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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年年月月日日] 0531 醉酒(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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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十幾個裝滿黃湯的玻璃杯被高舉,清脆的碰撞搭上歡呼,此起彼落。

雖然作品在一個星期之前就交了出去,結果也要等到下個月才有,但畢竟這次的作品是陳信宏他們班從進學校以來最重視的一次,所以當有人提出是不是要來一個慶功宴紀念一下,很快就敲定下來了。

攜眷出席的聚會,關係早就曝光在朋友面前的陳信宏當然不會落下溫尚翊。

注意到戀人手上拿的並不是平常的甜膩氣泡飲料,反倒是輕碰一口就皺起眉頭的啤酒,溫尚翊在陳信宏將杯子貼上唇的前一刻握住了他移動的手腕。

「欸,這是酒欸。」

好意提醒,一如以往準備接過杯子替他擋掉。

「我知道啊,」

不料陳信宏推開了他,把啤酒拿回自己身邊。

「可是我也成年了啊,今天開心嘛沒關係!」

咕噥咕噥,不消一會,陳信宏像往常消滅可樂的速度一樣,把整杯啤酒喝掉,然後一副等着被稱讚的樣子看着溫尚翊。

算了,等他茫掉的時候讓他去一旁坐着,到時候再帶他回家就好。

溫尚翊這樣想着,也將手裡的啤酒一飲而下後笑着弄亂他的瀏海。

「怪獸!過來打牌啊!」

不知道誰喚着溫尚翊,他不太放心地看着陳信宏,沒有往聲音來源那邊回應。

「我OK的啦,大家都熟人啊,你快過去啦差你一個!」

陳信宏倒是推着溫尚翊往那邊走,隨後不斷向溫尚翊保證不會多喝。

「那我過去了啊。」

溫尚翊走向打牌那邊時頻頻轉頭看着陳信宏,對方不停打着OK的手勢,才讓他慢慢安下心來。






溫尚翊發現自己尚未完全了解陳信宏這個人。

當他再度於這堆人中尋找陳信宏時,只找到一個和陳信宏長得一模一樣的瘋子。

不像過往一樣喝多了就靜靜坐着傻笑,在溫尚翊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興高采烈地跟女生們猜着酒拳,無論輸贏通通都自己喝了。滿臉通紅、傻笑不止、腳步不穩,一問之下發現他也曾經自己一個坐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笑了一陣子,直到有人再多給他一罐啤酒,陳信宏就開始很開朗地跟大家互動,到後來一刻沒碰上酒就向身邊的人不停地討酒喝。

原來過往只知道陳信宏初步醉酒的模樣,現在才了解突破了那個關卡後,後面的大boss一點都不溫和。

覺得不能讓陳信宏在那邊再待下去最後或許會喝到酒精中毒,溫尚翊把他提早帶回家。一路上卻被打被罵被咬地要求要酒喝,柔聲勸告不聽,大聲喝罵捨不得,溫尚翊只好在計程車司機從倒後鏡反射的異樣目光下默不吭聲,任由自己被捏臉被咬手臂等等的殘酷對待,伴隨着一句句跳針一樣的「我還要喝」,把連路都走不好的人扛回家。

才剛進了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在外面被晚風吹得頭昏,陳信宏開始不對勁,一邊嚷嚷着好難受,一邊有乾吐的跡象。溫尚翊在外與朋友喝酒經驗多,很快就知道他是快要吐了,又拉又扯地盡快把不能自控卻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人移到廁所裡邊去。

「吐出來吧,吐出來會好受點。」

體力也被耗盡大半,溫尚翊攤坐陳信宏旁邊,拍着他的背,看着面紅耳赤的他眉頭緊皺對着馬桶不住咳嗽,難受寫在臉上了,剛剛扛他回來的路程上的幹意瞬間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心疼。

過了一陣子,陳信宏終於把身體排斥的東西通通吐出來,溫尚翊連忙倒了杯水,遞給了陳信宏嗽口。





還是先替他洗個澡吧,外面這麼熱,剛剛回來也讓兩人汗如雨下。

陳信宏看似正常地灌進去了幾口,隨即把水吐了出來,

「為什麼不是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把杯子隨便撂一旁,陳信宏坐在地上耍賴,還拉着溫尚翊的褲管不讓他離開。

往好的方面想,不能自控的陳信宏總是完成了嗽口這個任務,可喜可賀。

溫尚翊無奈地深吸一口氣,順便抓回一點耐性,然後蓋上馬桶蓋,拉起陳信宏坐在上面,再按下沖水鍵。

「你現在,乖乖在這裡坐着,拎北去給你拿酒喝,不要亂跑,好嗎?」

雙手搭上陳信宏肩膀,注視着他眼神飄散的瞳孔,直到陳信宏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他才回到房間裡去拿二人的睡衣。

他相信只有他們兩人居住的公寓絕對不大,從廁所走到房間裡拿好衣服再出來對於溫尚翊來說絕對不用三分鐘。

可這三分鐘怎麼足以讓一個連路都走不好的醉酒鬼摸到廚房拉開冰箱拿啤酒喝呢?

