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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與他們的產地 - GGPG、偽家長組、偽逆襲組、家長組、逆襲組

⚠️警告:邪教慎入!!!內含NC-17、虐、虐身、虐心、大概是各種花式虐部長


《Reparo》


他聽到一陣現影術的噼啪聲,那個人又回來了。

有時候Grindelwald會給他一點食物,有時候會給他一點飲水保持著他的生命不至於死去,接受黑魔王的施捨讓Graves毫無尊嚴,但當他想到或許全世界僅剩下他能夠觸及黑魔王本人,他還是忍耐了下來,他咬緊牙根抑制住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他很冷很痛,但他不能展現出來,Percival Graves無論如何都不能在他有意識的時候示弱,他更不能因為自己的軟弱而洩露任何機密。

「你看,根本沒人注意到你被取代了呢,Mr. Graves.」Grindelwald刻意攤開雙手戲謔地說著,他右手無所謂地拿著他的魔杖——他的,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銀黑色的魔杖憤怒的微弱震動,他的魔杖可是非常的有個性,他讓思緒走神了一會——但Grindelwald伸手,狀似隨性地一揮,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再度席捲了他,他硬是將快要從嘴邊洩漏而出的痛苦呻吟吞下,他想試著握拳抵抗疼痛,卻因為黑魔王對他周身的桎梏連挪動手指都沒辦法。

他的全身肌肉繃緊疼痛,雙腿的緊繃更甚,他在痛苦的微微扭動之間希望他不要再次失去意識,他不需要在黑魔王面前再度難堪地暈過去,他試著讓自己接受疼痛、他試著習慣疼痛,但腦中掌管疼痛的那一部分卻帶著能失去意識的祈望——暈過去很好,他至少有段時間不會感到疼痛——Graves艱難的讓牙齒緊緊咬住下唇,血液滋潤了他乾裂的唇瓣,鐵鏽味再度沾染上他的舌尖,驅走了腦中不那麼合適的祈望。

粗大沈重的鐵鍊拴著他,把他鎖在牆上,他身上掛著破爛不堪的襯衫,白色襯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身體與鐵鍊接觸的每個地方早已磨破出血,尤其是手腕及腳腕,他在數天前便已經無法感覺到他的右腕了——他曾經試著計算他落入Grindelwald手裡的日子,但當他在某次意識到他是被迫從不知何時開始的昏迷中醒來之後,他便已放棄計算日子的想法——值得慶幸的是Grindelwald似乎對魔藥學十分的不感興趣,他甚至沒讓他喝下吐真劑。

當Graves的意識在恍惚間流連之際,他在間歇性的眼前發黑之中注意到,Grindelwald會在發現他幾乎要昏迷的同時停止施放酷刑咒,被解救的丹恩啊,他喜歡這樣,那個黑魔王、他喜歡看他掙扎哀鳴,而當Graves意識到這件事之後,他無法自控的開始想要嘔吐,長期接受酷刑咒以及其他惡咒後的疼痛會更加劇烈,附帶無止盡的寒冷以及空虛。

而Grindelwald在他開始乾嘔時更加放肆地大聲嘲笑,「親愛的Percival,你為什麼要堅持呢?」黑魔王的吐息粘膩的糾纏在他的耳際,他想逃離,但他感到他的脖頸逐漸被一陣冰冷的觸感捕獲,鬆鬆環在脖頸上的鐵製頸圈逐漸縮緊,讓他連用力呼吸都顯得吃力。

Graves的呼吸逐漸緊湊,他能聽到從自己肺部傳來的抽氣聲,「在魔國會根本沒有人重視你呢——」黑魔王的聲線惹人厭惡的刻意拉長,「連你最得意的部下都沒發現呢、什麼名字?Tina?噢~是了是了,那位Tina Goldstein。」

