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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卻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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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中，
總能看到些人性。"
他淡淡的笑著
那是...
我最後一次見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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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九三零年11月  江西省玉山縣
        
         
        長達六個月的中原大戰結束，對於渴求和平的老百姓來說，這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僅有我們笑不出來。
         
          
       
——你爹過世了——
      
      
     
     
話很簡短
但年幼的我卻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只能緊抓著母親的袖子繼續追問道
"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爹怎麼了嗎？"
母親彎下腰，用雙手捧著我的臉說道
"沒什麼喔，爹只是到了比這裡更美好的地方喔…每天每天都可以很快樂的地方喔...！"
"那爹什麼時候會回來呀？"
"...不會回來了哦..."
母親的臉色沉了下來，
彷彿要阻止我繼續逼問下去。
      
    

而當時的我什麼也沒想，
只知道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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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九三零年12月  上海
"娘!這裡好冷呀！"
我抱著身邊的哥哥，向母親抱怨道。
"喂…不要抱著我啊...很難走路的"
哥哥不耐煩的推開了我。
"哥哥真小氣~"
我故做生氣的說著
"這裡是上海，娘要來這裡找工作，所以我們要搬到這裡呢！"
母親微笑著，摸了摸我們的頭
"說要搬家原來是在上海啊…"
哥哥笑了笑，眼中帶了些許的興奮，畢竟像我們這些鄉下的小孩來說，上海簡直就是如傳說一般的存在。
"東西都搬到新家囉，直接過去就好囉!"
連平時沉穩的母親都難得的有些許的興奮。
"啊！對了，娘等等要去找老朋友喔？可以嗎？"
母親偏了偏頭，問問我倆的意見。
"嗯嗯，好的。"
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說著
     
     
     
就這樣
三個人肩並肩的走在繁華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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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切入正題了，其實呢，
妳的丈夫是他殺。因為...
有人在他的茶中下了慢性毒。"
"......"身旁的母親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結果的話...已經有人驗出來了...所以是確定的事實..."
"......為什麼...是誰..."
"...是李家的人，前幾天打聽到的，好像是為了爭取國外的大案子。...恐怕...是為了把贏面很的的傅家也就是你們給擠下來吧…"
"....為了這點小事...?"母親落下了眼淚疑惑的說道"我可以...我可以...讓給他們啊...為什麼?"

"慶祿，不可以聽，全部全部忘掉好嗎？"哥哥摀住了我的耳朵淡淡的說著。
"為什麼不可以啊？"
雖然很想這麼問，但是看到眼前的氣氛，我便把話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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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自己
到底是真的聽不懂
還是不想聽懂呢
已經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