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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俄羅斯輪盤

夜晚的高譚十分兩極，Wayne企業總裁舉辦了一個賓主盡歡的慈善晚會，而在狹小陰暗的巷弄裡倒臥了幾具屍體。

隔天報紙大篇幅報導這筆善款與受贈單位的感謝詞，至於發生在社會底層的命案則是一筆帶過。

「你還好嗎？」

「要看你指哪一方面。」

X教授的墓前，兩個男人並肩而立。

「失手了？」

「沒有，只是覺得沒必要收手。」

Logan抽出雪茄，也沒有詢問身旁的人介不介意就點火。

而站在他身旁的Scott連眉頭都沒皺，他直視前方卻不是在看著任何東西。

「我沒有想殺他們，但也沒有想過手下留情，我只是覺得無所謂。」Scott轉頭，隔著石英眼鏡望向對方。「我沒有茫然的迷失感，這是正常的嗎？」

就算看不到眼睛，Logan也知道對方的眼神有多堅定，他在Scott身上沒有感受到焦慮憤怒，而是一種平靜的氛圍。

這不是劇烈的發洩或報復行為，更像是他從X教授被暗殺過世中體悟到什麼，才有如此認知上的轉變。

一生中都與死亡為伍的Logan自認他無法在這件事情上提供任何幫助，但他以自身的經驗，知道誰才是最適合跟Scott談論這個話題的人。

「Wayne怎麼說？」

「他昨天主持宴會，我們還沒見到面。」

「要有心理準備。」

溫和如Clark都曾為此跟他起爭執，那個極有原則的高譚騎士會怎麼面對這件事情，實在很難預料，更何況他跟Scott可不僅僅只是普通情人的關係。

他們沉默了一段時間，深刻感受人生永遠失去那個洞悉人心的男人睿智的分析。

「人生就像在玩俄羅斯輪盤，最該死的是誰都沒辦法阻止它旋轉。」

捻熄雪茄，因為活得太久遭遇多次生命轉折的Logan語氣很平淡。

被比喻成彈巢裡那顆致命子彈同時也是被生活變故擊中的人，Scott露出一個可以看到些許牙齒的笑容，沒有反駁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