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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伊普西隆x雨果】 Malum (上篇)


※ 伊普西隆和雨果首次在星幽界相遇設定
※ 寫這篇之前還沒出R故事卡，有BUG就無視吧
※ 一切都是作者的腦洞和妄想，與遊戲實際情況有出入




以上OK？

以下正文



00.

雨果從不知道原來蘋果象徵的意義竟如此官能，何時心甘情願踩進這一深不見底的陷阱更不可考。


他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好像在意識到自己身在星幽界時就已經開始無自覺地接受那個人對自己的好。

第一眼見到個子猶如巨人般不科學、比可稱作為野熊的米利安還要高，長相卻較任何一名成員都還要斯文的男人時雨果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好，對方卻只是非常確信且冷靜地用不大音量說著：「啊、我稍微記得一點你的事」，沒有半點遲疑。

雨果當下一陣尷尬，不敢去看大夥好奇詢問的眼神，結結巴巴老半天只迸出如同自言自語的無意義字句，事後始終想不起來到底那天自己說了啥讓週遭的人都一臉驚恐。

關於對方他記得的也不多，殘破印象幾乎都是模糊片段，可是從那人身上的確有種強烈的熟悉感，好像暗示他們倆生前有某種程度上的交集。

接著沒多久雨果第一次收到了高大男人遞來的紅色禮物，也許是過於懷念其香甜滋味又也許是因為他沒想過原來這個世界也存在著與生前無異的普通果實，這完全打斷了思緒陷於混亂之中的雨果，即使有一堆疑問也仍抵擋不了出自內心對於蘋果的喜愛，牙齒咬下果肉瞬間發出一聲清脆多汁響音，雨果忘不了嘴角殘留的甜液與男人看似面無表情卻隱約透露著愉悅心情的模樣。


雖然雨果是在很久之後才得知對方當時的表情別具含意。


01.

來到星幽界好一陣子了，雨果仍搞不懂為什麼外表看起來毫無變化的宅邸裡頭卻能毫無止盡地擴增房間，明明連半點動工聲響都沒聽見，隔天起床走出房門時本該是緊連牆壁的走廊盡頭竟然硬生生多出一扇門。

雨果不信邪地走回房間拿起桌上水杯往自己臉上一潑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再走出去，然而隔壁應該只是幻覺的木門被推開，他見到那名自稱怪物的The Revenant。

誰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能是可愛的女孩子而是這個男人住在自己隔壁？雨果不禁在心裡抱怨，還沒大膽到敢在一臉所有人都欠他錢的兇惡面孔前嘲諷對方。

畢竟這層樓目前除了自己以外沒住其他人，前面幾間房都被路德當作倉庫收著聖女之子的物品，多個伴似乎也不錯，如果能別沒事擺出一副臭臉就好了，感覺看久了晚上會做惡夢。

「早上好。」

「早、早安...」

打算只打聲招呼便閃人的雨果還沒轉過身就被男人叫住，接住拋向自己懷裡的物體與先前無異，依舊散發誘人色澤和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真是見鬼了，他從哪生來這麼多蘋果？


02.

聖女之子不負責任地讓侍僧把帶新人的工作全扔了過來，無倫雨果再怎麼大聲抗議都被駁回，理由是自己先前不小心搞砸了尋找寶藏任務所以要以此作為補償，再加上伊普西隆不願和其他人太過親近，即便人偶小姐讓梅倫彬彬有禮地勸說、布勞裝可憐苦苦哀求以及路德各種威脅利誘都宣告失敗，完全達不到目的，自然而然這份工作就降臨到與伊普西隆還說得上幾句話的雨果身上。

「他愛耍自閉是我的責任嗎混蛋！！」忍不住發脾氣大罵也只是換來聖女之子瞇起眼示以警告意味的表情，氣得他差點把蝴蝶刀給拆成兩半。

實際上雨果很了解伊普西隆為什麼不想和其他成員接觸的理由，只是要他與那副長相嚴肅又猙獰的傢伙站在一起別說向女孩子搭訕，光是大老遠被看到人就會躲得老遠連影子都找不著，可是向來自認為一直很受女孩子歡迎喜歡聊天的雨果無法接受這種鳥事！

為此雨果把伊普西隆叫到後花園的大樹下進行一番指導，賭上身為把妹高手的尊嚴，他要讓這面如雕像的傢伙訓練到看起來至少有點人樣，而非整天像戴著一副石膏面具連個正常表情也沒有。

花費一整天時間努力下來雨果簡直欲哭無淚。

笑一下會死嗎！混蛋！

賭氣似地窩在大樹的另一側根本不想看到伊普西隆，委屈地心想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麼孽要被這樣惡整，因為一名總是面露凶光的隊友而且還被逼著與之組隊共同行動不知道哪時才會解脫，失去與可愛女孩們嘻笑打鬧的機會讓雨果想乾脆對著樹幹一頭撞死算了。

