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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剣亂舞/燭へし】紫陽花與相合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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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に濡れ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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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へし切長谷部

.哈捏點的文,Tag是紫陽花/相合傘

.有點OOC不好意思ry

.繼續找同好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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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節。天空中的雲層談不上有多厚重,卻就是灰壓壓的一片擋住了大部份的陽光,使得地上的一切看起來都缺了幾分生氣。



昏暗的天色,潮濕的空氣,悶熱的氣溫。對於身為刀劍的付喪神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受的天氣。對於獲得人類身體的付喪神來說,這更加好不受了。如此的天氣,幾乎讓人的手腳都要連同昏沉的頭腦變得遲鈍起來。





へし切長谷部並不喜歡梅雨季節。



由於下雨會有高機率影響戰況,審神者在此種天氣會大幅調低刀劍男士出陣的頻率——這是原因之一。另一原因,也因為蘊藏在空氣之中的水份子附著到牆壁或是紙張之上,總會使得牆壁表面變得濕漉漉而紙張都卷曲向了各種角度。



最重要的原因則是,梅雨季節的悶熱讓人干勁減弱,容易變得怠慢。而這是他想要極力避免的。



但當蘊含濕意的溫暖空氣鑽入鼻腔滑入肺部,腦部就總是無意識地運作遲緩起來,即使不願意,仍是會進入昏昏沉沉的狀態。即使面前放著預訂當天要處理完成的文書,毛筆揮動的動作仍是逐漸開始放慢,思索文書上遣詞用字的腦袋也慢慢的放空下來。



然後往往在回過神來時,不是久久未動的筆於紙上染了一大片墨色痕跡,就是已經以手撐額而意識沉入了夢境裡好一陣子了——簡單來說,就是怠慢工作的表現。



他並不喜歡這樣。於是他試著在工作之前用冰水洗洗臉再行執筆,甚至是在萬屋購買了金平糖以作犯困時提神之用。可惜用處也都不大,察覺的時候,就已經陷進了放空發呆的世界之中。苦惱著如何讓自己不再被這種天氣影響工作效率的へし切長谷部,大概是不在狀態得太過明顯,以致用膳之時加州清光的一句「長谷部近來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啊」,居然是獲得了同桌刀劍男士的一致認同。





「並沒有。」



面對へし切長谷部的如此否認,加州清光卻是揚了揚眉:「才不是呢。看看你,都一副眼皮超——級沉重的樣子。」



「近來睡得不好嗎?」



將已經清空的食器歸還到廚房後重新就席的大和守安定,大概是剛好聽見了加州清光的話,附和般歪了歪頭詢問。



「……也不是。」



へし切長谷部垂下眼瞼,看著碗裡還剩小半的飯粒,卻是放下了筷子,並攏整齊後置於了托盤之上。「謝謝款待」,他律儀地念了一聲,然後側開身去閃避一頭湊近到他身邊的加州清光。



「啊——啊,又吃那麼少。我說啊,長谷部看起來挺纖瘦的,沒有要減肥的必要嘛。」



「誰要干那種事。」



へし切長谷部擰了擰眉頭。藤紫的目光四處轉動,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般尚未定焦的視線,映入了朝他這邊伸出手的大俱利伽羅。凝神一看發現他的指尖捏著剛剛未有尋到的衛生紙,點點頭之後就接了過去。加州清光看著他抹抹嘴巴,手肘一把撐在桌上就是托頭盯著他看。



「要是睡眠不足,可是會影響你達成主命的表現哦——」



「……我知道。」



一搬出了「主命」這個詞,へし切長谷部的動搖就變得明顯。他將衛生紙摺疊成細細方形然後放到了筷子邊上,然後拿起了托盤並站起身來。對於身邊兩位對自己身體狀況表達關心的打刀,他也不再隱瞞了,僅僅是短短的回應一句:「只是近來的這種天氣,讓我不太習慣。」



