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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切爆】One Night in 汽車旅館(完)

總覺得寫了半個世紀才終於寫完這篇,切島少年也憋了半個世紀終於爽到了,然後我竟然讓他憋了近七千字只爽大約兩千字,我果然超壞wwwwww
這種重點就是床單的文好難收尾喔,希望最後的寫法不會讓人感到突兀或草率,我盡力了真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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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Night in 汽車旅館〉完

再次碰握踩在肩頭的腳將之拉掛到背上,欺身往爆豪勝己鮮少說出好話的嘴胡親一回,環過那段腰上抬些許高度,伴隨太用力而近乎無聲的嘶喊嵌進緊繃得像下一秒就會斷裂的身軀。即使經過前置擴張,要一次全部進入還是過於勉強,已先襲擊過嘴巴的吻毫無章法四處蔓延,卻不忘每一下都夾帶輕咬好令抽搐似的顫動稍微緩和。

「嗯、放鬆,勝己......」

理應要馬上收到「閉嘴」、「少命令我」之類的咒罵,但在繼續嘗試深入幾分的間隙別說隻字片語,就連不規律的呼吸也收斂到彷彿消失了蹤影,察覺對方明顯異樣,切島銳兒郎連忙將掛於肩背的腿平放回床鋪,想藉由碰觸爆豪勝己臉龐更清楚確認他的狀況。然而確實碰上前就被揮開了,而大概是因視線並未看向這邊,那計撥弄沒能瞄準目標,僅僅擦過掌心就被抓住;握在手中的指節抖得細碎,直至濕漉透過觸覺狠狠撞擊神經、覆蓋一層漆黑面紗的表情莫名變得無比鮮明......他不確定、也許自己是第一個?他竟是讓爆豪勝己露出難受到流淚的神色。

下意識想退離對方身體,硬從牙縫擠出的「別亂動」卻阻止了他,且不給予任何開口機會,爆豪勝己再次按住他後頸往自己嘴邊送,淚水鹹味和著一絲比稍早濃烈幾分的血腥,定是為了抑制聲音咬破嘴巴造成的。實在無法全然沉浸在這份表達不必停下的吻中,一瞬掃過上顎的舌尖引起難以忽視的搔癢和電流又令腦海一片渾沌--差點忘了,爆豪勝己畢竟是善於點燃火焰的人。

「混、帳......」氣息雜亂,酸澀充斥口鼻嚴重妨礙語言能力,害他平均每兩個字就要夾帶一次聽得出疼的抽喘,「說了......會、宰呃......宰了你、吧!」

嘗試擦去惱人濕意,但腺體極度勤勞不斷補充新一波水份,手心手背全是自己的眼淚與汗--要是切島銳兒郎敢提起半個「哭」字,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炸了那傢伙老二!

不知道糾結著五官的人正計劃無比恐怖的打算,切島銳兒郎這回很是幸運只替爆豪勝己抹開又糊了滿臉的鹹水,落出嘴邊的話語除卻不清楚是針對哪件事的「對不起」,便再沒其他,隨後磕頂腰際的膝擊力道終於讓他眉宇間的忐忑擔憂平緩而去。

重新環過依然清晰顫慄的腰板,不想增添過多負擔因此不再架高對方腿足,只撫壓大腿內側開展那副身軀,才被他牽引著攀附肩背的手馬上在最初的穿鑿中刨下一道毫不客氣的抓痕。接下去的進出往復就這般伴隨不同疼痛於彼此身上,卻未見有誰意圖退縮,反倒呼應粗沉喘息愈發急促著互相索求,雖然期間總免不了摻雜幾句破碎的「該死」、「輕點白癡」、「好痛你這他媽沒技巧的廢渣」,切島銳兒郎依然慶幸流進耳裡的聲音並非全然只剩疼痛的哀鳴。

「......哈......嗯......勝己、舒服嗎?勝己.....勝己.......」

剛又咒罵過一回的人這會兒倒選擇咬緊牙關死不回應,唯獨灼熱於體內胡亂竄燒並夾帶逐漸膨脹增值的電流刺激喉嗓,致使沙啞低喊偶爾洩露一絲撓人心臟的哼聲。對於切島銳兒郎收到一枚狠瞪還能笑得沒心沒肺,爆豪勝己不得不質疑那傢伙的腦子構造是不是真和一般人不一樣。

律動忽然轉為凌亂急躁,手掌被強硬從背脊上拉下扣牢著壓回床枕間,十指彷彿較勁般愈漸收緊,勒疼了也不願鬆開。下意識連聲呼喚恐怕再也難以改口的名字,切島銳兒郎率先喪失抓力與運用肺葉交換氣體的本能,只靠嘴巴一張一合粗喘著氣,腦子裡則無一角落例外全刷上飄忽空白。

丁點濕熱隨後散撒腹間,伸手抹過那少許濁漬,經由視覺傳遞而來的畫面還來不及組織出結論就驅策身體往爆豪勝己方向軟軟貼去。頸邊細汗滿佈,加之切島銳兒郎自己額上的更讓溫度升高一層,耳邊呼吸聲逐漸調降換氣速度趨於平穩,最後形成一道道規律而安詳的節拍......

--等等,規律?

「勝己?」

略撐起上半身來回端詳怎麼叫也不給反應的人,即使不是很想面對事實,可不管從哪個角度解釋都無法說服自己--爆豪勝己居然就這麼不顧一切睡著了。

…...喂喂,這又有哪裡不對了吧?鐵定不對,大大的不對!一般而言應該要迎來事後溫存、回味餘韻的時刻,怎麼他還沒品嚐親吻在皮膚上廝磨的輕柔或是撫摸於身體各處流連帶來的搔癢,萬惡睡魔就狠狠擺了他一道?縱然爆豪勝己平昔的生理時鐘健康到不符風格,又在剛剛的親熱中射了兩次大耗體力,不打聲招呼直接將他冷落也太令人傷心了!偏偏切島銳兒郎又不會因此硬將人叫醒,他甚至轉念一想,爆豪勝己並未礙於任何不適而難以入眠,這樣也很好。

嘆息與笑不分前後從嘴邊流出,正打算抽離同樣慢慢回歸正常溫度的身軀好清理他們為彼此留下的各種痕跡,依然相牽的右手倏然傳來一瞬指尖輕扣。說是輕扣倒不甚準確,比起溫柔,強硬絕對更貼近爆豪勝己一貫作風,即便只是一個朦朧或無意識間阻止他未經允許就離開的動作,卻足以淹埋其實真有點失落的情緒,讓切島銳兒郎許久都沒有辦法再改變姿勢,更別提走下床鋪。

「哈......總覺得好像輸掉了什麼啊,嗯?還是更早之前就已經輸掉了啊?」

輕輕回握力氣比想像中還大的手,如果這代表爆豪勝己今日新立的禁錮宣言,那麼他便以此作為回答--專一不二、至死不渝,這可是身為男子漢對感情的必備覺悟。



--〈One Night in 汽車旅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