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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映幽扯開一抹僵硬的笑,「不好意思啊夜先生,晚一點事務所裡還有些工作沒完成呢,我還得趕回去處理……不如下次再找個時間由我請您?」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夜誠的表情有些可惜,「不過工作最重要,蘇先生還是趕緊回去吧,吃飯的話我下次再請你也行。」 ……誰要你請啊!蘇映幽在心裡吐槽。 「好的,真是不好意思。」蘇映幽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身,「那麼我先回去了,要開工的時候會再通知您的。」 「嗯,我期待。」夜誠笑笑,「蘇先生,慢走。」 看著面前蘇映幽的身影自眼前消失,獨自一人站在會客室裡的夜誠露出了噬血的笑容。 蘇映幽,你逃不了的。 第二章 蘇映幽是被下身傳來的頂弄給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看到一道人影在上方,下身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些微痛感,讓他瞬間醒了過來。 「幹什麼!」蘇映幽破口大罵,「滾下去!」 夜誠的抽送的動作頓了一下,下一秒雙手一壓,將蘇映幽的雙肩固定住,突然猛力往上一頂。 「啊!」蘇映幽吃痛叫了出來。 他的後穴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頂弄方式,也或許是夜誠大發慈悲動手幫他做了潤滑,他並沒有明顯的痛感,只是脹脹的很不舒服。 他或許永遠也無法習慣這種做愛方式。 「神經病!睡個覺你也能發情!」他因為身體被固定住了無法掙扎,只好嘴上接著罵。 說完,他似乎懶得繼續掙扎了,只是轉開頭,將視線定在一個點放空自己的腦袋。 他剛剛似乎夢到了以前的生活。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每天兢兢業業的建築師,雖然工作很辛苦,但他甘之如飴,他熱愛自己的工作,也願意為自己的工作付出自己的心血……直到他所在的事務所接到了夜誠的委託。 他當時從未想過,夜誠是這樣可怕的一個人。 在他跟夜誠討論住宅的設計時,他對於夜誠突然更改房間配置感到奇怪,但他並沒有多想,只是以為突然有人要跟夜誠同居。 然而,當時他所以為的夜誠的「同居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在設計確定前,夜誠約了他幾次,但他因為對夜誠的態度感到有些可疑所以並沒有答應,總想著拖到委託完成之後就不必再跟夜誠有所往來。 事實上是他太天真了。 在他從同事口中得知夜誠的新住宅已經竣工、並給付了工作室一大筆委託費之後,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在某一天被人綁架了。 醒來後,他發現周圍的環境既熟悉又陌生,直到之後才赫然發現,這裡就是當初他幫夜誠設計新住宅的主臥室。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發現夜誠帶著一臉笑意倚靠在門邊,對他說:「睡得好嗎?」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了解到,當初同事口中所謂的「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他就這樣被囚禁在夜誠的新家內,工作丟了、朋友失聯,這段時間裡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出去。 在他第一次嘗試要逃出去的時候,他的腳上從此多了一條鐵鍊,緊緊地將他栓在這間空蕩的屋子裡。 在他第二次嘗試要逃出去的時候,夜誠第一次強暴了他,將他壓在床上狠狠做了一整夜,做到他聲嘶力竭、再也射不出東西來、做到他的下體幾乎沒有任何感覺。 那一次的經驗歷歷在目,如今他回想起來,還是恨得咬牙切齒。