Grindelwald滑膩的話語像是毒蛇,冰涼的嗓音纏繞著他,「噢、還有她妹妹,」黑魔王掐住他被鐵環勒住的脖頸,手掌異常溫柔的從他的下頷撫至他的頰側,「你知道她是天生的破心者嗎?」他的惡意有如從尖牙滲出的毒液一般鑽入他的心口,順著血液流淌到他的四肢百骸,他渾身沐浴著劇痛,他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毒液正在侵蝕他,或僅僅是黑魔王再次對他施放了酷刑咒。

他不能因為疼痛放鬆戒備,然而,Graves恐慌地發現他的思維似乎破了一道裂口,黑魔王想看到他臣服在他腳邊交出他的記憶,他不會讓他隨心所欲,但他沒辦法阻止他內心搭建的城牆逐漸崩毀,Queenie的真實能力在整個魔國會只有兩個人知道,是他在什麼時候因為無法忍受痛楚而洩露秘密了嗎?Graves緊閉雙眼試圖重建護住他思維的城牆。

但那只是徒勞無功。

一片冰冷的黑色籠罩住他的思維,「連她都沒有發現呢,你的人生、」黑魔王訕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很失敗呢。」他感到自己的心口幾乎被挖空,下個瞬間,他整個人摔在地面上,膝蓋骨磕得生疼,早已沒有知覺的右腕被他的體重壓得再次在他後腦炸開劇痛,他沒能壓住那聲痛呼。

他聽到Grindelwald滿意的輕笑,束縛住他的沈重鎖鏈在他摔落在地的瞬間消失無蹤,連帶著掛在他身上的破爛衣物也被魔法取走,僅僅留下脖頸上的項圈串連著鐵鍊鎖在牆壁的某處,他試著對男人發出一連串咒罵,許久沒有水分滋潤的喉嚨僅能發出一陣嘶啞的氣音,他被自己不穩的氣息嗆得連連咳嗽,「別擔心,我對你的屬下們沒有興趣,畢竟我的手上有你呢、有你在我還要那些小角色做什麼呢?況且魔國會消失太多人我可不好辦。」男人愉悅地笑著說,然後是一陣劈啪聲,黑魔王施展了消影術沒了身影。

Graves倒在地上,他在黑暗中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等待了三小時,確認黑魔王暫且不會回到地窖繼續折磨他之後,他嘗試著坐起身,他渾身顫抖,地窖內的寒氣從傷口緩慢地慎入他的骨髓,項圈上連接的鎖鏈讓他沒辦法大幅度移動,他慢慢的挪動疼痛的四肢直到鎖住他的鐵鍊伸展至最長又不會拉扯到脖頸,他試著彎曲腿部,忽視飢餓與乾渴,讓手臂抱住膝蓋試圖得到些微溫暖,他蜷曲在牆邊的角落,在如影隨形的疼痛中撿拾自己碎裂一地的尊嚴。

他得用盡一切努力讓自己活著,他是唯一知道Gellert Grindelwald在美國本土的巫師。

他得讓自己活著,否則整個美洲會陷入戰爭。

他得活著。

而Grindelwald一如往常的不定時出現在地窖,男人的出現都會帶給Graves更多的疼痛,而有時候Grindelwald會給他一點食物,有時候會給他一點飲水保持著他的生命不至於死去,接受黑魔王的施捨讓Graves毫無尊嚴,但當他想到或許全世界僅剩下他能夠觸及黑魔王本人,他便忍耐了下來,若他苟延殘喘的生命能夠護住他在魔國會的部下,他能夠做到。

黑魔王這次大概隔了十七小時後再度出現,為了保持意識清醒,Graves將感受疼痛的注意力轉移到時間的流逝,他在男人出現的時候無法自控地往身後看了一眼,不需要思考便可以看出Grindelwald對他展露出的驚慌十分滿意,然後脖頸一陣窒息的壓力,他被拴著用力扯到黑魔王跟前。

