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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噁……」昨天有點喝太多了，經紀人忍不住在一大早打起酒嗝來。

　　經紀人一頭黑髮濕漉漉的，穿著浴袍像大爺一樣的坐在床上，拿手機啪啪啪地傳簡訊給公司聯絡事情的模樣卻像個高中少女。

　　他正忙著的同時，身邊卻不停傳來可憐兮兮的哭泣聲，那個聲音在維持了半小時之後，經紀人抓狂了。

　　「你要哭到什麼時候？」經紀人一把掀開被子，高大的拉丁裔正趴在床上，曬成小麥色的肌膚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閉嘴！還不都是你……還不都是你……」萊恩撐起身體，看到經紀人後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哽咽的哭了起來。

　　經紀人瞇瞇眼睛，默默的拿起手機連拍了對方好幾張裸照。

　　「住手！你還拍什麼照片？給我刪掉！」萊恩氣壞了，身手要去搶，但對方是誰？對方可是人撐Wesly先生的經紀人，他用一招擒拿術就把對方壓回床上了。

　　被比自己個子還纖細一些的亞裔男如此狼狽地壓制在床上，萊恩掙扎幾下，嗚的一聲又開始哭了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變成了同性戀，我變成了噁心的同性戀。」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性愛居然是在男人的身下，萊恩就……就……他哭紅了鼻子。

　　「就跟你說了同性戀不是他媽的蝴蝶你說變就變的！這是天生的，只是你一直沒去承認他罷了！」看拉丁裔哭得怪可憐的，經紀人捧住他的腦袋用力親吻聊表安慰。

　　「我不是…說了我不是……」但萊恩還是吸鼻子否認。

　　「昨天晚上硬成那樣一碰就射，被男人親吻沒幾秒就犧蓋軟掉還說不是，你面對女人會這樣嗎？」經紀人壓在萊恩背上，故意湊在他耳邊說道：「你根本從骨子裡gay到外頭了，真不曉得你活了二十幾年怎麼都沒發現。」

　　而經紀人這一說，萊恩哭得更傷心了。

　　「完蛋了……我要得愛滋病死掉了……因為我變成同性戀了，嗚嗚嗚嗚嗚嗚。」

　　經紀人白眼一翻，伸手就賞了對方後屁股一掌，順便吃豆腐：「你他媽以為只要是同性戀就有愛滋病啊？上維基百科查查就知道異性戀的傳播率比同性戀高多了，而那些傢伙大部分都是他媽不懂得做好安全措施的傻子。而本人我向來可是非常小心謹慎的那個族群，你完全不用擔心。」

　　經紀人滔滔不絕的說著，萊恩完全插不上任何一句話。

　　「還有，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昨天晚上你自己爽完就算了，我才弄好保險套都還沒插進去你就他媽睡死了是想怎樣？」

　　「你為什麼要插進來！」萊恩還以為昨天晚上那樣很舒服的（他不得不承認）互相撸一撸就結束了！他啊的一聲發出怪叫，因為經紀人一直在背後用某個地方頂他。

　　「當然是要實現我當時的話，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如果你他媽再動芬一次，下次插進你屁股裡的就不只是按摩棒了。」

　　「可是我又沒有動芬！」

　　「那晚再賭城酒吧裡有個酒客毆打丹倫的事不是你幹的？是你吧！雖然動的不是芬，但是我預定未來嫁不出去要娶的未婚夫，所以還是要幹你！」經紀人抓起萊恩的屁股，就在對方驚慌的大哭，掙扎著要從他身下逃跑的時候，有人敲響了門口。

　　經紀人本來打算不予理會，但那敲門聲卻不間斷的持續著，最後他只好隨手用浴袍的帶子先把人綁起來，然後不悅地跑去應門。

　　經紀人打開門的時候，見到了站在外頭的芬。

　　芬招呼也沒打，指了指下面：「出來見客時可以至少把浴袍繫緊嗎？」

　　「沒辦法，我拿去綁人了。」

　　「救命！救命啊！」從房裡傳來悽慘的求救聲。

　　於是經紀人暫停了幾秒，他走回房間再走回來時，房裡已經沒了聲音。

　　「真新鮮，你怎麼跑來找我？」經紀人問，然後他瞇起眼：「昨天我沒空查勤，你把我未婚夫帶去哪裡了？和他說了什麼？你沒有上他吧？要是你又上他的話……」

　　「我沒有。昨晚他送我回房，然後就回家了。」芬回答，他淺藍色的眼珠望著對方，沒有多餘的情緒：「因為我把該和他說的都和他說了。」

　　「你告訴他我已經預定好明年要和他在關島舉行婚禮了？」

　　「你一定不知道我這一生花了多大的力氣在克制自己別掐死你。」芬輕嘆一聲，然後將自己的行程表塞給經紀人：「收收行李，我們可以準備回英國了。」

　　「你確定你要這麼丟下丹倫？」經紀人一臉訝異。

　　本來要離開的芬因此停下腳步，他轉過頭：「這不叫丟下，他本來就不是我的。」

　　經紀人看著對方那張從容的笑臉，忍不住吐槽了句：「假惺惺，不想笑就別笑。」

　　但芬沒理他，轉頭離開。

　　經紀人帶著芬的行程表回到房間時，萊恩的嘴裡被塞著司康，人正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流淚。

