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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an Min噗哧一聲將他寶貝的滇玉戰術筆插進一旁負傷求饒著的士兵眼窩裡頭,Ajay驚恐地看著那名士兵單目圓睜,接著那炯炯有神的黝黑的瞳仁搖晃著失去了光彩,彷彿夜裡禁不住大風摧殘的燭台,熄滅了。「廢物果然再怎麼教,」Pagan抽出他的筆,把上頭仍殘留著的混和了房水血液和組織碎屑的暗紅色黏液甩淨,弄髒了地上的老Kyrat熊毛地毯,「都還是廢物。」

Ajay揣緊了懷裡那把Sabal塞給他的粗糙獵刀,用力得幾乎要磨破指尖。他靠在牆邊,全然的無路可退,黏稠濕冷的汗液浸濕了手掌和他的皮手套;而Pagan則彷彿優雅的狩獵者,他收起那只仍然有些髒污的戰術筆,回頭繼續對付他那不聽話的男孩。「告訴我你沒有因此胃口全失,孩子,」輕柔得彷彿勸慰的吻落在Ajay眉間,Pagan以手梳順青年的髮絲,一點也不介意他是否將血液或是其他的東西一道沾了上去,「晚餐是紅醬燴豆跟你最喜歡的肉丸呢,開心點。」

Pagan的態度平和得就好像剛才的一切完全沒發生過,彷彿Ajay沒有在夜裡投奔黃金之路,也彷彿他沒有殺光一整營的Kyrat人民只為了把Ajay找回來。他陰晴不定,時而暴怒時而狂喜,他把這一切都攤在身邊展示給Ajay,卻又把最後最好的那一些柔軟都給了他 ─ 像個巨大危險的颶風,掃淨周遭的一切,卻留下了那株生在風眼中心的青青小草。

「別人問話要好好地回答,而不是嘟著嘴看著地板就沒事了你這個小渾蛋,看看他們給了你什麼危險的小玩具。」始終得不到回應的Pagan十足教訓的口吻,他毫不猶豫地探進Ajay胸前的內袋將那把獵刀抽了出來,Ajay啊的一聲伸手企圖搶回,卻被他反手一刀穿過手心給釘在了牆上。

「小渾蛋,就是要好好的懲罰才會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