窒息讓他眼前一陣發黑,身著Percival Graves慣常裝扮的黑魔王蹲下身在他面前展露著嗤笑,「你知道賽倫復興會嗎?」男人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裡面有個好孩子呢。」

Grindelwald直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僅僅一眨眼的時刻他的面孔與衣著隨即轉換,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穿著略為不合身西裝的駝背男孩——或是青年?——出現在他眼前,男孩頂著奇怪的髮型,他的雙眼充斥著小動物害怕被遺棄般的驚慌,「Gra、Graves先生。」男孩的嗓音怯嚅。

男孩踏著小心翼翼的步伐接近他,男孩膽怯地蹲下身握住Graves始終彎折在奇怪角度的右腕,一陣輕撫之後他感到他的右腕血液流動,手臂也不再生疼。

但緊接著是黑魔王的嗓音從男孩口中出現,嘲笑的語句刺痛他的耳膜,「Credence Barebone,一個爆竹。連我要變成他的身形都覺得噁心。」然後黑髮男孩瘦削蒼白的臉龐轉變為金髮帶著愉悅笑意的殘酷面龐,黑魔王的手指令人作嘔地描繪著他的鼻樑以及眉骨,「他似乎很喜歡你這身皮囊。」

Grindelwald伸手,他的無杖魔法把Graves的頸圈拎了起來,讓早已骨瘦嶙峋的男人跪趴著摔在地上,「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真實的你如此無能會怎麼想呢?」黑魔王傾身壓在他身上,Graves藉由股間的熱度突然意識到黑魔王的下一步動作,他在被囚禁了這麼久、逼迫自己習慣疼痛之後,再一次感到自己幾乎要被恐慌滅頂。

他伸出剛被治療好的右腕,他掙扎著想逃離身後的男人,但男人壓制住他的胯骨便讓他動彈不得,他轉而踢著雙腿,卻在瞬間被魔法制住動作,然後他的臀部被迫高高的翹起,黑魔王嗤笑著將粗大的陰莖直直捅進他乾澀的穴口,他覺得自己快要被直接劈成兩半,他弓起身試著抵禦疼痛,但黑魔王用力壓下他的後腰開始猛力抽插。

Graves的頭部被另一陣魔法攻擊壓制在地,在他後穴毫不留情的操弄每次都狠狠撞向他的臀部,他的後穴失去知覺,但他知道他正在流血,濕滑的液體順著穴口流淌到他的大腿,被囊袋拍擊著的會陰傳來陣陣痛楚,他眼前發黑,但他不會就這樣被擊倒,他不會順著黑魔王的意發出哀鳴,他用力咬住左臂制止自己痛哭失聲。

他在黑魔王的操弄間伸長右臂,他的手指在地窖石磚縫隙間使力摳挖,他讓指尖的痛楚轉移他的注意力,然而,Graves感到黑魔王輕撫上他的右腕,「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它治好嗎?」男人的舌尖在他耳廓細細舔舐,「除了黑魔法之外,我更喜歡這麼做。」然後是一陣脆響,他感到一陣與酷刑咒全然不同的痛楚席捲了他的腦海,在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叫喊聲,在數分鐘之後他終於意識到那是他自己的尖叫聲。

Grindelwald在他痛徹心扉的喊叫聲之後,整整脹大了一圈,他的後穴被狠狠充滿,腸道的飽脹感與永無止盡的抽插讓他想吐,所以在一陣撲天蓋地的快感朝他襲來的時候,他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無法控制大腿的肌肉顫抖,他感覺到自己的後穴違抗他自身意志開始不斷收縮。

——不——

Graves開始拼命掙扎,他的右腕還在劇痛,但他揮著手試圖遠離身後越發刻意的撞擊。

「親愛的Percival,被我操讓你爽了嗎?」黑魔王粘膩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男人粗大的陰莖前端刻意連續地撞擊他體內的某個點,Graves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吐了出來。