　　經紀人看了眼手中的行程表，又看了萊恩一眼，他重重的嘆了聲後坐回床上。

　　「聽著，很遺憾我們沒能把該做的事做完，不然肯定能讓你爽翻天。」經紀人拍了拍萊恩的臉，幫他把眼淚擦乾淨，然後又照了幾張照片。「雖然可惜，但我必須回英國去了，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我會把你的照片好好收藏起來。」

　　經紀人親了親手機，接著將自己的名片放在床頭：「如果想我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找我，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而在他收拾西裝準備離開房間時，他最後對萊恩落下了警告：「還有，我們家小丹倫昨晚已經簽入你的經紀公司了，你可要好好栽培他，如果讓我發現你又找他麻煩，下回我們見面就真的不只是按摩棒能解決的，知道了嗎？親愛的。」

＊＊＊

　　芬和經紀人在舊金山只待了一晚就後離開了。

　　丹倫這回並沒有去送機。

　　那晚他紅著眼眶回家後，拉拉們替他烤了所謂的失戀安慰餅乾還煮了熱牛奶給他，他和兩個女人在電視機前靠著甜食過了一晚。

　　芬的再次出現終究還是場春夢，只是這回更令人心動些，所以醒來時也特別空虛。

　　等太陽升起，新的一天開始時，丹倫知道自己還是得繼續過著原本的日子。

　　他依舊在芬很喜歡的舊金山內駐唱，每天讓兩個拉拉抓著他的手指塗指甲油玩，晚上去駐唱、在樂團前唱暖場，然後偶爾流連在唱片店，時不時的找著芬的專輯。

　　唯一比較不一樣的是朵莉正式的成為了他的經紀人，她開始和他討論到出道、出專輯這些事情，她讓丹倫自己做歌，於是丹倫用了其他閒暇時間也開始做起歌來。

　　朵莉還帶他去逛了現在他所屬的「公司」，現在每天幾乎都能在辦公室見到那個曾經指使別人打自己的拉丁裔，感覺實在有點古怪。

　　但就如同芬所說的一樣，經紀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已經變成他老闆的拉丁裔人忽然變得客氣起來，好像也不太敢接近他的樣子，給朵莉栽培他的資金還異常豐厚。

　　他詢問過朵莉發生了什麼事，但朵莉總是告訴他老闆不肯說，於是這也只能在所有人心裡落下疑問，替Wesly先生的傳奇又添一筆。

　　日子漸漸忙碌了起來，但丹倫還是會很注意芬的來訊，而Wesly先生仍舊是天天一張兒童不宜的照片。

　　另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每當丹倫人在公司收到Wesly先生私密部位照片時，老闆辦公司總會傳來可怕的慘叫聲然後夾雜著一堆拉丁髒話。

　　丹倫總是在拉丁髒話的伴隨下，寫下每天的工作進度還有近況，挾帶笑臉後傳給芬，最後總是沒忘記告訴對方：「嘿，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

　　經紀人覺得自己沒有因為工作過勞死，也會被芬整死。

　　從美國回來之後也有幾個月了，從前那個私生活多采多姿，雖然常常找不到人，但也不太用幫他打理的芬最近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卻幾乎都宅在家裡，然後有事沒事就電召他前去晉見。

　　而電召的理由總是非常荒唐。

　　「Wesly我想養狗。」

　　「Wesly幫我找個帥哥約會。」

　　「Wesly幫我找遙控器。」

　　「Wesly……」

　　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發火的，更何況經紀人的脾氣一點也不好。

　　芬第十二次把他找來，然後躺在沙發上撥手機，並跟他提到：「Wesly我想養狗。」時，經紀人有些抓狂了。

　　往往都會以：「你喜歡貓討厭狗。」這句話回絕的經紀人這回什麼也沒說，他坐到芬的身邊，然後把自己的手機塞到芬面前，撥了十幾張狗的相片給他看，並且皮笑肉不笑的問他：這隻好不好？那隻好不好？

　　芬卻一臉興趣缺缺的模樣，直到經紀人把相片撥到他之前替丹倫照的小狗眼相片。

　　「這隻呢？」

　　「就這隻好了，明天幫我把牠帶回家。」芬微笑，然後經紀人理智斷裂了。

　　「操！你他媽振作一點好不好！」他跳起來指著對方痛罵：「上次要我幫你介紹男人，問你要什麼樣的，還在那裡假惺惺的說跟我說希望是『身材短小精悍，混血，黑短髮，捲毛的，最好是有雙小狗眼的帥哥』，我真的幫你找來之後你還在大半夜把人趕走！」

