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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不服氣就耍賴的大哭一場,這麼多年來,她也看清了很多,譬如,她永遠不能跟姐姐一樣。
更多的是,自己的逃避。
如果全心投入,努力地去做成果還是不如姐姐,她真的會很失望,所以她常常逃了。作為逃兵的下場,自然勝不了姐姐。
但是,姐妹之間那說得上什麼輸贏呢?難過的是母親提到她時話語間藏不住對她不成材的失望。
雖然長大了,可惜還是會受傷,真以為自己夠大夠堅強了,遇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堅強脆弱的一碰就碎。
可是,幸好多活的幾年還是沒有白活,能做到打落牙齒和血吞,也面不改色,表面上雲淡風輕的說笑著。
母親沒有不愛她,她知道,可是這改變不了被傷害的事實。有的時候不是她不想傷害你,你就不會有感覺的。
牆壁往往比想像的薄,總是擋不住那些話語竄進耳朵裡,她總難免想著隔著那牆外的人們是毫不遮掩的,是故意讓她聽見那些對她的批評和看法。
如果能夠舉旗認輸,她大概已經只求解脫;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她只想求一顆最灑脫的心,看什麼都雲淡風輕,像天邊的一朵雲,那些冷言冷語也不能傷害誰,就算不能贏過,也不至於輸得太狼狽。
人的心思總是混合著各種想法,如果這些想法有顏色來區別善惡的話,那麼她的心看起來應該是一團渾噩的色彩吧,就算如此嫉妒姐姐、對姐姐的無辜有著強烈怒氣,她依舊對姐姐有孺慕之情。那麼多的也許,也許她能夠更像姐姐一點,也許姐姐也有羨慕她的地方,但她仍舊覺得姐姐是遠在天際邊的一顆星星,如此耀眼,也如此遙遠,讓人想要把她扯下來,把她毀掉。
笑著接受母親言語的凌遲,打哈哈的帶過,惹得母親覺得她敷衍無藥可救,弄得氣氛不歡而散也沒關係,能夠快點逃離就好,等到一個人的時候,心總會隱隱作痛著,早不若曾幾何時的純淨無瑕,一道道或新或舊的傷痕在心上,這並沒有讓她的心更堅強,只讓她感覺到醜陋。
就算到了這麼大,她還是不斷的和自己的心奮鬥著,一邊憎恨著如此醜陋的自己,一邊愛著這樣無助的自己,只有這個時候,她會有點認同母親對她的批評,也許她就是這樣無藥可救了吧?
因為她愛著母親和姐姐,所以才還無防備給了他們傷害自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