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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倫很努力地想再爬起身,他用手掌抹著臉,一低頭,卻赫然發現自己完全是光著身子的狀態。他跪坐起身,後頭卻傳然不自在的腫脹感。 「屁股好痛……」 這是他接下來的感想,而這句話差點把窩在被子裡賴床的人笑壞了。 丹倫被嚇了一跳,他顫抖著雙手去翻開一旁的棉被,才剛掀開,就看到那個全身赤裸的漂亮英國人正衝著他笑,一雙藍眼睛還笑得彎彎的。 「Gosh……我做了什麼事?」丹倫整顆腦袋冷汗直冒。 「健康,安全的性愛。」芬替丹倫回答,他從床上起身,一把按住對方的後腦,然後在他腦袋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我跟你上床了?」丹倫顯然沒反應過來,只換得對方一笑,用手搓搓他的腦袋後逕自下床梳洗去了。 這根本是個白癡的問題,用屁眼想就能知道他們上過床了。 「真是不敢相信……」丹倫把臉埋在手掌裡。他到底作了些什麼?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第一次跟男人從後面來的性經驗這樣處理掉了? ──採用酒後亂性和一夜情的方式!? 記憶一直從昨晚湧回今天,想起自己做過些什麼的丹倫幾乎修窘的要崩潰了──他居然遲鈍到沒發現小提琴是同類人!還遲鈍到和對方上床過後才發現! 「God!」丹倫雙手往上一擺,他知道老天爺不歡迎他,但也不能這樣弄他啊! 丹倫希望這只是場夢,因為就各種意義而言,這一切真的像場夢。他沮喪的瞥了眼四周, 卻不小心讓他看到角落垃圾桶裡滿滿的都是衛生紙保險套,他們昨晚一夜情的鐵證。 「唔──」於是接下來丹倫只能把臉塞在枕頭裡,不停發出懊惱的高低音。 *** 芬只是草草的沖了澡後就出浴室,不像以往那樣洗完澡後再慢慢地泡個澡,配上香檳看個新聞什麼的,拖到共度夜晚的對象有打裡好自己然後離去的時間為止。 然而當芬穿著浴袍從浴室內走出來時,丹倫已經著裝完全了,他穿著昨天那套T恤和牛仔褲。 丹倫站在芬面前,看上去非常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對不起。」然後他擔心地縮了縮頸子,有點在意的問道:「我昨晚會不會太粗魯?有沒有傷了你的手指?」 沒料到丹倫被他佔了便宜後,居然還在意著這件事。芬莞爾,他打量了下丹倫,忽然發覺,也許對方根本沒發現自己被佔了便宜? 芬搖搖頭,他舉起自己的雙手讓丹倫看:「沒事,我的手指很好。」 「Well……那就好。」語畢,丹倫好像又讓自己陷入了尷尬的循環之中,他伸手抓了抓臉頰,又抓了抓後腦,直到芬開口解救他。 「你要離開了?」 「嗯,對。」丹倫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待下去的理由,他現在只想衝回自己的小套房,把臉埋進枕頭內大吼大叫個一整天。 芬沒有馬上回應丹倫,他就這樣花了很長的時間站在浴室門口打量丹倫。對方一頭捲髮亂翹著,身上還是有一股很濃重的「事後感」,而他本人大概卻完全沒注意到這回事,就這麼讓他回去實在不太好。 再者,他本來就沒打算這麼快放人走。 芬知道自己向來沒有留過夜對象待下來,細水長流的深談、交往,連對方祖母的中間名叫什麼都弄得一清二楚的那種打算。但丹倫比較特別,他是真心的想認識眼前的男人,無論是他的音樂,或他的人。 「沒、沒事的話我現在要離開了,謝謝。」丹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謝謝,他可能只是希望能有個詞做句點。 芬看著丹倫慌張地想要離開,卻連方向都沒搞清楚,一下子又從反方向折了回來,於是他不疾不徐地攔下對方。 順道一提,芬一直覺得丹倫厚實的肩膀總是讓人忍不住地很想把手放上去,至少他對此是沒有什麼抵抗力。 