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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研究<上>

※Star Trek AOS
※CP：Spock/McCoy
※Rating：PG




「我敢說他今天在值班時間裡有六成以上都盯著我看。」

「嗯哼？」

「雖然我是不反對他用那麼火辣的眼神看著我啦，但他只是看著我不說話，這樣真的很怪。」

Kirk和Spock，他們兩個總是沒完沒了，從正式見面且不怎麼愉快的那刻起，到現在艦長與大副的長官下屬關係，儘管經歷了先前可歌可泣的Khan事件(事後聽Scott提起當時的情況，他非常確定的說自己絕對有看見咱們的大副哭了)，但這也不代表他們就能一下子成為最佳拍檔，所以在五年任務剛開始時，依舊是一堆壓倒性的抱怨。

拜Jim不說話會死的福，即使McCoy大半的時間都不在艦橋上，也被強迫知道了非常多關於Spock的事情，雖然他得到的都是充滿了個人偏見的超不客觀評價，包括Spock惹人生氣的一百種方式之類的。

但不知為何過了一年之後，他們兩個的氣氛忽然就好轉了，沒有任何徵兆，連Jim自己都沒有頭緒，根據Spock提供的解釋是，他從來沒有特別針對Jim，他之所以毫不避諱地指出缺點是為了能更好更快的協助Jim適應艦長的職位，這是非常符合邏輯的，而他現在也是如此，只不過是Jim犯的錯誤變少了，才會覺得Spock的態度變了，他對自家艦長的態度始終如一。

得到這樣的答案後他們也懶得去問那麼那些額外多出的休閒活動，例如下三維象棋是怎麼回事，Spock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以下無限)不會回答，而且Jim也怕就此把Spock打回原形，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有點進展，Jim覺得這樣很好，他總是不想和他的下屬們只有冷冰冰的公事化相處。

但最近他的瓦肯大副似乎又開始短路了。

「Jimmy你這話很不妙，你是看上那個尖耳朵哪一點？」

McCoy整理著最近好不容易壓著Jim跟Spock做的體檢資料，不論如何，這對搭檔還是有一定的默契在，就是不喜歡體檢！

「你明知道我的說話方式的Bones，我沒看上他，不過要是可以來一發也不錯。」
Jim笑笑。

「這樣還叫沒看上？不過死心吧瓦肯人不玩一夜情的。」
McCoy瞥了倚在自己辦公桌邊的Jim一眼。

「就是不玩我才說阿，反正又不可能發生，放心吧我不會亂來把氣氛給搞僵的。」
Jim戳戳McCoy的手臂。

「最好是這樣。」
McCoy搖搖頭。

其實連McCoy都發現了Spock有些不對勁，他來醫療灣的次數提高了(雖然還是死都不體檢)，大多都是來提出一些關於Jim，或是廣義來說，關於人類的問題，至少McCoy是這麼解讀的，應該說他希望是如此。

例如昨天，Spock在看到Jim很自然地黏在McCoy身上後，隔天就來提出他覺得疑惑與不合理之處。

「醫生，艦長是否在與一個人熟識之後，互動上都將保持這樣零距離的狀態？」

「蛤？」

McCoy只想說他是個醫生，不是人類行為學家！


「你說的對，Jim，你家的大副真是怪爆了。」
McCoy抿了一口酒。

「是吧？」
Jim笑了笑，最近沒有什麼太棘手的工作，所以他的日常消遣便是觀察他的大副。

「但我覺得是你的問題。」
McCoy皺著眉，酒杯放到桌子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怎麼又是我了？」
Jim疑惑，他最近跟他的大副感情不錯，甚至可以說非常好，如果他不再一直怪異的凝視自己會更好。

「你聽著，我了解你習慣把每句話說起來都像在調情，船員們也都習慣了，但瓦肯人可不，他們的大腦可能可以像電腦一樣精準快速，卻沒有安裝感情識別程式，他分不清楚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說真的，他最近對你過度關注了，他跑醫療灣找我談論你的時間多到我可以稱之為煩的等級，他昨天甚至還問我值班結束後有沒有時間繼續進行談話，我沒正面回答他就杵在那不走，等待時還特別提醒我，有或沒有是兩個清楚簡單的概念，考慮時間超過10分鐘以上是不合邏輯的，我都快被他逼瘋了！」
McCoy嘆了口氣揉揉眉心，又給自己添了些酒。

「哇喔，我沒想到他這麼愛我，不是說瓦肯人都沒感情嗎？」
Jim搖搖杯子，琥珀色的酒液晃動。

「少來，他沒感情就不會在艦橋上差點把你掐死，或差點把Khan打爆了，容我提醒，那次他險些痛下殺手也是因為你。」
McCoy決定給自己找張椅子坐下。

「好吧好吧，但我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Jim維持著疑惑的表情，隨意地觀察的酒液反射出的光點。