大和守安定與加州清光分別作出了「原來如此」「哦哦」的回應,大概是理解了他所給出的這個答覆。へし切長谷部點點頭,表示自己的先行離席。



往廚房大步走去的他,只聽到了加州清光衝他的背影喊了一聲「加油哦」,而尚未注意到身後的緊隨自己腳步的單邊目光。





「……剛剛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嗯,抱歉呢。」



「不、……沒關系。」



へし切長谷部實在想不出來任何理由去責怪眼前的男人。掛著柔和笑容的燭台切光忠在半刻之前揚聲喚了他的名字,讓人進來之後只見他手上捧著放了茶杯與團子串的托盤。溫潤的嗓音解釋著太刀在大廳無意中聽到了へし切長谷部表示對雨季天氣的不習慣,而他則是想要為身為本丸近侍的這位打刀貢獻幾分的力量。



「這是麥茶——有助退熱安神哦。」



燭台切光忠向他遞去了一杯顏色透徹的飲料。へし切長谷部接過了杯子,感受著涼涼的快意隔著白色手套的布料傳到了指尖,而那淡淡的茶香漫在鼻尖,意外地使得濕熱的空氣顯得少了幾分黏膩。浸在麥茶裡的晶瑩冰塊浮浮沉沉,へし切長谷部輕輕擺動杯子,仰頭就是喝下了一口的甘香液體。



半涼不冰,並沒有為食道帶來刺激的舒心溫度。へし切長谷部微微細起了眸子,然後又聽燭台切光忠繼續未完的話句:



「然後我也做了一些菓子給長谷部くん呢。」



「啊啊。」



「甜食有助舒緩疲勞哦。」



看著へし切長谷部執起一串團子放進嘴裡的燭台切光忠,笑彎了金色的眸子。甜食有助舒緩疲勞是沒錯,但專誠為へし切長谷部准備了菓子卻純粹是因為他知道對方喜好甘味。他清楚記得之前與自己分享金平糖的對方,表情變得松動柔和,眼角染上了薄薄的一抹的紅襯得藤紫眸子的目光少了些許的凌厲。此刻へし切長谷部所展露的柔柔微笑,已是久違了。



「如何,好吃嗎?」



「嗯。」



正在享受團子的甘甜於舌尖彌漫到了整個口腔裡,へし切長谷部短短的應了一聲,聲調稍有上揚。旋即就像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隨意而無禮,又在吞咽一口的團子過後,向燭台切光忠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



燭台切光忠看著他將竹簽放回了碟子之上,然後看似漫不經心地重新開啟了一個話題:「近來的這種潮濕天氣,真的讓人不太習慣呢。」



「沒錯,工作效率都減半了。」



「長谷部くん你啊——怎麼說呢……」燭台切光忠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些微復雜。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言辭,很快地又恢復了掛了淡淡微笑的表情:「雖然認真工作是一件好事,可是過份長時間繃緊神經,只專注在同一件事情上的話,反而更容易造成精神上的疲勞哦。」



他看著へし切長谷部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雙眉微微下垂,笑意摻上了幾不可見的困擾:



「我的意思是,偶爾也得休息一下。過份勉強只會使自己不好受哦。」



「……我有在好好休息。至少我的睡覺定時而充足。」



並不是那個意思——燭台切光忠在開口之前猶豫了,因為他猜想大概口頭上的解釋是無法使眼前人理解他的用意。於是他再次微笑起來,這次是直接地向へし切長谷部提出邀約:「這樣吧。長谷部くん現在就休息一下,陪我到外面逛逛吧。」



「外面?」へし切長谷部偏了首,視線移向半敞的紙門,看向了由薄薄紙門所隔絕的外面的世界:「可是外面下著雨啊。」



「就是因為下著雨,所以才要到外面逛逛。」



燭台切光忠緩緩站了起來,然後低頭,朝仰首看著自己的へし切長谷部伸出了手:



「走吧?」





連綿的細雨。雨滴不止歇地從灰蒙的天空墜下,成了銀色的雨幕,不濃不淡,就是剛好沒有過份影響視線。水滴擊落在屋檐、在傘面、在池塘水面、在地面之上,滴滴答答的響聲填滿了耳邊的世界。身邊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褲管似乎濺上了幾滴雨水,隱約感覺到濕意沾落腳邊。



