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內戰不可能這麼甜-5》

「Tony，謝謝你。」從高樓往下望著遠去的高級跑車，Steve轉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是嗎？」Tony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尖銳，有鑑於他們曾經爭吵過這件事情。「我以為這只不過是......巨大華美的牢籠之類的？」

冬兵一切的行為都要在監控中，他們現在前行的地方當然隸屬控管範圍，更別提那輛智能車與其它的監視設備。

「在羅馬尼亞的交涉之前，或許我會。」Steve走向情人，在沙發的另一側挨著對方坐下，轉頭望著他。「我很抱歉。」

不是為了立場和認知，而是為了他所選擇的作法帶來的傷害。

「我很想跟你討論這一連串的......錯誤。」億萬富豪做出他準備反駁全世界的招牌表情，然後他想到之前爭吵後所發生的一切。「但......」

但他們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儘管雙方肯定各有堅持，不過顯然事情有了轉機。

「我原諒你。」

看著跟自己同樣固執，卻仍然不減魅力的情人，Steve笑了，他知道Tony沒辦法抗拒這個。

恣意妄為又心軟的Stark總裁張開雙臂，眼神有點飄移。

「來個抱抱？」

該死的，就如同他了解Steve一樣，對方也知道他的所有弱點，而在他們剛和好，今天終於又能一起躺在主臥床上的當下，他顯然不適合像Jarvis一樣立刻做些深入的探索與檢查。

但再盯著那張笑臉，他可沒有把握自己忍得住。

Steve回應了這個擁抱，他們依然各有立場，不過這跟兩人和好沒有衝突。

客房裡紅髮女特工開口向Jarvis道謝他所提供的畫面，身旁弓箭手眨了眨灰藍色的眼睛攬上她的腰，在對方轉過頭時給了她一個親吻。

那兩個人看來是不需要擔心了，情人也該把注意力還給他了吧。

Natasha任由對方撒嬌，交出主控權的感覺她正在習慣，但信任感讓人無比心安。

一段情感關係的起源可能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不過信任與穩定卻要歷經反覆的考驗。

對於復仇者大廈發生的一切變化暫時一無所知的兩人，驅車到附近的大型超市，因為羅馬尼亞的一切交涉並未對外公開，只有簡短的報導已經逮捕冬兵正在調查中，為了不引起恐慌與不必要的猜測，Barnes做了一點簡單的偽裝，首先將滿臉的鬍渣刮除，半長的頭髮向後梳理整齊固定，換上Bucky的休閒服還有必備的手套後，他們看起來就只是一對平凡俊帥的雙胞胎兄弟。

「想要什麼都可以拿，Tony有一張刷不爆的副卡。」

為了配合造型也戴了半指手套的Bucky推著推車，看向正在觀察超市地形與逃生路線的Barnes，他知道這是一種本能，就像他到戰場會先找制高點，總要確認了才會安心。

「對了，你知道什麼是信用卡嗎？」

估算一下對方應該已經完成地域評估，Bucky抽出那張據說連國家都能買的副卡，把它遞給身旁的人。

「這個，可以把整間超市買下來。」

接過那張小卡的Barnes踮量一下，先是確定這小東西也能當作攻擊武器使用，然後將卡片翻過來，看見後頭簽了他的名字。

「怎麼做？」

Barnes沒有把卡片還回去，反而轉頭提問。

已經習慣面對他幾乎都要自言自語的Bucky愣了一下，隔了幾秒才意識過來，他這是在問怎麼用這張卡片買超市。

「把卡片拿給店員，然後在單子上面簽名就好，你等一下試試？」

Bucky看著對方把那張卡片翻來覆去，最後謹慎的放進胸前口袋，又想伸手去摟摟他。

他私下問過Steve在羅馬尼亞發生的一切事情，現在對方顯然正在慢慢回復記憶，但反覆的洗腦行為使得記憶十分混亂，尤其是身為「冬兵」時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肯定非常破碎。

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他知道只要想起那段時間的一點記憶就足夠讓自己痛不欲生。

比起Bucky的漫不經心，Barnes逛超市就專心多了，挑揀了一些日常用品，他當然不知道復仇者大廈裡其實什麼都有，就算沒有的也能請人送來，這次的採購之旅本來就是為了讓他出門走走，過程遠比結果更重要。

他最後在結帳區旁的生鮮蔬果專櫃停下來，Bucky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笑了。

除了Steve大概沒有人知道，他們其實偏好蔬食多過於肉類，尤其喜歡各式水果。

覺得找對方來超市真是個好主意的Bucky一個不經意轉頭，忽然看到五步外的距離，有個小女孩抱著小熊娃娃正看著他們。

自認魅力無遠弗屆的男人蹲下來，跟她揮揮手打聲招呼。

聽到聲響的Barnes回過頭，小女孩看著長得一樣的兩個人，表情有些疑惑。

一切發生得很突然，一台失控轎車撞破賣場落地玻璃衝進來，Barnes跨步上前右手抱起來不及反應的女孩，左手抵著車頭就這麼撞上貨架。

賣場尖叫聲四起，身為最直接的受害者，Barnes異常冷靜，他將失去動力的轎車往前推，離開貨架與車頭間的空隙把小女孩放下來。

受到驚嚇的小女孩沒有哭，但她一手抱著熊娃娃，另一手緊抓著Barnes的褲管。

剛剛反應快速的Barnes有點茫然，他下意識看向因為蹲下反應慢了一步的Bucky。

已經站起身的Bucky幾乎想按住胸口，這是今天第二次，他覺得既感動又酸澀，矛盾的情緒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他走上前，比起看就知道毫髮無傷的女孩，他更想查看那個一身輕便，現在背後不知道受創多嚴重的男人。

「Mia！」

Bucky才剛靠近Barnes，一個男人已經飛奔過來抱住小女孩。

帶著女兒出門買糖果餅乾卻走散，正準備到櫃檯廣播的年輕爸爸不斷向Barnes道謝，至於還揪著他的Mia則是拉拉褲管，在他低下頭時把小熊娃娃舉高。

接過熊娃娃後，Mia投向爸爸的懷抱，而Bucky的電話也同時響起，他們正在被監控中，發生意外的第一時間Jarvis就已經通知Tony。

「你可以找人過來協助筆錄嗎？中士受傷了，我想先帶他回去。」

雖然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休閒衫的Barnes面無表情抓著熊娃娃，但那正在逐漸擴大的色塊跟一旁斷裂貨架都顯示那下撞擊帶給身體的損害。

驚魂未定的駕駛才剛下車對賣場道歉，處理案件的警察還在路上時，兩個擁有一樣面孔的男人已經離開超市。

離開前那個頭髮長的男人在刷卡單上簽了名，帶回一車的日用品與儲備糧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