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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太滿臉疲倦的坐在公園長椅上,太陽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增加了他的睡意。
  翔太揉揉酸澀的眼睛,其實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從他眼睛下方有著很重的黑眼圈可以發現這點。
  並不是他不想好好睡覺,而是因為已經一段時間,當翔太要入睡時,他總會被拉進同樣一個夢中。
  那個夢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覺得被侵犯、被欺負,這便成為翔太不敢睡覺的原因,甚至成了他暫時性失業的兇手。
  翔太望著天空,初入秋天的季節說句老實話並不會很冷,炎熱的感覺讓他感覺頭昏沉沉的,再怎麼恐懼睡眠的他還是抵擋不住睡意。
  眼睛閉上沒多久,翔太發現自己身處不知名的黑色夢境,以往總會朝他伸來的毛毛尾巴遲遲沒有出現。
  很清楚自己已經睡著的翔太在黑色夢境裡左盼右望,消失蹤影的毛毛尾巴讓他的心情處於疑惑跟不安之中。止步不前這點使翔太的不安擴大,等了一會他還是選擇邁步在黑暗夢境中探險一番。
  "我沒有出現你就敢在夢中走動了嗎?"
  一道低沉的男聲不知從何響起,聞言翔太馬上停住腳步不敢舉足,但是好奇心止不住的他不停轉頭觀看四周,希望能找到聲音是從哪響起。
  "你是無法離開我的。"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到這句話的翔太微微皺起眉,他很不悅的開口:「你是誰?這裡是在下的夢吧……之前那些毛毛的尾巴都是你嗎?」
  翔太等了一會沒有任何聲響回他,他再次開口:「在下又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何謂離開你?」翔太一邊詢問,一邊再次邁步向前,他想:既然對方說離不開他,那這樣走下去也是有可能找到出口的吧?
  聲音依舊沒有出現,翔太繼續在黑色的夢境中走動,就這樣走了很久,翔太感到不爽的坐下,他大喊:「不讓在下知道你是誰,又不能離開這!你到底要在下怎麼做!」
  翔太怒吼的聲音迴盪在黑色夢境中,對方依舊沒有出現,但是此時黑色的夢境中出現了一道白光。
  翔太睜開眼睛等著瞳孔聚焦,他眨眨眼睛希望可以適應陽光刺眼的感覺。
  「你沒事吧?」一個人影擋住了自翔太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對方發出了詢問。
  「唔……」翔太一時反應不過來,繼續盯著發問的人看著。
  對方有著俐落的淡金色短髮,額頭左側的瀏海被整齊的向後梳好並被髮膠固定,在無框眼鏡後方的淺褐色眼睛流露出關心。
  翔太清醒一些後朝對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坐正按著自己睡酸的脖子轉頭看向男人,他身著一套在大太陽下看了就熱的黑色的西裝,不知是不是真的很熱,男人的臉頰有些許汗珠滑落。
  「沒事嗎?那真是太好了!」男人鬆了一口氣似的笑了笑,他從西裝內袋內拿出手帕替自己擦汗,「我看你坐在這裡一動也不動,想說你是不是中暑了,就過來看看,沒事的話真是太好了!」
  一邊聽著對方說話的翔太邊拿出手機來看看,原本只覺得自己精神好很多的他,在拿出自己的手機看過上面的時間後,馬上瞪大眼睛跳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嚇死自己。
  在下竟然整整睡了三個小時!在這樣的大太陽下!
  「你、你確定沒事嗎?」被翔太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的男人略為不安的出聲詢問。
  「沒、沒事的……唔……」翔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果然除了溫熱外還有些刺痛,真的曬傷了!
  翔太放棄思考該怎麼拯救自己的臉,改而跟對方道謝:「那個、謝謝你......在下真的沒事,只是最近累了點,難得可以睡好而已。」
  對方聞言有一秒的疑惑,隨即恢復憨厚的笑容:「原來是這樣啊?那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說喔。」
  對方一直很溫柔的關心自己,翔太也沒想要讓對方替自己太過擔心,乾脆的起身:「真的沒事的,剛剛如果有害你嚇到話,在下跟你道歉。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在下先離開了。」
  說完翔太跟對方點頭道謝後,便朝公園出口走去,對方看翔太要走也沒有要追的意思,幾秒後他突然大喊出聲:「那個!痾……『在下』這個自稱語還是改一下比較好吧?」
  聽到對方這樣說翔太疑惑地轉頭看著對方,或許對方還是很擔心自己,翔太露出淺淺的笑容跟對方搖搖頭,邁開步伐離開公園回家。
  站在公園裡的男人看著翔太離開後,拉開了繫在自己頸部的領帶的笑了笑:「嘛,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讓你改掉那個自稱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