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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冰涼的感覺撫過了額頭、滑過了臉頰,動作輕柔到都快讓自己產生了錯覺,其實只是風精靈從未關緊的窗戶跑進了屋內對咱做了惡作劇。

有如羽毛般撫過臉頰產生癢癢的感覺,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聲輕笑在這寧靜夜晚內更加清晰,帶著被打擾清夢的不滿嘟著臉頰緩緩睜開了雙眼望著自己面前歪腰前頃的她,可能沒想到咱會清醒,還維持著指腹戳著臉頰的舉動,帶著錯愕、緊張的表情。

將溫熱的手掌心貼在她顯得冰涼掌背,揚起她最愛的笑容:「歡迎回來,真姬。」
紫藤色的眼眸先是愣愣望著,漾起了咱不解的苦笑:「嗯,我回來了,『──』。」

「別在客廳等我回來,會感冒的。」她伸出手將咱滑落到腹部的被子捏起向上來到咱的肩膀處蓋好後,繞過沙發走到了身後手指輕輕柔柔的按壓頸肩,讓睡姿不量導致的不適逐漸消除。
「好──。」瞇著雙眼享受她的按摩。

每次都說好,卻沒有一次做到。她小小聲地抱怨。
「咱感冒了有專屬醫師看照著。」這個回答讓她悠悠嘆息。

「回家的擁抱呢?」

咱此時才想到,這個自己訂下的不成文的家規,一開始訂下只是想看到害羞的她緋紅著臉頰、扭扭捏捏的模樣,一開始的確她總是僵硬著身子,意思意思抱著咱,但有句話說得好〝習慣成自然〞,到最後這個舉動會先再來是在耳邊輕聲說:「我回來了。」

「我吹了一整天的冷氣,整個身體都冷冷的,所以…」她向後推了幾步,似乎怕身上的寒氣沾染到咱身上般說著。

「那這時候就更需要咱來溫暖妳了,現成的暖暖包。」展開的雙臂與肩平行,漾著笑。

「可、可是─」她還是猶豫,但是腳步卻往咱這緩緩靠近。

「おいで」

她抱住了咱,將額頭輕靠在咱的頸窩,雙手繞過她來到了她的背部輕輕拍著:「好乖好乖,上班整天累了吧,先去洗澡。」

她點點了頭,離開。

「想睡的話就回房間睡!別又在客廳睡著了。」她回到了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前往浴室前,再一次的對咱說著。

等待她洗好澡出來的空檔,咱拿了放置在沙發下的小櫃子內的相本起來觀看。

「在看什麼?」她邊擦拭著蓬鬆的赤紅髮邊走到了咱的身後詢問。

咱拍著身旁的位置,她會意的坐在咱的身旁,將相本放置腿上,伸出手接過她的毛巾擦拭著她的頭髮。

這又是個習慣,似乎是天生的自然捲,又加上柔柔的髮質,像是上等絲綢,只是每次早晨頭髮總是會呈現炸毛般的現象,要提早個十分到半小時去整理。

「孩子總是抱怨為什麼遺傳到妳的髮質,每次清醒都像獅子王,還要整理。可是咱還蠻喜歡的,摸起來觸感不錯。」
輕笑說著。

「……」對於這個抱怨依舊不多做解釋。

「每次看見這相本總是很懷念呢,那時候咱懷了孩子,妳總是緊張兮兮的,總是說著要不是還有醫院要管理,真想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咱身邊照顧。」

看見了有隆起現象的肚皮,身旁的她開心又緊張的模樣,拿起了當時所拍攝的超音波。

「呵…。」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她手忙腳亂地學習替假娃娃換上尿布,下一張則是泡著牛奶、還有下下張照顧假娃娃。「當初學習如何照顧小孩的妳慌張的模樣。」

「這張…」她拿起了其中一張和她放在書桌上的相框內的照一樣的照片。
「啊啊─這個還真的懷念呢。」

那是小孩滿月時,全家一起到名古屋的香嵐溪所拍攝的。她抱起了孩子讓孩子坐在她的手臂上,孩子乖巧的短短肥肥的手臂攬住了她的頸部。
麻煩了路人幫忙拍照,來到了她的身旁,在要按下快門時,她的左手手臂卻攬過腰在腰際將自己更往她靠近。

她將相本從咱的手中拿走放置桌面,站起身將咱抱起往房間走去。

「該睡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咱放在床鋪上,拉過棉被覆蓋在咱的身上在肩頭掖好。

「妳還沒有要睡嗎?」在她要離開時開口問。
「還有些報告要看,會快看完早點睡的。」

「可以─陪咱嗎?至少在入睡前。」

她總是很忙。因為過於優秀,所以常常將所有事情攬在身上,管理繼承的醫院、進修的手術及醫學考察等等,最近都不常一起睡了感到些許寂寞呢。
孩子也和她一樣,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她走到了床沿處坐了下來,握著咱的手掌。

「我會在這陪妳的,不管是要入睡還是清醒,我保證,都能看到我。」

得到了她的保證,咱閉上了雙眼。她對於承諾看得很重,一但答應了就不會食言。

「晚安─真姬。」










「晚安─『母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