　　「他根本不可愛，也不會唱歌。」芬把自己埋進沙發內，一副小書迷剛看完哈利波特最後一集所以世界再也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的姿態。

　　「你要我找的根本不是狗或是男人，而是丹倫對吧？」經紀人一語中的。

　　芬雙手環胸，他盯著經紀人，淡淡的問了句：「所以你能幫我找來嗎？」

　　經紀人一拳打裂了芬家的大理石桌面。

　　「那桌子很貴的……」

　　「如果你要這樣嘰嘰歪歪的話，當初就別和丹倫說得這麼好聽，幹嘛不直接把他帶回家監禁起來每天玩玩『啊！主人不要！』『聽話，乖，我可愛的小狗』的遊戲？」經紀人惱怒的指著芬。

　　芬卻瞇起眼，誠心的和經紀人建議：「Wesly先生，別再看那些男男言情小說了。」

　　「我以你祖母朵莉的中間名發誓，今天不痛扁你一頓我他媽的就不是人……」經紀人拉起袖子要往芬走去的同時，他們倆的手機都響了。

　　芬和經紀人同時接起，某人傳來了簡訊。

丹倫（小捲毛）：我的專輯快要上市了，朵莉最近幫我安排了些節目去宣傳，英國那邊不知道看得看不到我的MV或節目？想你們了。:D

　　丹倫附上了自己再電視台比起大拇指的自拍照，角度抓得很怪，但那讓他看起來像隻大頭狗。

　　芬默默的放下手機，他看著經紀人：「Wesly先生，我想你說得對，麻煩幫我準備飛美國的機票還有繩子和手銬。」

　　「操！那是我未婚夫，不准你動我未婚夫！」

＊＊＊

　　朵莉知道自己沒看走眼，丹倫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歌手。

　　新歌放到網路上的反應不錯，詢問度也頗高，最重要的是丹倫比起想像中還來得討喜許多。上節目的處女秀雖然看起有點緊張，不過一旦談到自己的音樂就會變得活潑起來，坐不住的好動模樣意外帶來了些很討好觀眾的喜感。

　　再者，丹倫面對媒體的應對也很得宜，像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所以目前媒體對他也還算不錯，還沒有人很深的去探究丹倫的過往。

　　朵莉認為這是件好事。

　　而當專輯一上市時，不出朵莉所料的，丹掄的知名度開始躍升，漸漸的會有女粉絲專程追著丹倫的行程跑，她每天會替他收到一堆及更多的粉絲信，社群網站上的討論度也開始高了起來。

　　因此，節目的邀約也多了，丹倫的行程開始排的越來越滿，那很耗體力，但丹倫似乎不太在意，他只要有歌唱就好了。

　　至於當初想找碴的拉丁裔老闆，自從芬的經紀人和他深談過後，加上丹倫最近的表現，似乎讓他無話可說了，每天就窩在他的辦公室裡然後不知道google著些什麼，偶爾會盯著一張名片發呆，整個人古怪的很。

　　但總而言之，一切事情都在軌道上行進中，而朵莉唯一擔心的還是只有那件事情而已……

　　今天同樣陪著丹倫上節目的朵莉正在幫他打理脖子上的小領結，即便造型師已經弄得盡善盡美了。

　　「喔，要是你們是一對的話，肯定很可愛的。」有個經過的工作人員忽然丟下一句。

　　朵莉和丹倫互看一眼，忍不住笑了──要gay和拉拉成為一對？那實在有些太勉強了。

　　「今天的節目性質比較喜歡探討明星的私生活八卦，所以要小心點回答，知道嗎？」

　　「喔，不，可是我不太擅長說謊……」

　　「不需要說謊，只是別正面回答，好嗎？」朵莉拍拍丹倫的臉哄他，對方則是張著那雙小狗眼點了點頭。

＊＊＊

　　經紀人站在唱片店前，手裡拿著丹倫的新專輯，他對著站在一旁的年輕女孩指著專輯上那個帶著墨鏡的丹倫，然後說：「看，這我未婚夫。」

　　女孩立刻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呿！神經病，我老公怎麼會是你未婚夫？」她手裡也拿了片丹倫的專輯。

　　聞言，經紀人嘻嘻嘻的狂笑起來：「天啊！我一定要跟妳做朋友。」

　　但女孩真當他是神經病的走開了，於是經紀人只好沒趣的結帳離開，就他才剛要上計程車時，口袋傳出了偌大的歌聲：「Baby, You're a bitch寶貝，你是個婊子
Hey Hey Hey Hey嘿！嘿！嘿！嘿！
You make me sick你讓我感到噁心…… 」那是他特別為芬設的手機鈴聲。

