事嗎?」
「因為....感覺我以前好像跟你們有往來的樣子....可以多說說關於我的事嗎?」那孩子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認真。
是我最討厭的眼神。
「啊,關於那個啊,抱歉。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樣了。」
我說謊。
「诶?是這樣嗎....」
「是唷,千真萬確,我可以作證!」一旁的鎧突然跟著插嘴進來。
他在打什麼主意?
「啊...這樣啊....」眼前的孩子似乎很失落,但這不關我的事。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個真正的"孩子"了。
已經不是艾托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前的那傢伙,大概不復存在了吧。
就算有,也不想讓他存在。
他曾經背負的太多,導致影響到他心靈。
講好聽點是早熟,講難聽點是,扭曲。
這種人如果是個成年人,那我根本不想跟他扯上半點關係。
但,那時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以年幼的聲音跟我說要買武器的是,這孩子啊。
剛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個玩笑,但他的表情及口氣讓我馬上否定了這念頭。
自從認識他之後,我總是不斷的勸說他,像這種年紀的小孩子何必像這樣去送死?
但他總是聽不進去。
即使我知道他的實力是不能跟普通人比的,但他終究還是個孩子。
他總有一天絕對會做出讓他今生最後悔的決定。
而我的憂慮,果然成真了。
他失憶了,聽他講是被人偷襲造成的。
眼睛也失去了一顆。
我問他那你恨不恨他?
他竟然搖著頭笑著說"這肯定是個誤會"。
誤會你媽啦,幹。
這傢伙的濫好人程度也該有個限制。
像這孩子,即使再強,他的好心終究會害死他。
我還懷疑奪走他眼睛的人是在警告他,下次再遇到,失去的搞不好就不只有另一隻眼睛了。
這孩子,根本無法正式戰鬥。
但我也不想讓從前的他回來。
如果艾托回來的話,就代表一切記憶都回來了,而他對讓他失去記憶的人肯定懷抱著恨意。
絕對會拼命的想把他找出來。
到時真發生了,這實在太他媽危險。
所以,對於他以前的事,我是絕對一字不提,甚至連提示也不敢有。
他只要像現在一樣,像個真正孩子就好。
大人的世界,對於像你這種小鬼來說,還太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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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向艾托爾道別後,走出了他的住處。
對於要習慣現在的他,說實在的可能永遠都無法習慣吧。
不過,這樣就好。
「喂,」我出聲叫住走在前面的鎧。「你明知道這是謊話,為何還要附和?」他可是個渾蛋,人可不會好到會幫人圓場。
「這還需要說嗎?」他頭也不回,繼續走著。「現在這小子比起以前,好騙多了!!欸欸,你有沒有看到當我在講他倉庫裡的槍枝其實是國家級人物要他保管時,他臉上的表情?他還真相信了耶!!根本就像是個沒有大腦的弱智小孩啊!!太有趣了!哈哈哈!!!」
就說啊,這傢伙是個天殺的渾蛋。
「那麼,看來我麼在無形之中達成共識了啊。」
「嗯?承認那小子是個弱智?」
「我們都不想讓他恢復記憶。」
「啊,喔,那個啊,對啊。」他很隨意的擺了擺手。「只要再也沒有該死的冷笑話,怎樣都好啦!」
.......
我是不是該先告他私闖民宅,還在別人家私藏槍枝好拿點錢呢?
畢竟少了一個常客,其實還怪可惜的,用這方法來彌補吧。
前面的傢伙似乎沒注意到我正在盤算些什麼,不知何時的再次消失。
啊,他肯定是又去幹什麼奇怪勾當了。
祝他早日被車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