他是獨身主義者,沒有跟任何人交往過的經驗,學生時代他只會念書、出了社會他只知道埋頭工作……因為自己獨身的想法,對戀愛、交往、做愛這種事情很是陌生,他那時候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會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那段時間夜誠就像是剛開葷的高中男生一樣,每天都要壓著他做個不停,讓他那段時間完全下不了床,他很厭惡這種行為,有一次甚至在床上忍不住吐了出來……當時他整個人很狼狽,因為夜誠對他連番的侵犯下來,他的身體沒有得到比較好的照顧,後穴頻繁的使用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這讓他開始發燒,夜誠看他狀況不好,並沒有碰他的後面,只是強迫要他幫他口交,當時他一靠近夜誠的東西馬上就吐了出來,滿床的潤滑液和嘔吐物混合在一起,雖然他當時並沒有哭,不過他是知道自己的模樣是很狼狽的。讓他很意外的是,夜誠卻沒有嫌棄他全身的髒亂,動作輕柔地親自將他清理乾淨、上了藥、餵他吃了東西,然後清理了床上的污穢後才扶他躺上床,整個過程溫柔得不像方才還在對他使用暴力的夜誠。 當天他和夜誠並沒有做,也是他被抓來之後第一次和夜誠同床共枕,夜誠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他消瘦的背脊,似乎在安撫他不穩定的情緒。 他忍了好久才沒有再次吐出來。 在之後,他又嘗試了好幾次,全部都以失敗告終,直到夜誠在把他抓回來後,丟了一份資料給他。 他半信半疑地打開了資料,裡面第一份是他的父母、妹妹所有的資料,不只有父母工作的資料,還有他妹妹最近申請獎學金的記錄;後面則有一份詳細列出了他的朋友魏如悅近兩個月的動態──魏如悅最近換工作了,資料的最下面還貼上了他去新公司面試時候的照片;最後一份則是他之前就職的事務所從成立到現在所完成的所有案子、還有目前正在進行中的委託。 他在那一瞬間覺得全身發冷。 「映幽,別害怕。」夜誠爬上床摸了摸他的頭髮,「我不會對他們怎樣的,你知道,我很喜歡你啊,你一直想著要逃走,我也是會難過的。」 夜誠這個人竟然連一句威脅也是帶著笑意說的。 「你不是大律師嗎?」蘇映幽手裡緊緊抓著資料,氣得渾身發抖,「你現在的行為算什麼?強暴?非法囚禁?威脅?」 「怎麼會呢?」夜誠語帶笑意地說,指了指蘇映幽手上的資料,「你不是心甘情願跟在我身邊的嗎?」 蘇映幽被噁心到了,一把將資料甩到他臉上,破口大罵,「去你媽的心甘情願!老子從來就不是心甘情願!到底是誰先把我抓來的?我答應你跟你走了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心甘情願?!」 夜誠面對蘇映幽惡劣的態度,並沒有生氣,「你真的不是心甘情願嗎?」嘴角的微笑帶上了一抹冷意和深意。 蘇映幽原本想好要罵的話突然哽在了喉嚨裡,面對那份資料,他賭不起,也承受不來,但就這樣簡單的選擇低頭,卻也不是他的性格。 「呵呵。」蘇映幽諷刺地勾起唇角,雖然氣到全身發抖,但還是強自壓下喉間的憤怒說,「我也算是看明白你這個人了,不是不只會不擇手段、還會讓別人心甘情願聽從你的話嗎?你就是用這種方式讓別人乖乖『聽從』的?」 「你誤會我了。」夜誠說,「對付不同的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待啊……我怎麼忍心傷害你呢?」 「我看起來很像是心甘情願的?」蘇映幽冷笑。 「當然不像囉。」夜誠輕聲說,「但我願意為你違背我的原則,我實在捨不得放開你,也捨不得你受到傷害。」 「你想找玩具請別找我。」蘇映幽諷刺他,「我就說,像你這種人渣除了會搞這種手段之外還會什麼啊?能有點新意不,我看得都膩了!」 「我說了我捨不得傷害你的。」夜誠好脾氣地說。 「你把我囚禁在這裡就是捨不得傷害我!?」蘇映幽忍不住怒吼,「你要是捨不得傷害我你就現在放我離開!我永遠不想看到你!你這個人渣!!!」 聽到這句話,夜誠的表情變得極為恐怖。 他伸出手抓住蘇映幽的雙手,將之高舉過頭,快速抽出床頭放置的童軍繩,將他的雙手綁在一起,蘇映幽還沒來得及掙扎,夜誠已經將自己的一根手指伸進他的嘴裡堵住了他想說的話,深邃的雙眼帶著危險緊緊凝視著他,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可怖的氣勢。 他一字一句地說,「永遠不要想離開我,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乖乖呆在這邊,我會對你很好的。」 說完,原本在他股縫邊緣摩擦的手指狠狠往他的後穴刺入。 蘇映幽發出一聲痛苦的痛叫聲,還沒有等他適應,一場狂暴的性事就這樣展開。 乳尖傳來一陣刺痛,將蘇映幽遠颺的意識喚了回來,一隻手將他的頭扳回正面,夜誠俯下身親吻他略顯蒼白的雙唇,動作很輕柔,像是怕弄疼他似的。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夜誠問他,插在他體內的性器稍稍緩下了攻勢,輕緩地磨著他濕熱的內壁,動作看起來帶有無限溫情。 