他試著向前爬行,但Grindelwald伸手扯住他的雙腿,將他用力向後拉扯,按住他的胯骨,狠狠釘在他不斷抽插的陰莖上,Graves的腦袋一片空白,「不、不要,拜託你——」他語無倫次的開始求饒,他不斷地嘗試向前爬行、試著掙脫,他不能、他不能就這樣——

——不、不可以——

然後一陣白光在他腦海間炸開、他渾身顫抖。

——他被Gellert Grindelwald操射了——

就是因為他太過弱小、無能,他才會落到如此境地,他的魔法在黑魔王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更何況他現在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魔力,Graves咬緊下唇,他讓左手捏緊自己疼痛的右腕,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滴落,他嗚咽出聲。

「親愛的Percival,被我操真的那麼爽嗎?」

黑魔王伸手撫弄他剛射出精液的疲軟陰莖,用力抓握,Percival Graves在他身下渾身顫抖讓他興奮,他更深的頂入還在不自覺收縮的穴口,在用力抽插之後發洩在男人的體內。

接下來的日子就如同以往一般,Grindelwald會不定時出現在地窖,男人的出現一樣會帶給Graves更多的疼痛,現在更加上了惡意的操幹,如果他的身上散發的味道難以接近,黑魔王偶爾會讓他進行簡易的清洗,而有時候Grindelwald會給他一點食物,有時候會給他一點飲水保持著他的生命不至於死去,接受黑魔王的施捨讓Graves毫無尊嚴,但當他想到或許全世界僅剩下他能夠觸及黑魔王本人,他還是忍耐了下來,若他苟延殘喘的生命以及破爛不堪的軀體能夠護住他在魔國會的部下,他能夠做到。

他能夠做到。

Percival Graves堅毅的信念在黑魔王不知道第幾次的折磨之下化為齏粉,Grindelwald嗤笑著利用賽倫復興會男孩的面龐操他,然後告訴在猛力操弄間保持著不發一語的Graves,他遇到了Newt Scamander。

滿意地接收到身下肌肉一陣不自主的緊繃,黑魔王告訴他,Newt Scamander——他朋友的小弟弟——還有Tina Goldstein——他最得力的部下——被判了死刑,被仿冒的Percival Graves判了死刑。

而Grindelwald只感到他正在操幹的乖巧穴口一陣意料之外的收縮,在他身下的男人久違的開始掙扎反抗,他如同以往的在男人身上施加更多的暴虐毆打,但就算再次折斷男人的右腕也沒辦法阻止Graves狂亂的掙扎。

「你——殺了他們——」
「你曾說過只要我在你手上你就對我的屬下沒有興趣——」

Graves嘶啞的怒吼讓Grindelwald更想在他身上肆虐,黑魔王一邊操幹一邊輕笑著吻著他胡亂生長的髮鬢,「那是騙你的,我根本不需要你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情報,」他伸手撫弄Graves疲軟的陰莖,「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在你身上使用吐真劑?破破心早就足夠了,你的鎖心術簡直不堪一擊。」他扯著他早已長至肩膀的頭髮讓自己的陰莖更深入那副軀體,「沒想到這男人能讓你變得如此緊啊。」然後黑魔王的面龐隨即轉換成帶著雀斑、總是溫柔的對待所有生物的紅髮男人。

——不——

——不可以連Newt都——

眼前男人面孔的轉變讓Graves開始尖叫,他用力的掙動甚至讓久未流血的穴口再度撕裂,他使勁掙扎,但始終無法從黑魔王的桎梏中逃離,所以他張口,沒有任何猶豫地朝自己舌頭用力咬下。

但,就連這最後的反抗都被黑魔王給阻擋,黑魔王的魔法撬開了他的牙關,在他口裡塞進口枷,他保持著Newt Scamander的長相深深地射進睜著雙眼、但眼中卻毫無任何神采的Graves體內。

