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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X降谷] Snap Apple Night

「Trick-or-Treat!」降谷零推門進來的時候連給赤井秀一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衝到沙發邊把一個黃澄澄的物體推到他的面前。

「Jack-o'lantern?」把眼前只看見詭異空洞微笑的東西推得遠一點，赤井秀一總算看出那是什麼，抬頭又發現降谷零那和平常完全不同風格的精心打扮。

「Halloween?」他有些不確定，日本都有盂蘭盆節了，還要過萬聖節嗎？

「你們不是都這麼度過的？」穿著禮服的降谷零轉了一圈，順便衝赤井秀一張嘴露出了他的尖牙。

「美式的啊……」赤井秀一像是想起了什麼，的確……在美國，萬聖節的派對與其說扮鬼，不如說是角色扮演，雖然在英國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就曾經在自家附近看過身材魁武臉面陽剛胸前卻裝著兩個尖角的男修女，從小商店裡買了兩瓶啤酒走出來。

不過赤井秀一就不明白，扮魔女跟修女就算了，還有扮警察的、穿旗袍的、扮鋼鐵人的、扮小仙女之類的，這到底是都是些什麼鬼？況且小勞勃道尼也還沒死吧？

不過有些的確很有創意，像是有對分別在身上穿著只有一格wifi訊號跟電池只剩10%電的情侶，以及都普勒效應，他就很喜歡。

但這也導致降谷零見識到的萬聖節徹頭徹底就是美式風格，畢竟那時候他跟降谷還臥底在組織裡。

這樣說起來，加入FBI之後，幾乎這些大節日都是在工作了。

「在想什麼？」降谷零坐到沙發的扶手上，戴著白手套的手指貼上赤井秀一的眉間揉掉皺摺，問對方。

「沒什麼……只是想到有次，在萬聖節出的任務很麻煩。」赤井秀一說。

那個任務很不巧就在萬聖節前夕出動的，他們一群人沒日沒夜蹲了兩天，當目標卻是不知道在白床單幽靈團體裡的哪個鬼時，他真的一瞬間有想把這些人通通一槍斃了的念頭。

聽完描述，降谷零失笑。

「然後呢？」降谷零笑完，接著問：「你一開始說這是美式的，所以英國跟美國的過法有不同嗎？」

「大致上差不多。這是繼女王生日和Banking Holiday之後，聖誕節之前唯一的大節日。有些人比較瘋狂，大約在萬聖節前兩個禮拜，就會裝成小丑在晚上的路上嚇人。」

「你遇過？」看赤井秀一會對於這點多加描述，降谷零其實大約猜到了赤井一定遭遇過這種事。

「遇過。我一開始以為是搶劫，就把小丑壓制在地上。」赤井秀一語氣平靜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有弄傷無辜的愧疚。