但此刻へし切長谷部並無不快之感。雨水完全地將初夏的高溫衝涮乾淨,在和傘張開的保護之下,份外地涼快。唯一依然帶著熱度的,就只剩了肩膀與身旁人相觸之處傳來的,不屬於自己的體溫。



へし切長谷部輕輕呼吸一口仍是帶著濕意卻比室內要更少了一些悶熱的空氣。身旁傳來了輕輕的笑聲,吸引去了へし切長谷部的目光,只見燭台切光忠稍稍低頭,正朝著自己勾起暖暖的笑容:



「怎麼樣?我就說出來逛逛也沒有壞處吧。」



「啊啊。」



へし切長谷部頜首,對他的話句表示了認同。他看向對方拿著傘的左手,稍作思考後簡短的發聲:「麻煩你了。」



「沒關系。我只是沒想到其他的傘都被拿走了呢。」



在へし切長谷部點頭應允他的邀約過後,燭台切光忠曾經到過大廳旁邊去拿審神者為他們所准備的和傘。看見他拿著一把和傘回到房間的へし切長谷部,聽了燭台切光忠主動提出由他來撐傘的建議,也不作反對就只是安安靜靜的點了頭。由比自己更高的燭台切光忠撐傘聽起來再合理不過,而意外地和傘的傘面也居然能將兩個大男人給遮擋得嚴密,除了擊落地面再反彈濺落到腳邊的雨水之外,へし切長谷部幾乎沒有被雨水打濕一分一毫。



燭台切光忠仍是微微笑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的輕輕發出一聲「啊」。那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了幾分俏皮,但へし切長谷部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因為對方突然伸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腕而揚了揚眉頭。



「我想起來了。跟我來,長谷部くん。」



稍稍升調的嗓音裡,似乎可以聽見燭台切光忠的雀躍:「你一定會喜歡的。」



雖然有點在意自己被對方輕輕拉住的手腕,但從那黑手套的皮革另端傳來了對方一貫的高溫,在此刻倒是成了恰到好處的溫度。於是へし切長谷部任由對方帶領自己的腳步,難得地,沒有主動拒絕來自他人的觸碰。





被引領到來的目的地,是大廳對外的空間。他們的腳步停在了池塘的旁邊,幾乎無須燭台切光忠再度開腔,へし切長谷部已經眨動了紫色眸子,先行發出了一聲贊嘆:



「真好看啊。」



圍繞著池塘邊的綠色草叢,上面開滿了一朵又一朵的紫陽花。淡淡的粉色、紫色、藍色,毫無秩序地混雜在一起,相近又相異的色彩卻是現出了一致的美,融和在一起成了一片讓人挪不開目光的色彩。平日坐於大廳時,並不是沒將這些紫陽花看進眼內,但此時才意識到這些花朵的美麗,大概是因為籠罩眼前的一陣雨幕。



雨水打濕了花葉,卻似乎是為紫陽花本身淡淡的色調添上了更甚的光彩。沾上水的葉片色澤似乎更深了一層,花瓣上停留著細細的水珠,使每一球色彩不一的花朵層次顯得更為豐富。晶瑩剔透的水滴在雨天黯淡的光裡折射出淺淺的漸變色,然後隨著引力往下滑落,隨後又很快有新的雨滴填上空位。持續地擊落的雨水使得細嫩的花瓣按著降雨的節奏一顫一顫,居然是為其增了意外的生氣。



へし切長谷部對「美」的概念沒有多少要求,對他而言簡潔乾淨比一切都重要。但眼前點綴了灰暗雨天的色彩,卻是能使へし切長谷部佇足作久久注視。



相近卻又鮮明主張著各自美態的紫陽花,淺淡的幾種色系,構成的是足以讓人屏息的美。





許是為了更好地看清楚眼前的紫陽花,へし切長谷部微微彎下身,往前湊了上去。這使得他的上身稍微露出在傘外,細細的水滴很快地沾濕了煤色的發絲。反應不過來的燭台切光忠慢了一拍才傾斜傘面給他擋住雨滴,但那順服的煤發已經染上水汽。



