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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魔法][黑澤安達] 櫻桃炮仔聲 3

—如果到了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會上演鄉土劇

日劇版/ 無H


11、

「上班有這麼累？」

「⋯⋯！」

安達清一手操作滑鼠，另一手掩嘴打了個大哈欠，卻被突如其來的後方話聲嚇個正著，只差沒彈出座位。

「黑、黑澤？」

一回頭，就看見穿著合身挺拔三件式西裝的黑澤優一，不知何時站在後方盯著他的電腦螢幕看。


「你、你怎麼突然跑來？」

安達彷彿被抓到做什麼壞事般心虛。


「還不是你早上傳那封奇怪的line訊息？」

黑澤彎腰屈膝湊進安達，放低了音量道。

「⋯⋯」

黑澤過於耀眼的側顏，讓安達傻住了好一陣子。

「那個啊⋯」


「這不是九十九商事的交易數據嗎？」

見到感興趣的內容，黑澤又靠近了電腦螢幕。


「唔，前輩交代我盡速整理好給他⋯」

安達正煩惱該如何整理，所以表格畫面一團混亂，他尷尬得想關掉視窗。


「如果要整理⋯」

黑澤搶先接過滑鼠，仔細地檢視內容。


「從更早之前開始整理會比較好吧？九十九商事是我的客戶，我手上有資料。」

「咦？」

安達驚呼一聲。


「我去拿，你等我一下。」

說完，黑澤燦然微笑。


「我不是一課的人，這樣好嗎？」

安達為難地接過從黑澤手裏地過來的檔案夾，同時訝異於黑澤的細心。交易數據與內容依時間、品項等不同方式分門別類，表格一目了然。


「我們好歹算是同期⋯況且你也幫了我不少。」

黑澤乾咳兩聲，故作滿不在乎地道。


「同期⋯說得也是！」

“同期” 的說法說服了安達，他茅塞頓開。

「謝謝你，黑澤！」

他雙手抓著檔案夾，一雙圓眼瞇成了彎月，開心說道。


「這不是本間小姐嗎？你來找誰？」

浦部前輩從外面走進辦公室，見到抱著牛皮紙袋的本間，便大聲問道。


「我來找黑澤先生送這次的企劃書⋯」

「黑澤？他不是從剛剛就一直在那裏嗎？」

浦部看向二課方向。


「抱歉，我沒看到！」

本間順著浦部視線，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本間小姐。」

聽見浦部大喊名字，黑澤回過頭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你們好像在談重要的事。」

本間看了安達一眼。


「不要緊，回我的座位去看吧。」

黑澤臨走之際，對安達使了個眼色。


12、

剛過下班時間沒多久，安達與黑澤兩人就出現在昨天宴客的飯店門口。如果搭電車的話，也許還要花上更多時間，但黑澤果斷地說搭計程車即可，因此他們比預期還早抵達。

「是昨晚電話裏的安達先生？請稍等。」

櫃檯人員對安達的來訪似有準備，立即呼喚了其他服務人員出來。


「這裏是⋯？」

黑澤疑惑跟著服務人員與安達的步伐，才知道他們來到的是未對外開放的污物間。


「昨晚那層樓的垃圾，都集中在這裏了。」

「謝謝您，我會盡快結束，不會添麻煩的。」

安達微微屈身鞠躬道。


「安達，你說的＂下班後一起來＂，就是來這裏？」

黑澤看著堆積如山的垃圾，開始後悔自己竟然會乖乖聽安達的話。


「好了，快點開始吧。」

安達從背包裡拿出一盒手套，先撿出一雙交給黑澤。


「所以我們要找什麼？」

確認了安達是認真打算翻找垃圾，黑澤嘆出好大一口氣。


「要找什麼呢？」

安達不置可否，表情卻很愉快。


「如果黑澤看到，一定會明白的。」

僅是如此簡單地交代。


兩人開始枯燥的作業：打開垃圾袋、檢查、再綁回、下一包垃圾。汗水浸濕了他們的上衣，黑澤直接解開領帶挽起袖子，只為更順暢地活動。


「安達，真的有你要找的東西嗎？」

直到剩下最後約10包垃圾，黑澤以手肘拂去額頭的汗水。


「⋯⋯」

安達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也沒有停下動作。


「⋯⋯」

黑澤放棄追問，決定先撿查完再說。


「這是⋯？」

他以近乎機械化的動作攤開手裏的垃圾，起先是已經看到不想再看、皺成一團的擦手紙巾，沒多久就看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安達！」