在這之後,黑魔王依舊會不定時出現在地窖,男人的出現一樣會帶給Graves更多的疼痛與惡意的操幹,如果他的身上散發的味道難以接近,黑魔王偶爾會讓他進行簡易的清洗,而有時候Grindelwald會給他一點食物,有時候會給他一點飲水保持著他的生命不至於死去,但他不再接受黑魔王的施捨,他僅僅依靠著黑魔王憤怒的灌食維持他僅存的生命。

在他拒絕飲食的幾天——或是幾週——之後,他早已虛弱的無法計算時間,他發現Grindelwald不再出現在地窖,他被憤怒的黑魔王利用粗大沈重的鐵鍊緊緊鎖在牆上,脖頸間的頸圈勒的他呼吸困難,他的毛髮糾結,他的下身一塌糊塗,他渾身都是乾掉的體液以及血液,他感到自己的氣息逐漸變得緩慢,但一切都無所謂了。

然後,他認為那是自己在接近死亡前的幻覺,他似乎看到一絲微弱的黑影從地窖的另一側鑽了進來,砂礫似的觸感輕輕撫上他孱弱的身軀,他任由自己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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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Credence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正在空中飄蕩,他最後的印象是他在地鐵站內,他的先生背叛他,他很痛苦、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但有位善良的先生還有那位曾經幫助過他的好心小姐願意與他說話,然後他被無數的魔咒擊中,在灰飛煙滅之前他看到先生的面孔變成了另一張陌生、邪惡的面孔。

然後他就在這裡了,像是一縷輕煙一般在空中隨風飄移,這樣也落得輕鬆,Credence想,這樣就不會有人被自己攻擊或是想要攻擊自己,善良的先生說有辦法幫助他將闇黑怨靈與他分離,但那是不必要的,因為他們早就已經融為一體,他曾經試著想控制那些從體內竄出的黑色霧氣,卻只有純粹的怒氣能夠驅使它。

本想繼續隨風而去的Credence突然想起在地鐵站最後的畫面,Graves先生面部的變化在那些攻擊他的巫師之間激起一陣恐慌,在那陣突如其來的雨滴之後,『找到他。』看起來德高望重的女士說道。

他試著移動自己變成黑煙的軀體,他得到魔國會去確認那位先生是否安好,從他失去意識到現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先生是否已經回到魔國會——

Credence成功地讓自己潛進魔國會,鑑於自己只是一絲黑煙,他的行為著實沒有任何難度,他看到那個曾經幫助過他的好心小姐坐在一間看起來東西被搬空的辦公室內掩面哭泣,好心小姐哭泣著道歉,對Graves先生道歉,然後另一位美麗小姐輕輕地踏進辦公室,她們哭泣著互相擁抱。

「為什麼我會沒發現Graves先生是仿冒的呢?我是天生的破心者。」金髮的美麗小姐的語氣充滿懊悔,而好心小姐試圖安慰她,但是完全止不住淚水,「我找不到他,Queenie,天知道他失蹤了多久。」

魔國會找不到Graves先生,他得找到他,就算不是一開始主動認識他的先生也沒關係,無論如何他得找到他,Credence想。

然後他竄進所有他能尋找的場所,他前往每個他能夠進入的地點,普通人的屋子、巫師的住所、閣樓、地窖甚至是密室,在至少94個小時毫無休止的尋找之後,他終於在一個藏在崩毀的磚瓦之下的地窖中發現了艱難呼吸著的Graves。

Credence欣喜地陪在他的先生身側,他的先生渾身都是傷痕以及髒污,比他曾經經歷過的任何狀況還要糟糕,他試著不碰到先生裸露的軀體並讓自己的黑霧散開在先生的周圍遮蔽冷風,卻無法止住先生的間歇性顫抖。

他會在地窖與外面的世界來回,確認時間的流逝,他被先生某次用力抽氣後逐漸減緩的呼吸給嚇住,他趕忙從地窖縫隙竄到先生身邊,他試著讓黑霧撫上先生的軀體,他想維持住那已經緩慢到不正常的呼吸頻率,他的先生會死,他想。

