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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殤]無垠寺的祭典(上)


據傳,在七罪塔中,鳴鳳決殺為助護印師奪回天刑劍之劍柄,而被森羅枯骨以劍貫穿,身負重傷,後被來歷不明之流浪客救起,自塔中返還後便隱居於杳無人煙之森林中,雖看似已歸隱,但偶爾還是有被其踢館的消息傳出,但傷亡人數不及以往.....

「嘛…到底是誰可以把七罪塔的事情傳成這樣的…??」
不患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隨後拿起桌上的燒餅。

「汝想還會有誰呢?能夠如此將謠言散播出去的也只有他了吧…那廝還真令人不悅阿。」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無生的表情卻毫無慍怒的樣子。

在遇見殤不患以及與蔑天骸對戰後,殺無生此生的宿願終已達成,但在劍道的路上是如此無涯,了解在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強的對手,且還幾經交戰,對於無生來說,此生雖已無憾,但既已存活,在未來的路上仍必貫徹自身之信念,追尋信念之物為必然,或許在此路上還是會為此喪命,但無生並不後悔。而被凜雪鴉所奪之物,曾經重於生命,如今還有更勝於此之事可追尋,追殺這檔事自然而然也為不必要之事了,雖然下次遇到的話無生可能還是會揍個一兩拳也說不定。

「也是,不過傳成這樣你好像從無惡不作的大壞蛋變成了守護聖物的好人了,哈哈,雖然之後還是繼續做本業就是了~」不患笑道。

「哼,吾只是依本能來行動罷了,當前有值得挑戰之事,何嘗不試一番,而人總需要些錢財來過生活,吾能做的也只有接單了,不過這十五年來之所獲報酬也足夠好幾世使用了,現在做的也不過是興趣爾爾。」

杯中的茶已空,無生再添滿後,隨手拿了盤中的瓜子,邊嗑邊說。

「…雖敗給森羅枯骨,但汝卻能將魔界之妖物封印…而聽汝一言,森羅枯骨雖已自戕,但也擺了掠風竊塵一道,至此已無法再與我一戰。想當然爾,現在吾的目標是汝,待我內力回復,再來戰一場吧,不患。」

「喂喂,你還想再打阿…不是跟你說過了我無意在多餘的地方胡亂施展功力,況且....你是打不過我的,要來單挑.....再回去練個好幾年吧,哼哼。」

「汝的意思是,吾是多餘的?」無生挑了一下眉。

「…你想到哪裡去了啊!我是說除了對決跟找人打架之外還有其他可以做的事啊…你對樂理之事不是蠻有興趣的,還有燒餅……當我沒說,總之,你就是這樣才交不到朋友呀,然後阿…」

「哎呀,你們也在這阿,真巧!好久不見了,不......呃啊??!!」
霎那間,不患與無生意識到一股熟悉又有點煩躁的氣息從窗外傳來,當窗戶打開的那一瞬間,不患將方才拿起的劍柄直直向雪鴉的額頭捅了一下,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後者毫無抵擋的時間,中了結實的一擊,便往後倒下。

「吼~怎麼突然就打了過來啊,無生你也幫我說說不患一下嘛。」雪鴉笑道。

「哼,關吾何事,這是汝自作自受。」

而這起小騷動稍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為了不讓更多人注意到,不患趕緊喚了店小二,多叫了兩壺酒,且讓雪鴉與其同桌而坐。在雪鴉從室外進入包廂的空檔,無生與不患做了做乾杯的姿勢,順道把杯中物飲盡。