走回廁所找不到陳信宏,最後在廚房看見他靠在冰箱前面拿着一罐啤酒像平常喝可樂般享受,再也忍不住把酒從他手上奪過來。

「不要再喝了!跟我走!」

有些惱怒地將半空的啤酒罐狠狠地丟在洗碗盤裡,頭也不回地扣着陳信宏的手腕往浴室裡走。

像是突然的發怒震攝了陳信宏,後頭的人只是靜靜地、乖乖地跟着走。直到把人帶到浴室裡關上門,溫尚翊才發現原來剛剛搶過啤酒罐時,不少啤酒灑到陳信宏身上,淡黃色液體從嘴角流到頸項,淺粉色襯衫也有一大片酒精的痕跡,濕透了薄薄的衣料與下面的衛生衣,貼服地黏在他的胸口之上。

無論怎麼麻煩都一樣誘人,真是的……

裝作漠不在意,試圖板起臉孔讓替陳信宏沖澡的過程更加容易完成,溫尚翊順利地替乖乖站着的人解開了鈕扣後,對上了陳信宏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

「阿翊你生氣了嗎?阿翊你不要生氣了,我不喝就好了,好嗎?」

沒待對方回答,陳信宏低頭吻住看似發怒而變成冰塊臉的溫尚翊。

阿翊生氣了好可怕喔,手勁也變得好大。

單純抱着這樣想法的陳信宏以親吻道歉,難得地主導把溫尚翊壓向了盥洗盤,主動地探出舌尖竄進對方剛想回話因而微張的嘴。

毫無技巧地,直接纏上他的舌葉,大膽地舔舐他口腔被每一個部份,吸吮情人突然被刺激而滲出的津液。

自己鍾愛的小麥氣味瞬間充滿在氣息之間,意識迷濛的戀人只是不顧一切地將滲進自己血管的醉意灌進他的意志裡,一呼一吸都讓自己沉醉、更沉醉。

忍不住捧着陳信宏發燙的臉,反客為主地把將這個吻延續,舌尖搔過他的牙齦,推移他的舌,磨蹭着他的貓唇,沉醉在他的滋味。

戀戀不捨地放開了陳信宏以前,輕輕舐過他的唇珠,而後將戀人的緋紅臉容及溜出口的細哼盡收眼底。

打算繼續幫對方脫衣,好讓戀人早些休息,手抓住他的下擺才看到陳信宏不停揉着自己的手腕,想起剛剛幾近粗魯地拉扯他進來浴室,剎那懊惱來襲,牽起他的手,細聲說了句對不起。

「沒關係,可是你不要生氣啦。」

水靈的圓圓雙目真誠地看着他。

「好,那你自己把衣服脫掉,我幫你洗澡,然後快點去睡。」

再在戀人唇上烙下一吻,拍了拍他的後腰。

陳信宏難得毫不扭捏地自己脫掉身上所有衣物,就自在得像在一人的房間裡一樣,力氣卻不像平常般大。雙手握着衛生衣下擺往上掀,有些困難地將黏在汗水上的背心脫掉,大片透紅的白皙肌膚展露在自己面前。葱指遊移到皮帶上,弄了好久都解不開金屬扣子,不禁皺着眉頭噘起了唇。

「嗯…阿翊。」

沒力把扣子解開,陳信宏悶哼了兩句,喚着溫尚翊的名字。人畜無害的清澈眼眸即便濛上了一層迷惘,卻更勾人靈魂。像是被控制着般,溫尚翊咽下了分泌過多的唾液,碰上陳信宏沒有離開的手指,手背擦過那光潔白滑的下腹,竟也有些慌亂地才把皮帶解開了。

心滿意足地笑着,陳信宏順利地脫掉鈕扣,拉下胯間的拉鍊,抓着褲頭連同四角褲往下脫,那未有慾望的下體和一對淨白長腿就這麼坦然地出現在溫尚翊面前,轉身掛在了門後的掛勾上,微翹的雙臀隨着動作一顫一顫的。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自在非常,卻看得溫尚翊血脈噴張。這麼放得開的陳信宏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沒有了那一張薄臉皮,換來的卻是視覺上大大的衝擊。溫尚翊深深地呼吸着,告訴自己不要動別的念頭,現在該做的是讓陳信宏好好休息。