可是在星幽界無法真正死去，這刑罰比下地獄還痛苦。

就在絕望地提不起精神時，後腦杓被一枚東西擊中，雨果憤怒地回望發現身後的人，那傢伙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下兩三顆青綠小球落在腳邊，沒去在意那是什麼。

「咦、人勒？」左顧右盼卻找不著那個不可能躲藏得了的高大身影，「伊普西隆？」

直至頭頂處"唰──"的一聲伴隨黑影迅速落地雨果才明白原來對方剛才爬到樹上去了。

「哇啊！你搞什麼鬼？想嚇死誰！」

伊普西隆依舊沒表情卻從懷裡拿出一枚已經成熟透著香味的青綠色果實，待雨果反應過來才驚叫出聲：「青蘋果...原來這棵樹是青蘋果樹嗎？！」我怎麼從沒發現？不對！他怎麼發覺的？

「嗯，剛才被還沒熟的砸到就爬上去看，好像是前陣子才第一次開花，能吃的不多。」看出雨果心中疑問的伊普西隆解釋著，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蘋果有可以食用的青綠色品種，可惜只有找到一顆。

「給我吧——你不要露出一副我想獨吞的表情。」見伊普西隆遲疑無奈地說，抽出藏在身上的小刀，削皮動作迅速又乾淨俐落不拖泥帶水，再將青蘋果平均切半去掉中間無法食用的梗心和種子，最後出現在伊普西隆面前是被削得漂亮整齊的果肉。

「好東西要分享。」因為我怕獨吞掉你會當場把我給剝皮吃了。當然後面的話死都不能說出口。

咬下時聲音清脆響亮，雨果抬頭想表達美味感想時被伊普西隆難得揚起的嘴角愣得嗆了一口而咳個不停。

伊普西隆輕輕拍撫雨果的背讓他緩緩，卻毫不自知一切都錯在自己無意間露出的表情。

雨果心想還是別讓這傢伙隨便綻開微笑比較好，殺傷力太高，心臟承受不了。


03.

話說回來，伊普西隆不願和人親近的主要理由是他認為自己是不折不扣的怪物，這點無論是誰用什麼理由相勸都沒法撼動，時間一久多數人便有了放棄的念頭不願再多花力氣說服伊普西隆。

雨果記不太清楚生前發生的事情，記憶零碎散亂得有如破碎鏡片難以拼湊，索性放棄了思考，再怎麼煩惱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不如省點力氣去做有意義的事情。

但是他卻意外花了很多時間在他人眼裡看來是浪費力氣的男人身上，其中很大一部分除了嘗試讓對方改變想法外，剩下是拯救面癱。

基本上對於後者雨果已經決定放棄。

平常沒表情還好，偶爾不小心瞥見對方突然難得柔和的樣子都被嚇得不輕，而且最近雨果越來越能夠從那張少有情緒的臉上讀出一些訊息，意外發現伊普西隆比預想中還要好猜測，甚至可以從他的皺眉習慣看出他究竟在不高興還是想睡覺。
因此雨果不想再多花心思改造可說是癱瘓的顏面神經，更何況他不希望眼前這傢伙變得和藹可親後被女孩子們包圍關注，並不是吃醋而是討厭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受歡迎。

真的、絕對、不是在吃醋！

至於糾正伊普西隆的想法，雨果目前暫時沒什麼好主意，他只能盡量拉著對方融入與大宅裡其他戰士們一同生活，畢竟在這個世界不可能單憑一人之力度過，他們要取回記憶也得靠大家合作才行。

最開始時雨果想了千百種理由說服伊普西隆去參加難得聖女之子提議連隊主辦餐會的活動，還準備了好幾種萬一對方拒絕該怎麼應對的說法才去敲響房門。

讓雨果訝異的是伊普西隆聽完提議後愣了幾秒才緩緩開口：「你去不去？」

「當然會啊，難得有好料耶，不過別太期待連隊那群傢伙能搞出什麼漂亮菜色，雖然艾茵小姐親口保證味道很不錯。」

「嗯。」應了聲後伊普西隆隨手關上門盯著雨果好一會兒才提醒讓他帶路。

喂喂、說好冷漠性格不愛熱鬧的設定呢？怎麼突然轉性了？雨果暗自吐槽不敢講出來。

令雨果感到相當意外，時常掛在嘴邊聲稱自己是怪物不適合與他人過多接觸的伊普西隆今天似乎心情不錯，不只一次回應了來自充滿好奇心少女們的一些問題，臉上神情也沒那麼僵硬緊繃。

由此可見近來的叨唸有點成果，不錯不錯。雨果開心地吃著外表賣像不佳、實際上味道卻還算美味的蘋果派，難得沒像平時那樣嫌棄怎麼會有人能把食物做得那麼醜，令連隊成員對自己手藝增進不少感到自豪。


可惜從那之後伊普西隆又變回原本嚴肅不苟言笑的模樣，讓雨果不禁懷疑前幾日男人變得比較容易親近只是錯覺。

「原來不只女人，連男人心也是海底針，根本摸不透───啊、連隊那些笨蛋除外。」

「雨果你這混蛋是什麼意思啊！給本大爺說清楚！！」迪諾的怒喊完全影響不了沉浸在思緒中的赤髮青年。


04.