他焦急地在魔國會與地窖之間來回,他還是沒辦法與人交流,他在情急之下只好轉移目的,那位帶著奇獸的善良先生,他說不定可以跟闇黑怨靈對話,Credence抱著最後的希望,開始尋找帶著皮箱的青年。

幸好Newt Scamander尚未踏上回到英國的船隻,Credence試著對Scamander先生說話,但男人對他的話語毫無所覺,他轉而讓自己的黑煙在Scamander先生的周遭飄散又重聚,在重複了無數次之後,他確定Scamander先生溫柔的雙眼看了他一眼,他必須再更加努力——讓Scamander先生注意到他的存在。

Newt發現了一絲絲不尋常的黑煙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本以為只是自己眼花,但三番兩次突然出現的黑影讓他確認自己眼睛所見,那是......闇黑怨靈?不,「Credence?」Newt輕聲發出疑問,然後那陣黑煙彷彿被鼓舞一般變得更多,有些甚至捲上他的手臂。

「Credence?我很高興你還在。」Newt說道,他在黑煙越來越巨大之際決定消影到他暫時的居所,魔國會尚未找到Percival Graves,由於是他發現安全部部長是仿冒的,他認為他至少應該在紐約待到魔國會尋找到部長的下落,況且,再怎麼樣那都是曾有過幾面之緣的哥哥友人,他沒辦法就這樣回到英國。

在他的暫時居所內部,那陣黑煙看似越來越不穩定,黑煙開始黑霧化,他甚至整個人都陷進黑煙內部,霧狀的砂礫感接觸他的指尖,但他能感覺到Credence、那蒼白的男孩沒有惡意,他只是不知道幾乎與闇黑怨靈同化的男孩需要什麼。

在一陣子拉扯之後,他發現黑煙的另一頭正急急地往外移動,「你想出去嗎?Credence?」而Newt似乎能看到黑色霧氣正在點頭,他在內心估算著跟著闇黑怨靈行動的危險性,黑霧沒有任何遲疑的快速往外竄出,Newt Scamander抓起皮箱,沒有絲毫退縮地跟著黑霧在紐約街道用盡最快的速度狂奔。

他們橫衝直撞地闖過各種混亂的紐約交通,停留在一處狀似崩毀已久的磚瓦平房,黑色霧氣快速地在磚瓦上方盤旋,然後瞬間往地底竄入消失蹤影,而後又出現在他面前。

Credence瘋狂地重複了幾次這樣子的動作,他剛剛回到Graves先生身邊,虛弱的男人幾乎沒了呼吸,Credence想大叫,但Scamander先生聽不見他的叫喊聲。

Newt在黑霧不斷重複的舉動間發現異樣,他面前的磚瓦上附著著黑魔法的痕跡,在他查探的時候甚至有惡咒攻擊他,然後他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哭喊聲。

「Mr. Graves. 」那是Credence尚為人形時的聲線。

那聲慌亂的喊聲讓他當機立斷,他施咒毀掉擋在前方的防禦咒,他在崩塌的磚瓦底下發現了地窖,他看到了被緊緊桎梏在牆上的Graves,男人骨瘦嶙峋、傷痕累累,毛髮糾結、渾身散發著惡臭,身上的傷口有些深可見骨、有些正在發膿流血,右臂彎折的角度顯示整隻右手斷的徹底,他驚慌地想去拆解沈重的手銬,卻發現整個右腕內部骨頭已經碎裂。

他試著解開束縛住男人脖頸的項圈,但卻毫無辦法,更多的攻擊手法會傷害到已經十分虛弱的男人,男人緩慢的呼吸幾乎不復存在,他檢查著男人的傷勢,想試著評估將男人解救下來的方式,卻發現男人的下身根本令人無法目睹,Graves下半身滿是乾涸的血液以及精液,他的臀部及大腿根部整片都是紫黑色的掌印,他試著伸手確認在男人下身的傷處,憤怒的發現直到現在男人的身體內部還充滿著精液。

