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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塊據說被綁有惡毒詛咒的木牌,最後被一太拿到了手上。
對此,阿方很有意見。
「你拿這個幹嘛?阿因都說這的東西很邪的。」他一臉嫌惡地看著那塊木牌,雖然他不太信這些東西,但架不住身邊有太多奇人異士,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敬而遠之得好。
「之前,警方能處理的都交給他們了。」一太拋轉著手上那塊黑紅色的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原先浸染在上頭的,像是鮮血的東西此刻竟有點剝落的情況,「之後,警方不能處理的,自然就會轉到我們的手上。」
阿方自然知道一太口中的『警方不能處理』是什麼意思,畢竟就是身旁的這個人將他帶進另一個世界,他也看過不少一太處理這種奇怪物品時的情況,但是......心裡總會感覺有點怪怪的。
「別擔心,這個東西雖然危險,但也挺有意思的,我想『他們』應該也會有些興趣。」
「他們?你說夏碎嗎?」想起了那個戴面具的年輕人,「有點難想像他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夏碎有時候是挺喜歡這些東西的,下次有機會你應該看看小亭,比這塊木牌還要有趣的多。」畢竟那個女孩曾經可是詛咒體,比起詛咒體來說,這塊木牌顯然入不了夏碎的眼。
不過一太暫時沒有想要跟阿方說這些。
「總覺得你的有趣都對正常人來說都不會有趣。」直接地反駁了對方的話語,越跟一太相處下去就越能了解這個人藏在笑容被後的惡趣味,阿方有時真想叫其他幾乎要把一太奉為信仰的人來見證一下這個人的真實性格。
上次好像在另一個世界聽到什麼『穿紫色衣服的人切開後都是黑的』之類的話語,現在回想起來簡直不能更中肯。
「可惜夏碎最近不在,所以要去找另一人。」
「欸?誰啊?」阿方對另一個世界還不熟悉,「我認識嗎?」
「搞不好喔。」一太笑了笑,轉身跨上了機車,又把安全帽拋給了阿方,「走吧。」
「騎機車?」他有些訝異,還以為要去另一個世界的。
「雖然有點遠,但比起突然就用移動陣傳送進去然後莫名其妙的......,騎車會比較安全一點。」
阿方決定忽略一太口中突然的停頓,不要問會比較好。
這是他跟一太相處下來得到的最實用的結論。

一太騎車的速度不至於到飆車,但坐在後座的阿方看著前面的維持在70至80的時速表,深刻覺得這個時速表一定是壞了,不然他不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就來到了平常需要花費一個多鐘頭才能到達的地方。

「就是這裡嗎?」看著四周古樸的木造房屋,很難想像現在還會有這樣的建築物。
「是的,我已經先打過招呼了,不然我們大概會一輩子被困在外頭的小公園裡。」和善地笑了笑,一太指了指身後不遠處,他們才剛經過的公園,「這裡四周都有很嚴密的守衛與結界,亂跑的話,會救不回來的。」
阿方看著對方的笑臉,深深覺得自家友人好像在更深入另一個世界之後,個性也越來越扭曲了。
決定不去想太多的人重新拉回了話題,「你說要找誰?」
一太看了一下身旁的友人,然後又轉回目光,不知從什麼時候,他們的前方,原先還空無一人的木屋門口,已經站了一個人。
「我記得你說過他做的糕點和綠豆湯很好喝。」
順著一太的視線往前看去,他迎上了曾經在醫院有過幾面之緣的青年的臉,是自己之前住院時剛巧碰上對方來探其他人的病,然後又隨便閒聊了幾句,一來二去間,他也得知了對方的名字。
阿方覺得眼神都死了。
「你沒有跟我說過白陵大哥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你沒有問啊。」一太笑得很無辜。
阿方覺得自己沒有把一太揍下去除了打不過之外,就只剩下自己修養太好的原因了。

而名為白陵然的人自然地看著一太與阿方談話,待到兩人的話語告一段落時,他才從容上前,接過了一太手上那塊不祥的木牌。
比起阿方的如臨大敵,白陵然倒是面色如常,一點覺得困難的表情都沒有出現。
「這東西是挺有趣,不過這種詛咒在妖師面前,也太兒戲了一些。」
木牌在白陵然手上瞬間就散成了粉末,阿方似乎還聽見了從木牌裡頭傳出的細微尖叫聲,不過聲音很快就不見了,迅速地像是錯覺。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白陵然的表情還是微笑著,只是阿方看著對方的笑容,無端地就有一股寒氣從後背升起。
「對方看樣子已經發出了戰帖,不是對著警方,而是直衝守世界而來,然先生,你怎麼看?」
難得看見一太徵詢別人的意見,衝著這一點,阿方就能知道白陵然不是個可以輕易招惹的人。
「既然都下了戰帖,那就當成是對妖師一族的挑釁,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會善罷干休。」
「你說是吧?」白陵然偏過了頭,看著從屋內走出來的另一個人。
「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