「……長谷部くん、」



「燭台切,」



燭台切光忠正打算告訴對方下次要大幅度改變動作前先告訴自己,沒想到話音未落,就見へし切長谷部一個回首,筆直的視線看向自己。與紫陽花的淡色調所不一的藤色眸子,居然也像是被雨水所濕潤一般的,閃動著令燭台切光忠的語句下意識哽在喉間的光澤。於是迎上那道目光的太刀,只好擠出了笑,應了一聲:



「怎麼了嗎?」



「這花,」



へし切長谷部似乎是伸出手想要以指尖觸碰那花朵。然後又發現裹在手上的白色布料會吸收掉水份,便將手收了回來。然後再次直起身來的他,神情非常認真,使燭台切光忠也不得不正色等待話句的後續。へし切長谷部那在雨聲的掩蓋之中依舊通透的嗓音,如此問道:



「這花,叫什麼名字?」



「……」



這問題有些出乎燭台切光忠的意料。一愣之後,他還是用著溫和的聲調回應:「是紫陽花哦。」



「紫陽花。」



如同孩童學語一樣重覆著音節的へし切長谷部,再度俯下身去。



「可真是好看。」



「對呢,很好看。」



へし切長谷部是看著填補眼前的一片紫陽花所發出的贊嘆,而燭台切光忠卻不一樣,他所注視的卻是視線稍下方的打刀的側臉。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微濕的前發掛著水珠,因引力扯動滑過臉頰,然後滑落潔白的頸項線條。模仿著對方那勾起的唇線般的,他也笑了起來。



「長谷部くん,你知道紫陽花的花語嗎?」



「不知道。」へし切長谷部搖了搖頭。我連那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它的花語——本來是想這樣說的,最後選擇了讀空氣的他,將另一道問題問出口:「紫陽花的花語,是什麼?」



「聽說有『神聖』、『聖潔』的意思哦。還有——……」



他稍稍一頓,然後搖了搖頭:「……抱歉,突然想不起來呢。」



「沒關系。」



「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



「好。」





帶笑的目光再度移向那些在雨點的映襯下顯得色彩各異的花朵,へし切長谷部看起來頗為中意剛才得知的那個花語。燭台切光忠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卻又將話句吞回腹中。他輕拍未有從眼前花朵移開目過的へし切長谷部,在人回首正視自己的同時伸手,以指背抹去了掛在煤色發尖看起來快要墜落地面的水滴。



「偶爾出來走走,也不錯吧?」



「啊啊。」



「很高興你喜歡哦。」燭台切光忠再次笑了:「那——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呢。先擦乾頭發,然後再繼續享用那些點心吧。」



此刻心情顯然不錯的へし切長谷部,一點頭後就順從著他的指示開始邁動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燭台切光忠朝那些花朵再拋去一瞥,然後好心情地輕輕哼起了小調。





燭台切光忠此刻的心情非常愉快。



若無其事地隱瞞起來的事實,似乎沒有被對方發現。燭台切光忠眼角瞄見兩位似乎是要出發到萬屋的刀劍男士,從大廳玄關旁擺放的傘架挑選了其中兩把的和傘。他看向了手中那剛才被自己稱為「唯一一把剩下來」的和傘,肩膀微微的上下起伏。





嘛,善意的小小謊言,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會構成什麼大問題吧。





而剛才那在吐到舌尖後,又漫不經心地重新咽回喉間的紫陽花花語,他決定在再過一段時間之後才向對方揭曉答案。



——不曉得對方在知道那個花語的時候,會露出怎麼樣的神情呢。



他一邊應付著へし切長谷部對他突然展露笑意的原因所提出的疑問,一邊緩緩地、不被對方察覺地,將和傘往對方的方向更傾斜了一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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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花的花語:強烈的愛。


窩覺得我的紫陽花寫得一點都不美,不過我已經盡力了(´・ω・`)(詞彙力

謝謝哈捏點了那麼美的tag,雖然沒有寫出來什麼韻味,有點浪費了對不起…(ry



謝謝閱讀!





朝日



11.06.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