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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安全詞

自從他代替高譚騎士夜巡卻在暗巷殺了人後，Scott已經三天沒有見到情人。

這並不是迴避或冷戰，隔天Alfred就轉達來自情人的預定會面訊息，因此當約定的時間終於到來，Scott準時抵達Wayne莊園。

凡事計畫周全再行動，很符合他們的作風。

兩人坐在沙發上，就像過去討論事情或閒聊的時候一樣，氣氛並不特別緊繃，不過今天談論的話題有些特別。

「我們來談談調教室。」

率先開口，剛從Wayne集團回來的Bruce身著西裝，背脊打直。

Scott有些驚訝，他隔著石英眼鏡看向對方，然後詢問。

「你想用什麼身分跟我談？」

「Bruce Wayne。」

那代表著Wayne企業的總裁、他受到萬眾矚目的情人，不是高譚的黑暗騎士，也不是他的小寵物。

他想跟自己談談調教室。

「好。」

Scott沒有改變自己的坐姿，他看上去非常端正，給予情人十足的尊重。

「當我在調教室，什麼是我的安全詞？」

有些意外的挑眉，他們從沒談過這個，因為答案是兩人不曾說出口的默契，但既然Bruce問了，Scott第一次講述他們另一層關係的細節。

「你沒有安全詞。」

「為什麼？」

「當你需要我停下，我會停下。」

這是他的責任，而且絕對不容閃失，當你如此專心，所有的注意力只需要用來觀察一個人的時候，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下來。

「就像現在一樣？」

石英眼鏡後，Scott閉上眼，他知道為何今天的話題會從調教室開始了。

「對。」

他當然希望能24小時掌控對方，但這樣的關係會害他的小寵物生病，所以Wayne莊園裡有一間調教室，離開那裡這個人就只是Bruce Wayne或蝙蝠俠。

他們互相制約，並且從這樣穩定的關係中，獲得巨大的喜悅與滿足。

Bruce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頸圈，前方吊墜的不是名牌或裝飾，而是一個D環。

它的象徵意味十分明顯，代表連結安全的物品。

「覺得殺人也無所謂的時候想著我，然後停下來。」Bruce把那個項圈交給情人。「我就是世界的安全詞。」

Scott睜開眼，隔著石英眼鏡看到的世界一片暗紅，但這代表他面前的人很安全。

「好。」

他沒有因為殺人而迷惘，只是失去了教授的信念與期望，讓他獲得一種接近虛無的平靜。而現在他伸手接下那個意義非凡的項圈，重新感覺被約束的踏實。

Scott很清楚，他的精神與控制欲渴望這些。

就跟他接受情人的多重身份一樣，這會讓獨佔小寵物的時光變得份外珍貴，他們都能為此感覺壓抑後興奮的顫慄。

目的完美達成的Bruce很有自覺站起身，Scott的情緒感染力過於強大，他需要在還能自己走的時候去調教室，做好事前的準備。

「我先過去。」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沒有太迫不及待，Bruce向前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其實有一個猜想的答案，不過有鑑於他們很少在調教室以外談論這個，機會難得還是轉身詢問。「你等等會在調教室幫我把項圈帶上嗎？」

之所以送頸圈而不是送D環，就是不希望那東西只是擺在他們床頭或任何一個櫃子裡，光想到能成為約束Scott的存在，並且由他親手將這份誓言扣在自己脖子上，他就能硬到疼痛。

回頭的一瞬間，Bruce已經證實自己的猜想，平常溫和有禮的情人放鬆緊繃的身體曲線，隨意而慵懶的靠躺在沙發椅背上，雙腳打直在腳踝處交疊。

「會。」Scott把玩手上的頸圈，然後抬頭對情人笑了笑，他回答的語氣理所當然。「在我的小蝙蝠用正確的方式請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