降谷零挑眉，這傢伙對萬聖節怎麼好像都是些奇怪的回憶，難道沒朋友邀他參加派對嗎？

他捧著傑克南瓜燈往後一倒，計算好的，倒下時腦袋枕的地方正好是赤井秀一的大腿。

「我記得我在美國時，玩過一種找水果的遊戲。」躺在自家戀人的腿上，降谷零睜著湛藍色的眼睛說。

「找水果？」赤井秀一想不起來美國有這麼平易近人的過節遊戲嗎？

「雙手反綁的人要在裝滿水的大桶子裡，用嘴咬出蘋果。」降谷零張口，作勢用假尖牙輕輕咬住傑克南瓜燈。

「這個遊戲起源是愛爾蘭，在古時候的愛爾蘭相信蘋果和堅果有神奇的力量。」赤井秀一無動於衷，伸手掠過降谷零，拿起桌上的啤酒，煞風景地幫他補充現有知識。

見赤井秀一興趣缺缺，降谷零伸手撓著啤酒瓶的底部，滿不在乎地接著說，「據說先找到的人，可以很快就結婚。」

赤井秀一默默放下啤酒，低頭看著降谷零。

「在柯南君他們辦的萬聖節派對上，我提出這個遊戲！」

降谷零伸出兩手，拍拍肩膀旁邊、一起躺在沙發上的傑克南瓜燈，胸有成竹地說：「你會來玩的吧？」

在臉頰邊捧著傑克南瓜燈壞笑的降谷零，好可愛。

赤井秀一根本無法思考，就點頭答允了。

「那你想好要扮什麼了嗎？」降谷零拎過被赤井秀一放下的啤酒，放到傑克南瓜燈的頭上，搭配起來意外很合適。

「跟你一樣就行了。」赤井秀一從傑克南瓜燈頭上拿回啤酒，毫不考慮回答。

「吸血鬼？」降谷零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就是一股濃濃的違和感。

「因為萬聖節的由來。」赤井秀一補充。

「你是說，〝已經死掉的主角，把他的愛人裝成跟自己一樣的鬼，讓他的愛人逃過鬼魂的追殺〞，這個故事嗎？」

「嗯。但如果是我，我會讓你咬我一口，把我也變成吸血鬼。」赤井秀一點頭，抬手，把降谷零嘴裡的假牙摘下來。

「被這麼可愛的牙咬成吸血鬼，我很樂意。」赤井秀一用食指指腹摩娑著降谷零的犬齒。

「我可不樂意。」降谷零的舌尖繞了赤井秀一的手指一圈，然後把他的食指輕輕咬在齒間。

「吸血鬼只喜歡處女的血，至於你……」降谷零停下來想了想，才接著說：「血不好喝，肉還硬梆梆，咬下去頂多變條狼人。」

「你要不要試試看？」赤井秀一的食指輕輕壓住降谷零的舌，讓他鬆開自己的指頭。

彎腰，把臉湊近降谷零的眼前。

「把我咬成吸血鬼，我就是你的了。」赤井秀一低聲道。

「喔？」降谷零挑眉，這個提議頗合他胃口。

於是抬高手臂，手掌壓在赤井秀一的後頸，降谷零瞇起眼睛，湊上自己的嘴唇。

「可以啊……我們來試試看。」

赤井秀一的手按在降谷零的背上，從沙發上掀起自家戀人，降谷零的雙腿緊緊盤在他的腰上，他們兩個胡亂吻著對方，赤井秀一抱著降谷零站起身，越過走廊，踢開的房門，降谷零的手指插進赤井秀一的頭髮，將它們揉得亂七八糟。