「阿翊,你不是幫我洗嗎?」

被陳信宏近乎撒嬌的扁聲喚過神來,戀人依舊是那個惹人憐的眼神。應諾了一聲,溫尚翊連忙也脫掉自己的衣服,走進了沖澡隔間,扭開蓮蓬頭調着水溫。

「欸?」戀人發出了一聲好奇,然後也沒有後續的話語。溫尚翊也懶得詢問一個醉鬼在好奇什麼,反正也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

「可以洗了……幹陳信宏你是咧衝啥小?!」轉過身來的畫面讓溫尚翊的理智失蹤,壓抑不住地爆出髒話。

陳信宏修長的手指,正套弄着自己尚未勃起的下體,緊咬着下唇一臉認真和疑惑地盯着自己的動作。

「網上不是說,男人喝了酒其實不會勃起的嗎?但是小阿翊都變大了,我就在想我喝了酒會不會勃起啊。」陳信宏停下了動作,指着溫尚翊已半勃的慾望,像個自然課實驗失敗的孩子看着老師成功的示範那般的失落。

「阿翊阿翊,你生物化學物理都那麼那麼厲害,不然,你幫我實驗一下?」

又是那個眼神。

溫尚翊聽到自己的理智線啪的一聲斷掉了,下一秒就把陳信宏按在後面的冰涼牆壁上吻着。

單手壓下戀人的頭髗,讓他得以將吻加深。肆意翻攪着對方舌葉,舌尖也不忘搔着每個敏感處。用情地吸吮他的唇瓣,甚至輕啃,留下一個個轉瞬即逝的齒痕,留下一抹抹根深蒂固的動情。

另一隻手如陳信宏所願,撫上了小阿信。熟知對方喜愛的愛撫方式,溫尚翊溫暖的大掌托住他尚未甦醒的性器底端,輕輕在脆弱而敏感的囊袋下摩挲着,既輕又柔,悄悄點燃起了一絲慾火。沒有停下的親吻間感受到了陳信宏的細聲呻吟,還有靜靜攀上後背的手,而他手中的也慢慢變硬,溫尚翊便好好地替戀人套弄了一下。

「嗯…哼阿翊、」稍稍推開那個不停向自己索吻的傢伙,透氣之餘把自己矇矓的意識下透露,舒適的吟叫溜出嘴巴,隨即又被溫尚翊再次堵下。

慾望越升越高,溫尚翊長薄繭的指頭摸上那前端,指尖壞心地不停按壓敏感點,掌心在半勃上掃弄。陳信宏用上了力氣,在他背上留下數道抓痕。

直到他的性器與自己一樣完全抬起頭來,溫尚翊才放開按住他頭的手,聽着一下下漸重的喘息在耳邊流竄。

「阿信,」低沉的嗓音輕喚。

「嗯…嗯?」於酥麻中抽離,短短地應許了一聲。

「一起,好嗎?」

打開蓮蓬頭,適溫的水花灑在二人身上,沖走因難耐的情欲而沁出的汗珠。溫尚翊從自己背後把陳信宏的柔夷握住,把自己的性器與陳信宏的貼上,再將交握的手放在上面。

「好啊…」

雙手一起撫上相貼的火辣溫度上,自己的粗厚手心和戀人的細滑手掌雙重刺激了彼此,陳信宏因酒精和快感而放軟了手腳,有氣無力的軟滑輕撫着他的前端,似有還無的無意誘惑催化了情慾,溫尚翊空着的手撫上他的臉頰,一下一下吸吮着他早已殷紅的唇瓣,企圖吞噬對方一切情慾誘發的聲線。

實在隱忍不住那毫無動機的挑逗,溫尚翊握過他的手背,將戀人軟嫩的手心貼住自己的陽具,自己的另一隻手則包裹戀人的,前後使勁套弄。陳信宏不敵突然加快的刺激,幾乎無可拖力,掙脫開溫尚翊的吻,嚶嚀自嘴角流出。剩下一隻手撐住牆壁,撐住快無法穩住的身體。

「後面也要……」身體的需要在每個毛細孔大聲宣告着,尚未完全清醒的陳信宏自然脫口而出。

見狀,早被情慾操控的溫尚翊已無暇計劃是夜該如何讓醉酒的情人乖乖休息,反正現在乖得可以。溫尚翊勾起邪魅的嘴角,力道不小拍了拍陳信宏彈性十足的臀瓣。響亮地啪的一聲,讓全身上下都極為渴求碰觸的陳信宏渾身一顫,又是一聲綿長動情的呻吟。那是溫尚翊一貫控制陳信宏轉過身來的暗示,卻比平日急躁、激情。