Newt很少感到憤怒,更別說是因為人類而感到憤怒,但他幾乎無法收斂他現在的怒氣,他甚至開始後悔當初與黑魔王對峙時的冷靜。

Credence的嗓音突然在他耳際盤旋,「Scamander先生、請你救救他。」

他驚慌失措地抬手試探Graves的鼻息,卻發現男人的呼吸已經停止,「Credence,護住他。」他只能在闇黑怨靈身上賭一把,他剛剛曾經感受到的砂礫感不會是錯覺。

他揮動魔杖與鎖鏈上的惡咒抗衡,Credence讓黑霧護住任何鎖鏈或是項圈與Graves身體接觸的地方,咒語的炸裂讓地窖開始崩毀,Credence乖巧地伸展黑霧擋住了磚石的朝他們落下的軌跡,Newt在Graves的項圈與手銬開始碎裂的同時,伸手將從牆上墜落、滿身髒污的男人攬至懷中,他的魔杖維持著男人的心跳,他著急地往男人的嘴裡吹氣,經過了數十個循環之後,男人終於開始微弱的呼吸。

在確認男人的呼吸與心跳穩定下來,Newt伸手示意Credence纏繞在他身上,他一手拿著魔杖,手臂下夾著他的皮箱,一手攬著尚未恢復意識的男人,施展消影術回到他暫居的住所,至少能讓Graves先生套上衣服再前往醫院,他想幫在他懷中的男人至少留住一些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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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dence嘗試著讓自己的黑霧包裹著那位先生,Scamander先生不在他們的公寓,他得照顧Graves先生。

Scamander先生自早晨時刻即前往魔國會替Graves先生抵擋住任何要出庭應訊的要求,Credence討厭魔國會,他們欺負Graves先生,他們在Graves先生剛恢復意識之後立即對他進行偵訊,甚至對先生抽取記憶,毫無人性的過程導致先生過於恐慌而魔力失控,Graves先生在那次之後身體再度變得虛弱,過了好幾週後才逐漸好轉。

自從他帶著Scamander先生找到Graves先生之後,先生過了好一段時間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先生的右手受傷嚴重,連巫師醫院都無法保證Graves先生是否能再次舉起魔杖,而Scamander先生在向Graves先生傳達這項訊息的時候眼睛充斥著深深的痛楚。

但先生卻僅僅只是回覆了「我知道。」簡短的三個字,語氣輕描淡寫。

然後Graves先生在出院後毅然決然前往魔國會辭了職,帶著自己的魔杖、挺著身板走出魔國會。

要不是Newt意識到不對勁,或許Graves現在已經消失無蹤,Newt在Tina小姐轉達部長辭職的決定之後,施展消影術追上漫無目標行走的Graves,他堅持要Graves暫時與他們同住,他本想拒絕,卻怎麼樣也說不過眼睛散發溫柔的男人。

當天晚上事情就發生了,一陣混亂又強大的魔力充斥著他們的屋子,當Newt帶著黑色霧氣衝到Graves房裡的時候只看到瑟縮在牆角的男人正在細細嗚咽,身形瘦削的男人在Newt接近的時候死命掙扎,讓Newt狠狠地掛了彩。

「Graves、等等、是我,Newt。」Newt努力在不傷害到Graves的情況下安撫著男人。

「Percival、Percy。」

「是我,這裡還有Credence,你安全了,Percy。」而Newt試著讓Credence的黑霧安撫Graves,Graves在兩人的輕柔碰觸下終於陷入深沈的睡眠,而Newt在確認Graves安穩地熟睡之後躲到廁所大哭了一場。