黑澤出聲叫喚道。


「⋯就是這個！」

安達激動大喊。


黑澤手裏拿著的，是被撕碎、印有花店署名的紙牌碎片。


「把所有碎片找出來！」

安達將碎片擺在地版上，如拼圖般逐一拼湊。

「應該有2張才對。」


經過一番找尋，最後就如安達所言，拼出2張印有正確公司名稱的花店祝賀紙牌，連塑膠插桿都在。


「太好了，如果再晚一點，大概就趕不上了。」

安達用透明膠帶把紙牌碎片拼貼好，放入夾鏈帶中，露出滿意笑容。


13、

「你是怎麼知道的？」

黑澤手裏揣著西裝外套和公事包，與安達並肩坐在公園長椅。


「鮮花由藤崎負責預定，今天我看了花店預訂收據，並沒有弄錯公司署名，表示送來的內容是正確的。」

「⋯？」

「既然從花店送出來的時候是正確的，就表示兇手是在飯店動的手腳。」


「但你傳給我的line訊息在今天一早，代表你之前就發現異狀了吧？」

「這只是另一項佐證，真正不對勁的是這個。」

安達掏出手機，點開某張照片後交給黑澤。


「⋯昨晚的花籃照片？」

「沒錯，你有看出來嗎？」

「⋯你什麼時候拍的照？」

黑澤詫異地問。


「昨天你說＂署名錯了＂我就馬上去看了，就是那時候拍的。」

「⋯超可怕的，我絕對不想與你為敵。」

黑澤瞇起眼睛斜斜地瞥了安達一眼。


「什麼啦。」

安達被逗得笑出來。


「哪裡不對勁⋯怎麼看都是很一般的宴會祝賀花籃。」

黑澤湊近了安達一起看照片。


「再仔細看看。」

「你是在暗示我比你笨嗎？」

黑澤心有不甘地以寬大手掌抓過安達握著手機的手，放大照片端詳。


「⋯⋯」

「我認輸了，拜託你跟我說吧。」

看了許久，黑澤還是搖搖頭。


「我昨天在家看的時候，一直覺得說不上來哪裡怪，最後總算發現了。」

安達指向前方數來第二籃花籃。


「⋯⋯！」

經過安達指引，黑澤才發現他所謂”哪裡怪”的含義。


「只有這2籃⋯沒有卡片。」

「沒錯。」

安達頷首。


「雖然乍看之下很離奇，但仔細想想，一瞬間改變公司署名這種事，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我比較過卡片材質，錯誤署名的卡片是那家花店的卡片沒錯。」

「如果從花店送出時是正確的內容，我簽收時也沒有異狀，那就表示兇手動手的時間，介於簽收後到宴會開場前。」


「這段時間很短暫啊⋯」

黑澤沈思道。


「沒錯，這段時間很短，而且現場的人也愈來愈多，因此我認為應該不會是太複雜或大費周章的手法。」

「我今天跟藤崎確認收據內容的時候，預定的花籃數量是10籃。」


「10籃⋯可是這裏的數量⋯！」

黑澤再度端詳手機裏的照片。


「門口總共擺放了12籃花籃，花店的外送人員是這麼跟我說的：總共12籃，請確認。由於確實是12籃，所以我當下並沒有發現數量不對。」


「多了2籃花籃，其中2籃沒有卡片⋯⋯」

在安達上引導之下，黑澤覺得他好像快要明白什麼。


「這其實是很簡單的手法⋯兇手假借公司名義跟花店加訂了2籃同款花籃，再隨便編個理由，也許是製造驚喜之類，請花店不要直接附上署名卡片，而是將卡片交給他。等到了現場，在宴會開始前將正確署名的卡片抽掉再插上錯誤版本，動作夠快的話，大概只需幾秒鐘的時間。」


「為什麼非得等到宴會開始前？風險不是很大嗎？」

安達的推論合情合理，但真的會這麼順利？


「如果太早抽換，有可能提早被我們發現；等到宴會開始前，因為事前準備大多確認完成，又要開始準備待客，我們就不會那麼注意花籃，事實上我真的沒再看過花籃一眼。」

「如果在客人來之前就被其他人發現，不也一樣？」

黑澤還是很難接受。


「不管是被誰發現，客戶也好、社長也好，失禮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就是兇手的目的。結果發現的是當事者，對兇手來說算天大的幸運吧。」

「⋯⋯！」

黑澤啞口無言。


「能夠跟花店加訂花籃、在開場前晃來晃去、徘徊在花籃附近而不會被懷疑的人⋯⋯」

安達緩緩說道。


「風間前輩！」

黑澤憤恨不平地接話。


14、

「但這些畢竟都只是推測⋯」

安達看了黑澤，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要如何應證？首先我想到的是⋯被換下的卡片去了哪裡？如果是黑澤會怎麼做？」

「⋯那是做壞事的證據，要好好藏起來再丟掉吧？」

黑澤答道。


「沒錯，最保險的方法是藏在身上，再帶到安全的地方丟掉。」

「對風間前輩來說，我認為他並沒有謹慎到會把卡片帶離飯店丟掉的程度。」

安達淺淺微笑。


「⋯所以你才會來找飯店的垃圾桶！」

黑澤恍然大悟。


「這是一種賭注⋯如果風間前輩特地去其他樓層丟的話，也是找不到的，因為垃圾數量太多；但是我想相同樓層的機會很高。」

「說得也是，如果是我的話，大概也覺得撕碎就安全了？」

黑澤撫摸下巴，點頭道。


「這些都是你昨晚想出來的？你什麼時候打電話給飯店？」

如果安達在一個晚上的時間想出這麼多事，也難怪他今天上班一臉睏倦。


「大概2、3點吧！」

安達靦腆地搔抓臉頰。

「還好來得及呢！」


「⋯你的臉沾到髒污了，等我一下喔。」

黑澤從公事包裏拿出手帕，抬起安達的臉替他擦乾淨。


「唔、謝、謝謝⋯」

安達皺起眉頭口齒不清地道謝。


「你這是什麼臉呀？好怪的表情！」

黑澤邊擦拭，邊忍不住失笑。


「還不是黑澤你⋯！」

安達噘起嘴抗議道。


「先別動！這裏也有！」

黑澤強硬地轉過安達臉龐，為了仔細檢視湊近他的臉。


「很、很痛耶黑澤⋯」

安達抓住黑澤的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他總覺得，本來心情一直很差的黑澤，好像突然開心了起來，散發出奇妙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