　　白眼一翻，經紀人連接也不接，乾脆直接打車去對方家裡，看看那個前陣子吵著要搞監禁的小提琴大師這回又要做什麼了。

　　經紀人一到芬的家，就看到芬戴著眼鏡坐在電腦桌前，一臉認真的逛著Tumblr 。

　　一看到經紀人出現，芬一臉認真的抬起頭：「我不懂丹倫的這些女粉絲在想什麼。」

　　「又怎麼了？」

　　「還記得丹倫上禮拜和一個叫麥特的男演員一起上了一個節目嗎？」

　　「所以呢？」

　　「居然有人在網路上開始ship 起了麥特丹倫，簡稱麥丹！甚至還有人寫了十八禁小說和讓人誤會的截圖！」芬一臉無法接受的模樣。他看過那次的節目，他承認丹倫和麥特的互動是很可愛沒錯，但可愛的明明只有丹倫而已！

　　芬不停地點著滑鼠：「我要檢舉這些人。」

　　「何苦忌妒虛構的東西？你可是真正有吃到嘴的人。」經紀人聳聳肩，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對了，你叫我來幹嘛？」

　　「Wesly，你立刻註冊Tumblr，然後成為ship芬丹倫的大手，現在就開始寫小說。」

　　經紀人回頭瞪了芬一眼，他搖搖頭：「不行，辦不到。」

　　「為什麼？」

　　「你搜尋W丹就知道了。」

　　芬搜了搜，丹倫的粉絲網頁上寫著：比起麥丹，W丹才是現在正熱門的配對，而其起源是一名自稱Wesly先生的網友ship起了自己與丹倫的愛情羅曼史，以其鋒利文筆短時間內完成了長達十萬字的小說因此受丹迷追捧而成。

　　芬默不作聲，自己先註冊了網站，然後去Wesly先生的網頁上連按了好幾個檢舉，直到經紀人叫他。

　　「芬！小捲毛在電視上，快來！」

　　芬摘下眼鏡，和經紀人一同坐到沙發上，丹倫正在電視上接受現場訪問。

　　「所以，你現在有很多很多女粉絲了？」主持人正在問著。

　　丹倫坐在沙發上，芬想念他的那張笑臉還有帶些靦腆的坐姿，這些天他幾乎都宅在家裡上網看丹倫的各種訪問視頻。

　　「對，她們是群很可愛的粉絲，有些人還會織東西送我。」丹倫說。

　　經紀人在一旁記起了筆記：「我的未婚夫……喜歡……手織物。」

　　芬一把打掉經紀人的筆記，然後按住對方的嘴。

　　「喔！那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兒吧？」

　　「她們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兒。」

　　訪問持續著，話題正導向一個敏感的地方。

　　「那麼，我們就來問問這些女孩兒特別關注的問題吧？丹倫你現在有女友嗎？」

　　芬可以感覺出來丹倫的臉變得有些僵硬，他說道：「.....沒有。」

　　「那是男友囉？」主持人的一句話逗笑了現場觀眾，卻沒人知道台上的丹倫汗濕了整片背部，他尷尬的笑著，然後搖頭。

　　還好主持人似乎只是玩笑話，他繼續問：「那你應該告訴我們，你喜歡怎樣的女孩。」

　　現場的觀眾吹起了口哨，大家都在等丹倫的回答。

　　「要一個gay回答喜歡怎樣的女孩？這種題目連愛因斯坦都答不出來好不好！」經紀人叫著，芬這次乾脆用司康塞住他的嘴。

　　「呃……」丹倫在台上呃了很久，緊張的都用膝蓋夾住了自己的手掌，他瞇瞇那雙小狗眼：「我想……也許是金髮的……高個子，然後、然後會拉小提琴的……英國人？」

　　主持人盯著丹倫看了很久，忽然爆笑出聲：「喔！原來你喜歡英國小妞，英國的歌迷們有福了！你喜歡英國腔是不是……」

　　後面的訪問持續著，但芬覺得自己已經沒在聽了。

　　「真是有夠不會說謊的……我可憐的姊妹啊！喜歡上這麼喜歡你的小可愛，為了對方好卻不能跟對方在一起，你也是滿辛苦的呢！」經紀人嚼著司康，一手搭上芬的肩膀：「我根本不用看什麼男男言情小說，看你們倆就足夠了。」

　　芬沒心情裡會經紀人的戲弄，他現在的世界已經隨著剛剛丹倫那番無心的告白被扭轉毀滅了，也許當初說什麼都該為自己的私欲著想。

　　芬盯著電視上的丹倫，這時候他們都還不知道丹倫的這一番言論會引發後續的這麼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