不久後,店小二拿著酒及杯子至兩人的包廂,後方跟著凜雪鴉,待店小二放完酒具,雪鴉便坐在近窗邊的座位上。

「喂,你怎麼在這?才剛到別沒多久而已不是嗎?難道你又要帶甚麼麻煩事來嗎?」不患有些煩躁地說著。

「嘛~別這麼說嘛,不過這次真的只是路過而已,時逢東離數一數二的盛事,不過來看看怎麼行呢?你們不也是為了這個而來。」

「也是呢,不過與汝相遇,原本的興致已消逝了半數呢,哼。」
無生有點不悅地說道。

「嘛,跟森羅枯骨一戰之後,你真的變了很多呢~」

「哼,吾被汝所奪走之物已尋回,再者,吾現有另事可追尋,自然對汝此等雞鳴狗盜之輩已無追殺之意,只要汝不再來找麻煩即可。」

「那我說我還要再來奪取一次呢?」雪鴉瞇眼笑道。

「你這傢伙……!?」

「那這樣的話…到時候或許是我會砍了你呦。」不患語氣雖然帶點玩笑之感,但眼裡的殺氣卻完全無法藏住。

「不患你的演技還是如此拙劣呢。」

「......算了,不跟你爭了。所以你來真的只是來看看祭典吼?」

「是呀。對了,還有一事相求,無生,你手上的迴靈笛我可否取回?」

「何出此言?」

「反正你不是說過這把笛音色不過二流,那我想把師父的遺物取回應該也不為過吧!」

「確實如此,既然此笛在吾手中已不具意義,交還給汝也罷,哪,拿去。」
無生從袖口取出迴靈笛,交給雪鴉。

「真是感激不盡,好啦~不吵你們啦,既然酒已喝完了,我就先行告辭了~」

「好好,你快走吧,你再待下去不保證我們兩個不會衝上去再賞你一拳。」不患揮著手作勢要趕人。

「那下回再會囉~~。」雪鴉揮著菸斗離去。

「嗚…可以不要嘛。」不患扶額道。

見狀,無生輕笑了一聲。
「果然,那廝對汝此種危險之人,雖嘴上說不感興趣,但行動還是無法掩飾呀,下次汝可要小心了。」

「阿阿阿,怎麼覺得之後還會被坑的亂七八糟的。…算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這邊的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等等就去買點新的衣服吧,既然要參加祭典,就穿合適的服裝去吧,而且我這件經過這麼多事後,又破了不少地方,還得再補一下呢。」不患夾起盤中所剩不多的花生,放入口中。

「…還有汝替我挑的這件服飾,不知該如何說起……簡而言之,汝的品味真是糟糕無比呀。」無生笑笑地說,但語氣卻甚是無奈。

「…!!那個時候沒太多時間可以挑嘛,等等買的時候給你挑總行了吧!」

「本應如此。幸好無垠寺的大祭是本國盛大的活動之一,聚集在此之店鋪攤販多有一定水準,吾可細細挑選。」

熙來攘往的村庄道路上,因應即將到來的大祭,路旁搭起了各式小販的店面,而各路的旅人也因此而聚集於此,好不熱鬧。

無生因著了不患為其準備之服裝,棕褐色素面布衣外加褐色披風,配了把單刀,頭飾幾乎無著上,在路上走起來甚至比路人還要路人,毫不引人注目。對於外表有一定程度重視的無生,對於所著衣物縱使有千百般的不願,但在此之前都於林內療傷,幾乎足不出戶,即使偷偷出門去踢館,也很快就被不患拎回家,根本沒機會去買新的衣服,面對不患帶來的衣物,也只能無奈地穿上。

經過一整個下午甚至到晚上細心的挑選,久到不患從有意識變成無意識的跟著無生的後面走,(嘴裡還不斷地喊著燒餅),自髮飾到腳上穿的木屐,一樣不漏地挑選完成,當然,依照個人的衣著特色,無生也幫不患挑了一整套的服裝。


隨著天色漸晚,一盞盞的燈籠照亮了街道,由於已近冬,掠過的風也涼了許多,甚至會感到寒冷,不患與無生也感受到了這股涼意,除了先前挑選的衣物外,也多挑了幾件禦寒的外衣。回到桂花園已過晚膳時間,兩人將所買之物安置於房內後,看外頭仍高朋滿座,似乎沒有多少位子可坐,便至櫃檯點了幾樣菜並讓店小二送至客房內,簡單進食後,再叫了些下酒菜及幾壺茶,於走廊邊望著月色及嘈雜的人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至盤內之物盡空。

夜已深,因為白天採買的勞累感,使不患洗完澡後便倒頭就睡,無生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窩為自己的床位就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