芬將手指按在丹倫的肩頭上,昨晚那種溫熱的觸感還在他指尖流竄。 「可是你的電吉他還在我那邊,你不需要了嗎?」芬說道,他手上還挾持有人質。 丹倫愣著,好半天才發出喔的一聲。壞了,這下他逃脫不出這個尷尬的場面了。 芬可以看得出丹倫的窘迫,但他並不打算戳破。 「電吉他在我經紀人那裡,他中午才會送來,所以在那之前,可能還要請你等等……你不介意的話,先坐一會兒吧?」芬一臉純良的指著沙發和一早就送來的餐車:「餓的話就先吃點東西,覺得不舒服的話也可以先用我的浴室沖個澡。」 明明昨晚的事不是只有丹倫攪和其中,但身為當事人的芬卻表現的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丹倫脹紅著臉,不知所措,最後在芬的堅持下,他只能慢慢地、慢慢地坐下了。 再度陷入自我尷尬宇宙狀態的丹倫並不知道,在昨晚的性愛結束之後,芬自己擅自決定了要和丹倫進一步從砲友昇華為朋友的想法。當然,這個想法在他們有過什麼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有過什麼之後只是變得更加篤定了而已。 「別緊張,你看起來太緊張了。」芬坐到了丹倫對面,表現的落落大方。 「我、我沒緊張。」丹倫這麼說,卻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讓芬不禁猜想──「你剛才不是正在想著:『因為我們上床了,所以是不是該結婚比較好?』的這種念頭吧?」 「不、不,沒有。」丹倫否認,即使十分鐘前他確實閃過這個念頭。 「不需要想太多,昨晚的一切只是順其自然而已,我們只有上床,沒有跑去教堂找神父結婚,你並不用對我負任何責任。」芬現在真的懷疑丹倫是處男了。 而丹倫也確實是的──「抱歉,我昨晚大概是喝太多了。」 「真的不要緊。」芬微笑,因為喝多只是他們會上床的一小部分原因。「倒是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什麼?」丹倫抬起頭,眼神無助的就好像芬隨時要打電話找律師來告他一樣。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願意跟我做個朋友嗎?」芬從桌上精緻的小盒子裡抽出了張名片遞給丹倫。 丹倫沒有名片,但芬遞了紙筆給他,並要他把所有資訊寫上去。 丹倫握著筆桿發愣,似乎還是有芬打算告他的疑慮,而芬則是耐心的對他微笑著,直到他礙於那抹燦笑的壓力下,和芬交換了所謂的「名片」為止。 於是這早,在小提琴挾持著電吉他心頭肉的狀態下──芬和丹倫「正式」從看對眼的一夜情對象成為了朋友。 *** 早上九點,經紀人看了眼手錶。他正揹著丹倫電吉他站在芬的門外,而門牌上卻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還特別寫了一段話── Dear Wesley: 請中午再出現,還有,請不要試圖闖進來,就是不要。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 芬 在看完那段話後,經紀人(本名Wesley),在九點零一分時,怒火從背後竄燒至了天花板,就差沒有燒響警報系統。他的手指放在門上好多次,但最終仍是沒去敲響他。 九點十分。 經紀人吞忍下一切怒氣,他揹著那把電吉他悻悻然的離去。 *** 丹倫覺得自己大概做了一個不得了的春夢……呃,要不是眼前的金髮英國男看起來這麼真實的話,他真的會這麼認為。 星期日的賭城街上人潮比較沒這麼洶湧,上班族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剩下的大多都是觀光客或來度蜜月的。 丹倫坐在高腳椅上對駐足下來的人群們唱著原唱是女性的情歌,站在前排的有幾個是熟面孔,一些跟了他幾場的瑞典女孩們。站在後頭的則大多都是生面孔,幾對夫妻,幾個男女,還有不算生,昨天才剛認識的小提琴…… 丹倫的視線很快從芬的身上飄開。 