雨果決定不再花費心力改變伊普西隆了。

先前和對方相處模式都是自己淘淘不絕地叨叨唸，最近則變成了沒事會在微小地方稍稍惡作劇或試圖給伊普西隆來個驚喜。

雖然男人依舊淡定得令雨果咬牙切齒，但是他們多了更多話題，也從枯燥乏味的任務中獲得其他樂趣，像是───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在安妮莫娜區內走動對雨果來說是新鮮有趣的，按照例行公事來說他比較常被安排去進行特殊任務，很少有機會像現在這般悠哉地閒晃，東張西望周遭環境順便看看有時麼值得摸回去的戰利品。

伊普西隆拉開卷軸看到暗沉羊皮紙上突然有個小區塊發出微微光亮，漂亮的手書字體標明該區名稱：白魔的圓環石陣，底下還有一行註解標記著"被稱作白魔的怪物們信奉著與人類不相容的事物"，抬頭向四周望了望他們準備走進的入口確實有少許脫序紊亂的巨石構成，遠方山丘上還存在一堆看起來依某種固定順序排列的岩石柱，他可以很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魔物的遺跡。」收起地圖將答案告知身旁唯一的同行者，他不太擔心青年過於放鬆的狀態，只怕對這邊不熟容易有突發狀況便理了理裝備，再次確認武器與補給品是否都齊全。

「這破地方？」習慣性跟著伊普西隆檢查，結果發現自己帶的東西根本不多，只有兩枚妖魔指南針和武器，其他物品幾乎都在男人身上，看來他們要是走散了會很麻煩。

「嗯。」

「附近有點空曠啊，不太適合探索。」

話中的意思伊普西隆再清楚不過，他們與宅邸內熟知此地的戰士不同，第一次到此探險的確不宜冒險行動。

「往上走，到裡面一點。」

「遵命～」玩笑般的對伊普西隆敬禮，是停留在連隊期間對於上層長官命令表達遵從的舉動，雨果記得自己總是因為態度太隨便被訓話，但眼前的男人可不會計較自己不正經。

果然伊普西隆嘴角鬆動一改狠惡面容露出無奈───當然只有在雨果眼裡是這樣。

即便環境中潛藏危險雨果仍能一派輕鬆自在是多虧了伊普西隆，他們之間的相處經由時間累積慢慢固定了下來，形成在日常宅邸生活裡由雨果發號施令、在外地探險則一切聽從伊普西隆判斷的模式，彼此依賴。

不過雨果時常壞心地嘴上不合作或滿是懷疑。

「一堆石頭...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寶藏的地方啊，你確定我們沒被人偶小姐唬弄？」越走近山丘上密集排列的環石群越有種不安預感，不曉得是不是生前在羅占布爾克下層生活過的緣故，雨果還挺相信直覺，也就因為這種深信不疑得以從渦的另一側逃脫。

「魔術師說有。」

「魔術師的話能信？梅倫總是一臉笑得讓人發毛，肯定一肚子壞水。」誰叫雨果已經不是第一次上對方的當，他可沒忘記之前牌桌上的吹牛賭局自己是怎麼輸到差點脫褲。

「要放棄嗎。」

「不，來都來了，到處看看吧。」再不帶點東西回去給人偶之後大概會被煩死。


一路上沒大礙，幾隻看到他們出現撲來的怪物也被雨果三兩下收拾掉，只是這麼久還未遇上白魔挺稀奇的，難不成正在舉行什麼神秘儀式？

沒想到伊普西隆看出了雨果心中的疑問，說：「牠們應該是夜晚才會活動。」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皺著眉問。

「圓形狀石陣通常具有凝聚某種力量用途，白魔可能是在等待適當時機，或是單純地聚集在附近的某處。」

「你只有在這時候才話特別多呢～」

「...」

「嗶嗶──伊普西隆選手犯規！禁止變回悶不吭聲模式！」

「嗯...」

伊普西隆伸手揉亂嬌小身影的赤髮，不顧青年掙扎與叫囂直到滿意為止才罷手，雨果鼓起臉憤恨地趕緊梳理被弄得像動物般炸毛的頭髮，追著伊普西隆說要扳回一城卻再度被男人一手按住頭頂，發覺不論雙手怎麼揮就是碰不到他時氣得跳腳。

雨果不管周遭如何直接指著伊普西隆的臉大喊給我走著瞧，下次絕對要討回來，也不想想他們身高差距究竟有多大差距。

啊啊～幸好這次只有咱倆，要是其他女孩子在場一定會被嘲笑行為很幼稚吧，像小孩子一樣。

不過，在好久之前，自己似乎還保有過這麼一段記憶，只是現在不知道遺落在哪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