然而只有蘇映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懶得理他,只是伸手將夜誠推遠了點,語氣漠然地說,「你幹爽沒?幹完了趕快抽出去,很煩,我想睡覺。」 「別急,夜還很長呢。」夜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語調曖昧。 「你不急我很急……啊……」蘇映幽面無表情地說,還沒說完卻因為下身突然傳來的撞擊而驚呼一聲。 他隨即咬住了下唇。在夜誠強迫和他做愛的時候,他不願意發出聲音,那讓他感到很屈辱,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在被強迫壓在身下還能夠願意喊得淫蕩至極。 然而,夜誠卻喜歡聽他情動時的呻吟。 「映幽。」夜誠微喘氣,沾著潤滑液的手指撫摸著他緊閉的唇角,「叫出來,不要憋著……我喜歡聽你的叫聲。」 蘇映幽閉著雙眼,更加抿緊了雙唇,打定主意不理他。 夜誠突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將完全勃起的性器一個用力狠狠插入蘇映幽的後穴內,同一時間手指用力撬開蘇映幽緊閉的雙唇。 「啊……嗚……」蘇映幽被撞得全身發軟,帶著鼻音的微弱呻吟從他口中流洩而出,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特殊韻味,更加勾起了夜誠的欲望,讓他幾乎幹紅了眼。 隨著夜誠恐怖的抽插速度,蘇映幽在反覆的抽出、插入的動作間微弱的呻吟聲起起伏伏,破碎且不成句,他射精的欲望強烈,但他知道夜誠不會碰他前面,只好自己伸出手,想要觸摸自己身前已經完全翹起的欲望。 夜誠一手壓著他大開的腿,一手即時伸過來阻止了他。蘇映幽難受得不行,伸出的手軟綿綿地揮了夜誠一拳。 夜誠笑笑,將他無力的雙腿抬了起來,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在將他的雙手舉高並攏,用一隻手壓著固定,另一隻手則摸到了他胸前裸露在外、帶有些微紅腫的乳尖,狠狠一捏。 「啊啊……!」一股強烈的快感從胸口蔓延到下身,讓他射精的欲望更加強烈了。夜誠抽插的速度未減,捏著他乳首的手一下輕一下重,或捏或撫,讓他的呻吟聲都帶上了膩人的味道。 習慣情慾的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隨著夜誠抽送的頻率,蘇映幽終於在未經碰觸的情況下射了出來。 強烈的快感讓他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忍不住發抖,夜誠藉著他射精後絞緊的穴口加快了速度。蘇映幽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發現夜誠仍然壓在他身上埋頭苦幹,他冷笑一聲,報復似地用力收縮自己的後穴,順利聽到夜誠一聲悶哼。 夜誠過沒多久也終於在他體內射了出來,精液流入體內,讓蘇映幽非常不舒服,他抿緊了唇,忍受著自胸口傳上來強烈的屈辱和無力感。 雖然夜誠得到了他的身體,可以藉著欲望讓他臣服在夜誠身下呻吟、被插射、甚至是隨著他給予的快感起舞,然而蘇映幽自己知道,不管過了多久的時間,他永遠對這種事情帶著強烈的厭惡感。 只是經過一年半多的囚禁生活,讓他漸漸地不再明著跟夜誠對抗,只是他不愛搭理夜誠,也不願意聽夜誠說話,即便開口,十句裡面有九句是諷刺。他不知道夜誠發哪門子的瘋,連他這樣惡劣的態度也能夠忍受,甚至可以笑著回應他所有的諷刺,一樣對他百依百順。 只要他不開口提離開、不違背夜誠的意願和他的求歡。 蘇映幽冷笑,閉著眼睛不願意看到夜誠的臉。 夜誠輕柔地吻著蘇映幽沾滿汗水的雙頰,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蒼白的身體,似乎很享受激情後的餘韻。 而後,他起身下床,彎腰抱起躺在床上不願移動的蘇映幽,將他帶去浴室清洗身上的痕跡,清洗完畢後換上乾淨的床單,再將幾乎快要入睡的蘇映幽重新放回柔軟的大床上。 蘇映幽已經即將進入睡眠狀態,在他失去意識前,他似乎聽到夜誠低低地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映幽,你愛我嗎?」 蘇映幽沒有回答,只是用最後一絲微弱的意識在心裡回答。 永遠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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