今天早上他們交換了名片,尷尬的關在房間裡吃了點東西、聊了天,但內容由於丹倫的腦袋太紊亂,沒記住什麼特別的,只記得芬的奶奶的中間名好像叫朵莉。 等芬的經紀人中午姍姍來遲,讓他贖回他電吉他後,他就這麼支支吾吾的和芬道別,離開那個他一輩子也住不起的高級飯店,然後打車回倒舊賭城區的小套房內,抱著枕頭懊惱的嗚嗚叫了一整天。 接著他好好的睡了一覺,以為一起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但就在他抱持著做了一個的春夢愉快心情起床,準備繼續今晚的工作時,手機傳來了簡訊。 那是春夢捎來的一則訊息。 你今晚在哪裡表演呢?我能去看嗎? P.S 請記住我的私人號碼,我已經記住你的了。 芬 於是丹倫又記起了他的高級春夢始終真實的像那些垃圾桶裡的保險套一樣。 抱著後腦袋在牆角蹲了很久,最後丹倫脹紅臉,拇指有些顫抖的將芬的號碼加進聯絡人裡,並且取名為「小提琴」。 他還給發了簡訊,告知對方今晚他的表演地點。 而這幾個小動作造就了現在的情景── 丹倫沒想到芬真的會出現,而且幾乎是他一到他就出現了。丹倫不斷的提醒自己,如果對方能這麼落落大方對待「朋友」,那麼他也該落落大方的對待「朋友」。不需要多想那晚的風花雪月,他們現在只是好朋友。 想歸想,當丹倫結束歌曲,張開眼睛看到用奇怪的方式拍著手的芬時,他的心跳還是忍不住露了兩拍。 今晚的表演長達一小時,期間來來去去的人很多,但芬和那群瑞典女孩一樣站到了最後。 丹倫抿抿唇,他抓著麥克風和今晚的觀眾們道謝,人們陸陸續續的往他的「薪水桶」裡丟錢,瑞典女孩們則是很大方的給了他二十元美金。 芬還站在一旁沒有上前,因為瑞典女孩們搶先了他一步。 當瑞典女孩們操著一口不大流利的英文前去和丹倫交談時,丹倫很開心的和她們稍微聊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當對象是女孩時,丹倫聊天時的尷尬狀態似乎就不見了。他看上去非常自在,就和他聊音樂時的模樣相同地活潑自然,甚至不自覺的就散發出了一股在調情的氣息。 某方面來說,丹倫還是很具有Gay的特質的,只是用錯了地方。 「科以抱抱你嗎?」瑞典女孩大方的伸長手臂提出邀約,丹倫也大方的接受。 他們擁抱,其他女孩興奮的拍照,那個瑞典女孩甚至在丹倫臉頰上親了一下。丹倫只是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但還是高興的,直到有女孩半開玩笑地向他遞出了飯店的房卡── 芬可以感覺到丹倫的笑容一瞬間僵在臉上,面對那房卡,丹倫當然是不可能會收下的,只是該怎麼拒絕…… 當丹倫張著那雙小狗眼一臉認真的看著對方時,芬知道丹倫要做什麼了,於是他上前制止了對方。 「不好意思,他昨天就說好了要請我喝酒,今晚還欠我一攤,我不能讓他用漂亮女孩當藉口跑掉。」芬很紳士的對女孩們說道。 有些女孩似乎認出了芬是誰,她們興奮地用瑞典語交談著,焦點一下子從丹倫的身上被轉移到了芬的身上。 丹倫愣愣地站在一旁,芬讓他先去收拾東西,他也就這麼聽話,乖乖地收拾起東西,直到芬將女孩們全都一一打發走為止。 當丹倫收拾好東西站到芬面前時,芬表現的有些嚴肅,而丹倫不知道為何。 「剛剛她們遞房卡給你時,你本來想和女孩們說什麼?」芬問。 丹倫有點緊張的盯著芬看:「沒什麼,我只是打算告訴他們,我是……」 「告訴他們你是Gay?」 丹倫無辜地點點頭。 芬輕輕一嘆,好像他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做一樣。沒說話,他只是先替丹倫提起他的電吉他揹在背上,並示意要他拿著其他器具跟上他。 丹倫沒有拒絕的機會,只能照作,他們在街道上併行前進。 「我問你,你將來有沒有要出道的打算,無論是組樂團或出唱片什麼的?」芬忽然向丹倫問道。 「嗯,如果有機會的話,當然。」丹倫點頭,那是一個夢想。 