雙方吻著、咬著。

降谷零被甩到床鋪上，然後被一團重量壓上來。

降谷零的舌尖堂而皇之地闖入赤井秀一口中，先挑逗他的上顎，然後滑向齒列，一顆顆地舔過。

赤井秀一一開始先讓到了旁邊，然後在降谷零把注意力轉向他的齒列時，無賴地搭上降谷零的舌。

降谷零不悅皺眉，他甩開赤井秀一打攪到他動作的舌頭，卻在狹小的口腔裡屢次讓赤井秀一纏上。

被降谷零躲開後，赤井秀一變本加厲。

他用嘴唇壓制住降谷零，用舌尖勾住降谷零舌頭下方送到自己嘴裡，然後用力吸住這條狡猾還想偷溜的蛇。

「呼嗚……」降谷零的舌頭被吮得發麻，用力往後抽開才得以回到自己口中稍作休息，只是赤井秀一更加無恥，在這個當下直接竄進他的嘴裡。

降谷零把剛剛赤井秀一對他做的所有事情，通通原封不動報復在赤井秀一身上，兩個人在床上扭成了一團唾液從劇烈分離交和的嘴之間流下。

降谷零伸手解開赤井秀一襯衫上的鈕扣，赤井秀一的手也摸上了降谷的胸膛。

突然間，赤井秀一抬頭，讓雙方都先停下來。

他抓到降谷零領巾上的裝飾品。

「這是買的嗎？」赤井秀一喘著氣，要動手前得先確認能不能撕。

「買的，不過這不是你要擔心的問題。」降谷零腰上用力，反身壓過赤井秀一。

矯健的身形覆在赤井秀一上方，降谷零笑著舔了舔嘴角，露出犬齒。

「因為，今天、我來！」

簡單扼要，清楚讓人明瞭他的意圖。

雙腿夾住赤井秀一的腰，雙手沿著對方的腹肌往下，降谷零的手潛入底褲，在快要碰到時卻往兩旁分開，手掌則正好蓋在髂骨突起的地方。

因為手掌的動作，赤井秀一的棉褲被往下褪了一些，降谷零則順勢將手和褲子一起沿著赤井秀一的臀往下滑到大腿。

還未甦醒的性器垂在赤頸秀一兩腿間，降谷零低下頭，臉埋在赤井秀一的跨間，用嘴唇輪流含住兩顆小球。

伸出舌尖，把兩顆小球表面的囊袋舔得光滑。

然後順著根部往上舔，遇到中段有經脈的地方，降谷零的舌頭甚至故意用力了點，把那些突起的血管用舌尖壓平，在舌頭滑過之後，他漸漸來到飽滿的前端。

將前端含進口中，舌尖壓著頂部、滑過冠狀溝，然後來回舔空著小孔、鼻腔溢出，嘴裡則是黏膩的水聲。

舔了一會，降谷零鬆開赤井秀一，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最剛開始的地方。

降谷零執意地用嘴唇玩弄著小球，用兩片嘴唇反覆含住薄薄的囊袋，臉頰來回磨蹭著性器的底部，從剛才把赤井秀一舔硬了之後，就隔靴搔癢就是不肯給一點點多於刺激。

赤井秀一伸手，把手指放在降谷零的下巴上，希望能抬高他的唇舌，他多分一點注意力在更重要的地方。

「I just prep for Snap Apple Night...」降谷零不懷好意，故意用英文、甚至更壞心眼地只說一半就停了。

「…with your Golden Apples.」降谷零意有所指地往赤井秀一的下身睨了一眼。

「Ray…」赤井秀一喂嘆，他的戀人挑起人來就是這麼過分、完全不顧他忍得有多辛苦。

「Pardon, I forgot.」降谷零嘴裡雖然說著抱歉，看起來卻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甚至說完還用力吸了囊袋一口，才直起身。

降谷零用舌尖舔了舔拇指的指腹，然後伸向赤井秀一脹得通紅的龜頭，按住他傘部鈴口。

「You are ‘’ Big Apple’’.」降谷零揉著手中飽滿漲紅的前端，一語雙關說腥羶笑話。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忍得辛苦的赤井秀一伸手握住降谷零的拇指，讓他別再玩了。

「Give me your blood, let me be your progeny.」赤井秀一親吻著降谷零的手指，用日語說，「拜託你了。」

降谷零一定是還在計較他一開始進門時，看到傑克南瓜燈後就不小心切換成英文的思維脫口而出。

降谷零往前傾，手指滑過赤井秀一左邊頸部的胸鎖肌，最後停在鎖骨上。

「那就來看看，你會變成什麼。」他笑得邪惡。

一手扶住赤井秀一的堅挺，一手扳開自己的臀瓣，讓在空氣中被冷落以久的前端進到柔軟炙熱的內部。

赤井秀一的額角泌出一點點汗水，用盡全力壓制自己想一口氣衝進去的慾望。

他感覺到緊密的包覆漸漸隨著自己的呼吸和降谷零的動作來到中段最粗的部分，然後緩緩地一點一點吞下全部。

汗涔涔的降谷零抱著赤井秀一的後腦勺，斷斷續續地喘息。

赤井秀一後背靠著床頭，雙手搭在降谷零的腰上。

降谷零靠在他的胸前，沉下腰，抬起臀部，慢慢地動了。

因為在試圖找到雙方的敏感點，所以一開始動得緩慢。

觀察著赤井秀一細微的表情變化，感受自己身體內部最真實的感受，直到完全記住那個角度和位置。

「好了。」降谷零的意思是告訴赤井秀一可以動了，然後他像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把頭埋進對方的頸窩，張口咬住。

得到許可赤井秀一沒有馬上就行動，反而先停了一下，感受降谷零騎在身上抽插的頻率，才緩緩加入。

「哼嗯……」在赤井秀一脖子上嚙咬吸吮的降谷零悶哼一聲，既然赤井秀一配合了自己的動作，他便抬高臀部，加大抽插的幅度。

面對面的體位進得太深，好幾次降谷零都覺得自己被頂到從未被入侵的深度，從腰椎尾端爬上全身最隱密的地方都會被對方挖掘出來的恐懼。

作為報復他狠狠地咬住赤井秀一的脖頸，緊緊絞住自己的腸壁。

被這麼對待的赤井秀一，則在下一次的進犯中更加用力往下按住降谷零的腰。

漫長而互相對峙的持久戰使得雙方都大汗淋漓，兩人無所不用其極。

降谷零一邊嚙咬著赤井秀一的頸部、夾著他的慾望、用手指摩娑著他的乳頭。赤井秀一則往兩旁掰開降谷零的臀辦，讓自己挺進更深處。

「…快點……」降谷零覺得自己離高潮只差一點，卻始終到不了，身體被快感一再沖刷，不得不抓著赤井秀一的肩頭才得以保持姿勢，指尖用力得在赤井的肌肉上留下指甲的痕跡。

「再多一點……」降谷零壓在赤井秀一身上，兩人撞擊在一起的下半身明明已經被自己的前列腺液弄得一片濕黏，卻怎麼樣都覺得不夠。

「你說過的……全部都會給我……」

◇ ◇ ◇

滿足的降谷零，從赤井秀一胸膛滾到一旁斜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把赤井秀一脖子上那些印記捏得更深。

