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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言情腦洞
1.
大雨傾盆直下,一滴滴落得刻痕攀附身軀。冰冷嵌進斷裂的指尖,緩解了內心悸慟。緊皺的肌肉或雜冷卻汗珠,唇邊、眼角被沖刷地乾淨,精神平復後受傷的地方卻開始顫抖。
綠谷太怕了。
無論如何都無法失去的存在殞落了。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神,第一次毫無笑容。
一瞬間綠谷認識到螢幕那端的害怕與自己相同。
歐魯邁特被推出去了,他擁抱著所有對他呼救的信念,每一道往池裡丟的叮噹響,他收集了全部。
在害怕的同時,他明白,恐懼令他毫無退路。
就算閉眼也能從吸進的塵土明白爆風的浩大,耳裡鑽入的哭聲,也因呼喚而壓抑。
綠谷像消失在裡頭,在躁動中嚎叫,允許自己捲進能量的場域,他求歐魯邁特也能在這之中。
碎裂的制服與併出的暗褐血色,緩慢地散開,對手的強大無關緊要,人們因英雄眼中的神采,而忘我。
原來搗毀安穩的力道、因凝神而滯澀的呼吸、腦內支解衝擊的慢動作,這些感知的斷裂是反倒被包覆了。
人們相信,英雄眼底的光遠勝敵手的扭曲惡意。
消融於雨中令綠谷終於牢牢抓回感受推力的方法。
在那役之後,他終於能再次從戰鬥中,感謝所有曾幫助他的人。
但目前為止,歐魯邁特仍是那些往他推的信念裡,最寬厚有力的一雙手。

2.
歐魯邁特一直是用腎上腺素燃燒無所適從的絕望。
他會害怕,然後就不想了,只看眼前的人便好。
在毫無退路與前進方向時,形單影隻,那便不想了,去做便是。
綠谷曾跟他說,他想支撐他,想因他自己,而強大。
這讓他發現,少年也許比他自己還像師父也說不定。
「神話會崩解的。」格蘭特里諾特別提醒他。
「我怕的不是你能掀起多少波浪,而是你先承受不住。」老爺車還與志村見面的那會,怕的也是同樣一回事。
回應對方的是靜默不語,後來,碰見了綠谷少年。
『哪,你的笑容其實很嚇人哦。』師父曾這樣取笑過他。
『要先擁有強大精神力這點也不是我能教的阿...師父...』不論跟同儕或是上一輩相比,他教導技術完全不夠格。
『想突破困境的話,就要燃燒!』師父給他打氣。
以前他是為師父而打的,後來他將集氣槽依託在民眾,現在是少年們。
綠谷少年衝出來時,他是很感謝的。
少年的呼喚不單是對「和平的象徵」,而是向唯一的、無法承受失去的對象,才有的。
在想起師父述說的初衷時,他也一併聽到綠谷的叫喊。
『遠遠不再是自己了阿。』他想,往核心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