「那就不要隨便向仰慕你的女孩出櫃,不然她們會記住一輩子的,就算你日後出名了也一樣,這樣你懂了嗎?」芬說,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喔……」丹倫大概了解了芬的意思,只是當他要再多問時,一抬頭,卻發現芬正領著他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進。「呃……芬?我不應該走這個方向的。」 「我知道,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欠我一攤。」芬轉頭對丹倫笑道,然後直線往那個昂貴飯店內的昂貴酒吧走去。 丹倫愣在原地。 芬是認真的嗎?是嗎?那間酒吧光是一杯酒可就要花掉他一整晚的小費! 「等、等等,芬!」怎奈芬又挾持了他的心頭肉作為人質,丹倫最後只能乖乖的跟上去。 *** 丹倫又遇到了昨天的狀況。 他本來以為酒吧裡只會有他和芬的,但顯然有人接獲了情報,早他們一步出現在昂貴的酒吧裡。 芬的經紀人正站在丹倫面前,而丹倫則是揹著電吉他低垂腦袋不敢說話,經過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兄弟,哥哥正在對弟弟訓話,只因為他們都是黑髮…… 「我真不敢相信你昨晚居然跟芬上床了。」經紀人話一出口時,丹倫只覺得羞窘的想找個地洞鑽,然後一路挖到中國,永遠不再回來──他不曉得芬的經紀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這下怎麼辦?丹倫正慌亂的想著是不是要先和經紀人說生抱歉,然後在哀求對方不要告他時,經紀人卻對著一旁的芬擺手道:「芬,你真他媽是個王八蛋!」 「過獎。」芬欣然接受,在服務生的帶位下進去前排的小包廂內坐下。 「你真該慶幸你沒釣到一個變態殺人魔,還毀了個小處男的清白。」經紀人在芬耳旁碎碎念著,當然丹倫也完全聽見了……慢著,他們怎麼知道他是處男? 「你知道我的眼光向來很準,而且你也同意了不是?那表示沒問題的。」芬心不在焉的翻著桌上的menu,但最後還是點了老樣子,而那將要花掉丹倫兩晚小費的伏特加。 「我同意你交朋友,可沒同意你跟他……啊!算了,我腦袋壞了才會相信你找個帥哥純粹是想交朋友。」經紀人邊翻白眼邊搖頭。 「我確實是想交朋友,你沒看到我這不就帶著他來介紹給你認識了,對吧?」芬對著丹倫微笑。 在被發現是處男,還有昂貴的酒錢這兩件事交互攻擊下,心力交瘁的丹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點頭。 「是喔是喔……交個可以順便約上床的朋友,這可真方便,你有這麼好的福利我怎麼沒有?哎,慢著……你介紹他給我認識,是表示我也可以約他上床嗎?」經紀人忽然一臉認真, 「不行,他現在是朋友,誰都不能約。」芬卻這麼回應。 「操!你倒好,反正你已經吃到嘴了當然沒有關係,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丹倫覺得自己一定是剛剛在算酒錢的時候沒有跟芬和經紀人的對話,所以他肯定是漏了什麼,芬和經紀人的對話才會超展開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上。 在丹倫的思考深入四維空間前,芬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了。 「丹倫,這位是我的經紀人,本名Wesly Lee,資深Gay,你可以稱呼他經紀人,但他本人偏好被稱作Wesly先生。」 丹倫還沒開口,芬又向經紀人介紹道:「親愛的Wesly先生,這位是丹倫。」 丹倫這回順勢伸出了手,經紀人看了眼,也伸出手來,卻在握上去那瞬間用手指摳了下對方的手心。 在丹倫發出怪叫縮回手去之後,經紀人給了他一個性感的眼神,然後開口問道:「今天誰請客?」 