「粗魯的阿翊……好帥喔──啊──」似是自言自語再輕笑,不料才剛轉身,後庭便有兩指插入,害他又溜出了意料不及的吟叫。

溫尚翊見對方已經動情成這個模樣,身體也該是準備好了。再也不被此刻只會礙事的細心與心疼阻擋,直接兩指擴張,沒一會兒換成三指。抽離右手的同時覆上對方依然挺拔的慾望,立即將自己的碩大也插進濕漉漉的後穴。

「那麼性感的你,也很好吃啊。」語罷,還伸出舌頭,從肩頸舔上耳垂,爾後狠狠咬差。

空虛又瞬速被更大的填滿,耳際敏感帶首次被溫柔又暴力矛盾地刺激,加上嗓音低沉磁性的溫尚翊盤據心頭,那感覺侵略了陳信宏本來就不堅強的意志,伴隨着節奏的嘆詞一個又一個的從陳信宏喉間蹦出,身後柔軟的臀肉和溫尚翊下腹的緊實碰擊,一聲比一聲響亮,剎那羞恥感閃過,又被陳信宏用力壓回心底。

前方用力被套弄,將要洩出時又被身後人惡意按住,陳信宏轉頭一瞪,接收回來的卻是情人英俊且得意的歪嘴笑,身後強而有力的抽動尚未有一刻停止。陳信宏一個惱怒,故意夾緊了臀間,果不其然是那一聲招牌的吃痛,卻不像平日般求饒,反而抽出陽具,停下身後動作,雙手並用地握上他的陰莖,一手套弄一手卻依舊按壓前端。

「嗯啊…阿翊拜託不要、快要壞掉了啊、」始料不及的陳信宏成為了求饒的一方,雙手只能撐住牆壁,以防早就準備高潮的自己崩潰。而在求饒一刻,溫尚翊獎勵似的將按壓前端的手移開,扶着陳信宏的頭要他和自己接吻。另一隻手加速了套弄。

最後在接吻的水漬聲當中,夾雜了一串無法壓抑的高潮。陳信宏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跪了下來。正打算轉身倚在不知為何也跟着跪下來的溫尚翊肩頭休息,卻被壓制住,正面貼上牆壁。

「你爽完了,我還沒。」雙腿被溫尚翊架開了一點,接下來,後庭再度被撐開。

剛剛高潮過後的身體敏感得可以,陳信宏只能倚在牆壁上任由溫尚翊魚肉,除了配合動作,任由呻吟迴盪在細小的浴室,與溫尚翊粗聲性感的感嘆徘徊,讓溫尚翊主宰一切。

陳信宏只記得,幾個用力的頂弄後,溫尚翊好像射在了他的身體裡,而他後穴緊縮,前列腺跟着高潮後,失去一切意識。





醒來的時候,時鐘指向下午三點。躺在溫尚翊床上的他沒穿衣服,抱着他的人也沒有。冷氣開得舒適恆溫,像抱着他的人一樣。

「醒來了?」抱着他的戀人只要比他早起,一定會第一時間感覺到他的清醒。

「嗯──」回答的時候順道伸展一下、靠,痛死了。昨晚的瘋狂又在陳信宏腦海重播。他壓抑着思緒,免得白晢的自己臉上飄過幾抹緋紅,又被戀人調情。

「醒來很久了嗎?」看着溫尚翊並無睡眼惺忪,說不定是吃完早點再回來抱着他睡,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

「嗯,我在思考我高中學的東西。」溫尚翊看着他的眼神有異,不像是平日的溺愛柔和,也不像想要再吃他一次的狂妄色情。

「你昨天晚上明明醉成一攤爛泥,哪有可能勃起?」是捅破他的巧思計謀時固有的聰明伶俐。

其實從被溫尚翊拿掉啤酒大喝一聲那一瞬間,他酒就全醒了,只是他那麼剛好看得出來溫尚翊不想表露的慾望,他知道對方打算把他趕去睡覺,免得醉了酒還要他做。他顯露於外的貼心卻讓陳信宏不爽,明明都成年人了要就要啊,他是有那麼脆弱嗎?於是借醉色誘,還算是大成功吧。不得不說酒精在血液流敞,放大所有神經,昨晚的經驗讓陳信宏心滿意足。

「我天賦異稟。」沒打算承認可是也沒打算繼續裝下去,陳信宏給出一個鬼才相信的答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還骨格精奇咧啊靠──陳信宏你爽完就可以這樣嗎?」溫尚翊從得意、被逗樂,再轉到被陳信宏真心真意偷桃的五官扭曲,竟然不消五秒。

陳信宏沒有理會他的痛苦,徑自翻了身,背對着對方,單純因為整晚睡同一邊太累。

「你怎麼會騙得過我呢?不過你喜歡我粗魯一點的話,平常我也可以要求你那麼可口嗎?」溫尚翊重新抱上對方的腰身,沒忽略到可口的情人耳畔那抹逐少攀上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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