「不管怎麼樣，你給我收斂點，我不想看到你跟你的大副搞起來後又因為文化差異而產生誤會，弄到必須有一個人離開企業號的結果，瓦肯人都是很認真的死腦筋，超級難搞。」
McCoy說著，並彈了一下好像心不在焉的Jim的額頭。

「嘿，Bones說好不再彈我額頭的，我都已經快三十了！」
Jim發出不滿的抱怨。

「真的？你不是才三歲嗎？」

接著話題就跑偏了，變成了一些瑣碎的事，而後來的大約一個月的時間裡，情況並沒有好轉，McCoy不得不三不五時地提醒他們家的調皮艦長不要再撩瓦肯人了，不然真的會很難收拾。

「喔天啊Bones，我真的沒有！不信你隨便抓一個艦橋的人來問，我超級公事公辦，Sulu跟Chekov之前還很婉轉地問我是不是又跟Spock吵架了。」
Jim雙手抱胸，有點無奈。

「那他為什麼還能一個禮拜來找我三次，每次都有一百個關於你的問題要問？」

McCoy也大感不解，要不是每次McCoy搭Jim的肩膀或是跟他有過度親密的行為時，Spock都用可以燒穿人的眼神瞪著自己，McCoy還真的會以為Spock只是在做一份人類行為研究報告，只是他所選的觀察物做出的結論大概只有少部分適用。

「我怎麼知道？問他他也只會找一堆理論壓死你，就是在告訴你他的行為很合理，你才不合邏輯。」

Jim看起來也很煩惱，其實他本身是無所謂，看看而已又沒動手動腳，只是McCoy的叨唸實在讓Jim的心情有點浮躁，只想趕快解決這個問題，說真的要是McCoy的猜測是對的(而且這個假設並非空穴來風，Jim也是有聽到一些關於Spock與自己的流言)，Spock對Jim有超越長官下屬的情感，那可就麻煩了。

Jim再三保證說不會跟Spock搞上並且會找他好好談談之後，事情再次有轉折是在兩個禮拜後的一次登岸假期。

顯然與Spock的談話進展的並不順利，但Jim又不想去找McCoy讓他把自己的頭唸得更痛，所以他果斷拐進高速電梯按下輪機室的樓層，等McCoy收到Scott的呼叫時，他們的艦長已經醉成一攤了。

McCoy架著喝得爛醉的Jim歪歪斜斜地走在走廊上，另一隻手還抓著Jim隨意脫下的鞋子和外衣，所幸船員們幾乎都下船放假去了，走道上冷冷清清的，否則他們就要看見他們英明神武的艦長只穿著襯衣掛在首席醫官身上，還有一截腰露在外面。

McCoy一邊咒罵一邊把Jim半拖半跩的終於來到了艦長寢室的門口，一個醉鬼不難對付，但一個會亂動不乖乖睡死的醉鬼就麻煩得讓你只想把他丟在路邊，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在門外遇到了Spock，說令人意外好像也怪怪的，畢竟大副寢室就在艦長寢室的隔壁，而且Spock在登岸假期也幾乎不下船玩樂。

「嘿Spock遇見你正好，幫我按個密碼，喔天殺的Jim你別再亂摸我了！」

McCoy看了一眼負手而立的Spock，一邊手忙腳亂地抓住身上那個死醉鬼伸進他制服裡的手，Spock的眼睛瞇了起來，先掃視了一下整個人巴在McCoy身上的Jim，最後他的眼神在Jim不安分的手和貼在McCoy頸側的唇上多停了兩秒，McCoy又感覺到了某種危險且怪異的氛圍，他趕緊打破沉默。

「拜託幫個忙Spock。」

「我認為隨意使用醫療最高權限密碼是不恰當的，鑒於並沒有緊急事件發生。」
Spock調整了一下站姿，儘管之前的就已經筆直的無可挑剔。

「喔，這你不用擔心，我知道Jim的密碼。」
McCoy說出這句話後就立刻後悔了，見鬼他就不該這麼心直口快，因為Spock的眼神又暗了幾分。

「我的天Spock你知道的，我跟Jim是朋友，很好的那種...」
在McCoy試圖解釋的時候Spock打斷了他。

「但讓我知道艦長寢室的密碼仍是不合適的，這嚴重侵犯了艦長的隱私。」
Spock仍是面無表情，但McCoy感覺到一滴冷汗滑過他的後頸。

接著Spock按開了自己的房門，表示可以讓McCoy帶著Jim穿過他們共用浴室回到Jim的房間，Spock的房間很熱，McCoy只感受到了這一點，因為他剩餘的力氣都在阻止Jim一直想親他的舉動。

終於把那個麻煩的醉鬼丟掉床上，McCoy幫他蓋上被子，一手輕輕撫過Jim的額頭，另一手則拍著胸口，他不到幾秒便睡著了，McCoy鬆了口氣站起身，卻被站在浴室門口的Spock嚇了一大跳，McCoy沒想到Spock還在那裡，他的肩膀有些緊繃。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