「我們的小甜心。」芬指丹倫。 「那好,服務生!我要粉紅雞尾酒和龍舌蘭!」經紀人一下點了兩款頗昂貴的酒。 服務生走了過來,順道尋問丹倫要點什麼,丹倫只是用一種很憋屈的聲音說道:「水就好了,謝謝。」 「我有點餓,要不要吃牛排?」而經紀人還繼續和芬研究著菜單。 丹倫一個人躲在旁邊默默的數起今天賺得的小費和他身上剩下的錢,這……根本不夠啊! 芬看到了丹倫臉上的難處,他也早料到了,於是他伸手拍拍丹倫的肩膀。 「錢不夠嗎?」芬問,而丹倫的一雙眼幾乎都要濕潤了。 芬僅是微笑,然後伸手指著前方。酒吧前方有個頗大的舞臺,應該是給駐唱歌手使用的,但今天並沒有任何表演。 「如果要拿足夠的錢付今天這一攤,就帶著你的電吉他上去。」 「我?現在?」丹倫啞口無言,芬卻不停的催促他。而丹倫只能抱著他的電吉他,在完全沒有準備的狀態下被趕鴨子上架。 丹倫還以為當他一上舞台,酒吧老闆就會立刻呼叫保全把舞台上的自己撲倒帶走,但那情形並沒有發生,老闆只是在吧檯後擦著自己的酒杯。 丹倫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台上站了很久,直到他看到抬下的經紀人真的點了一個丁骨牛排為止。 Fuck it!最後丹倫只能豁出去了,他拿出他的電吉他然後插上音響,站到麥克風前,選了一首很微妙的歌。 當丹倫開始唱歌時,經紀人總算停下了他瘋狂點餐的行為,芬注意到了他在聽他唱歌,而不只他,酒吧裡的其他人也是。 當舞台燈光打在開唱的丹倫身上時,他的那雙小狗眼會有種很明亮的神采。 經紀人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歌曲稍有停頓時…… 「操!芬你真他媽是個王八蛋,你讓有這種嗓音的孩子幫你口交了嗎?」 「並沒有。」芬瞪了眼經紀人:「你現在覺得如何?」 「難怪你會看上他,不枉費我和飯店老闆喬了這麼久才弄到這個機會。」經紀人點著頭,他和芬忽然發現周遭的顧客都隨著丹倫的歌聲打起了節奏。 「讓他在這種小酒吧表演我還嫌有點可惜。」芬笑道,視線不再離開丹倫身上。 「我覺得這種孩子被你拆吃入腹了才可惜,你可千萬別玩弄人家的感情。」經紀人冷冰冰的叮嚀道。 「Wesly先生,我和他昨天才認識的。」 「昨天今天還不都一樣?聽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主動想跟人交朋友,你是看上他哪裡?真的只是他的歌聲和他的音樂?」經紀人瞇上他一雙丹鳳眼:「我才不相信你和男人之間有純友誼在。」 「我說了,我們現在是朋友。」芬重申,但經紀人卻給了他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是喔是喔,那你聽聽他現在在對你唱些什麼。」 「So lets skip the "how you been所以讓我們跳過『你好嗎』, And get down to the "more than friends" at last 最後直接坦白『不只是朋友』。 Oh but that one night was still the highlight 但那仍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I didnt need you until I came to 在我來之前我不曾需要你 , And I was overwhelmed and frankly scared as hell我不知所措地像在地獄般恐慌, Because I really fell for you 因為我是真心愛上你。 」 那只是巧合,但確實非常微妙。芬望著舞台上的丹倫,沒有再多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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