「這些夠你變成吸血鬼了嗎？」

「你不是說，會變成狼人嗎？」赤井秀一翻過身，用膝蓋壓住戀人的大腿，哼笑。

降谷零突然意識到赤井秀一要做什麼，可惜身後就是床板，退無可退。

「等……！」

不等降谷零把話說完，赤井秀一拉開降谷零的大腿，再一次新的進犯。


第二天早上，還要上班的兩人，分別在盥洗室裡呆了五分鐘和三十分鐘。

等降谷零把自己處理好時，赤井秀一已經去上班了。

所以一臉陰鷙的降谷零，並沒有看到自家戀人對自己加給他的印記毫無遮掩就出門了。

今天赤井秀一才進辦公室就引起一場騷動。

「赤井大、大哥！」安德烈‧卡邁爾一開場就忠厚老實地結巴。

「秀，你的脖子！」茱蒂‧史塔林瞠目結舌地指著赤井秀一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那簡直不是吻痕、是蕁麻疹了。

「啊……被我的小貓咬的。」赤井秀一解釋道。

「多熱情的貓！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貓可以咬成這樣，除了對你的脖子伸出爪子踩奶。」另一個調查探員似乎正在做踩奶的動作，只是仔細看那動作更像是在揉什麼。

聽到這裡，赤井秀一默默心有餘悸伸手揉了揉下巴，昨天自家戀人想逃跑時這裡堪堪擦過一拳。還好自己躲得快，不然顳顎關節大概當場就碎了。

對比美國聯邦調查局眾人都心知肚明的揶揄，日本公安局的反應就不敢那麼明目張膽。

「降谷先生！」風見裕也的表情像是天塌了。

降谷零的脖子上貼著一大塊痠痛貼布。

「昨天睡姿不太好，不小心落枕了。」降谷零解釋自己脖子上那一大塊白色顏色，但看眾人的表情，似乎沒有人信。

畢竟，沒有人落枕會落在脖子前面的。

赤井秀一那傢伙，真的把自己當成狼人，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好幾個牙印。

回到家後，面對下屬難以解釋；面對上司難以反駁、依舊在氣頭上的降谷零對自家戀人發下戰帖。

『派對上誰先搶到蘋果，結婚後就跟誰姓！』

降谷零撂下的這一句話讓即將到來的萬聖節派對註定不會平靜。

先不說這句話事實上就是一個求婚的節奏，更現實的是這是一個誰娶誰的尊嚴問題了。

只要想到結婚後降谷姓的不是赤井，赤井秀一覺得全身所有的毛細孔都在刺痛。

自己那關首先肯定過不去，再者瑪莉媽媽肯定會第一時間把他給打進土裡，然後以他輸掉遊戲要信守承諾為理由，把自己從土裡挖出來，連洗都不洗就綁上緞帶，直接郵寄送給降谷家入贅了。

想到自家可愛又孔武有力的戀人的歸屬問題，再想想自己殘暴又信奉鐵血教育逼良為娼(?)的母親，這場決鬥怎麼樣也不能輸。

◇ ◇ ◇

萬聖節當天不出所料，在咬蘋果活動時，工藤家的派對以一桶人畜無害的水和蘋果為颶風中心，搞得其他人雞飛狗跳。

「赤井先生、安室先生！請小力一點！這已經是第四個木桶了！」江戶川柯南在爭執猛烈的烈火邊上，朝中心點的兩人吶喊。

「喔喔！工藤！這兩個人感情其實很好嘛！」服部平次則在旁邊搧風點火。

「別說傻話了！快過來把這兩個人拉開！」江戶川柯南拉著透明人服部平次的繃帶，讓他快點幫忙勸架。

然而就在江戶川柯南開始勸架前、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在完全沒有用雙手的情況下、這兩個人成功地把第四個木桶解體。

在場完全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怎麼辦到的。

動機也非常簡單，只因為他們誰都不想讓對方娶自己。

也因此，身為主辦人之一、扮成科學怪人的阿笠博士，不得不大晚上開著他的金龜車，去唐吉軻德買木桶。

「呆子。」坐在車裡的貓女──灰原哀則滿臉不悅地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