然後他們——除了Newt和Credence之外,還包含了Tina還有Queenie——商量好,他們在Graves恢復健康之前不會再讓他到魔國會活受罪。

Credence總是與Scamander先生輪流照看著Graves先生,先生的狀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先生能夠與Scamander先生聊天——大部分都是Scamander先生在說話——先生甚至能抱著玻璃獸輕輕撫摸著小型奇獸的毛皮;而狀況不好的時候先生的意識總是不太清醒,失控的魔法總是會讓屋子一團糟——Graves先生天賦異稟的無杖魔法才能反而讓他在恢復過程之中吃盡了苦頭。

那是Scamander先生在某次混亂之後向他解釋的,對誰都很溫柔的先生眼睛涵蓋著難過與不捨,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Graves先生牽制在床上,而Credence則是讓他的黑霧輕輕地觸碰正在用力顫抖的Graves先生,試著想讓他的先生好過一點,在先生試圖用力咬下舌頭的時候利用黑霧制止他自殘的行為。

Credence從來沒有想過,他對闇黑怨靈的控制力能高過任何巫師對自己魔力的掌控力,對於自身魔力的無法掌控,Graves先生感到羞恥,這樣的想法讓他更加的心痛不已。

他繼續努力嘗試著安撫Graves先生,黑霧能感受到逐漸增強的魔法波動,若是他能實體化,他便能伸出手臂帶給他的先生溫暖與安寧,但他還沒辦法做到,他能夠讓似乎與他合而為一的黑霧變成人形,但無法變成真正的人體,他不知道黑霧帶給Graves先生的感受如何,他只希望自己能夠給他的一個確確實實的擁抱,Scamander先生說他與闇黑怨靈的同化狀況正在好轉,他也是這麼希望的。

他的黑霧在他思考的間隙間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強大魔法能量擊散,然後是一陣物品碎裂聲,而家具傾倒的乒乓作響,Credence懊惱著他應該更多地安撫Graves先生,但他辦不到,由於他的無能為力,Graves會在狀況好轉並真正清醒之後,充滿痛楚的向他們表達歉意,Graves先生的歉意毫無必要,這些事完全不是先生的錯,錯的是Grindelwald。

Credence感到憤怒,但他在發現自己逐漸被黑霧籠罩之後讓自己的憤怒平靜下來,現在可不是他為了沖天怒氣而被闇黑怨靈控制的時候,他的先生需要他,他能為了先生控制自己。

Graves坐在床沿緊閉雙眼,他的手指幾乎是無意識的在顫動,那些曾經的夢魘正在侵蝕他,他正在被那些痛楚給淹沒,他無法呼吸,那沈重的頸圈勒著他的脖頸,他正在被男人無情而徹底的操弄,他——

一陣帶著砂礫感的黑色撫過他的手指,『沒事了,Graves先生,我在這裡。』他似乎聽到一個怯弱的聲音這麼說著,在記憶碎片中掙扎的同時好像有什麼正在擁抱他,那是——

「是你嗎?」Graves繃緊的嗓音沙啞,他壓抑住在喉間那些顯而易見的抖動,他想起那些總是待在他周身的黑色霧氣,「是你嗎?Credence?」

「是的,Graves先生,是我。」Credence想像他的手臂抱著他的先生,「我在這裡。」

他的Graves先生開始道歉,Credence想告訴他的先生,他的那些道歉都是不必要的,他想要保護被他護在懷裡的男人,他讓自己的想法更加堅毅。

他持續著擁抱Graves先生的動作,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能感覺得到你,Credence。」他的Graves先生說。

Credence在那一瞬間嚇得變回一陣黑霧。

然後,他們的房門開啟,就算注意到Credence總算成功的實體化了一瞬,Newt也沒有刻意說出口,他只是傾身摟了摟坐在床沿的Graves,伸手讓Credence的黑霧掠過他的指尖,有著一頭紅髮的男人帶著三明治以及溫熱的紅茶,「晚餐?」總是散發著溫暖、帶著一只皮箱的男人笑著說。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