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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兵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Birthday


　　在艾爾文掛好聖誕樹上最後一顆裝飾的時候，利威爾正好裹著毛毯從樓梯上走下來。

　　「禿子，你跑去哪裡了？」

　　利威爾揉著眼睛問，忘了拖鞋，那雙沒穿襪子的腳掌就這麼直接踩在大理石樓梯上；艾爾文見狀走過來想抱他，卻被利威爾一巴掌推開，「幹什麼啊我可以自己走。」一米八八的大漢倒也不生氣，一彎腰就連人帶毯一肩扛起，動作麻利，像是十八世紀碼頭的馬鈴薯袋搬運工一樣，就差嘴邊的那管啵啵啵吐氣的菸斗。

　　以頭上腳下的姿勢被扛了走著十幾步，最後的降落地點是客廳那座長沙發。艾爾文把利威爾放下的時候毛毯蓋著他的臉，以格紋布編織的毛邊搔著利威爾的下巴，癢，利威爾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剛想伸手揮開卻被艾爾文制住，「我來。」

　　藏在喉嚨裡面的低笑聲讓藏在毛毯後的利威爾大大翻了個白眼。

　　用近乎虔誠的動作輕輕撥開毯子，「利威爾，我覺得我好像在掀頭紗喔。」

　　一邊調笑著一邊抵擋利威爾的出拳攻擊，不夠用力的拳頭讓艾爾文感嘆自己果然是被愛著的，於是一股作氣掀開毛毯後把人壓在沙發上，金色的頭顱埋進利威爾的肩窩，兩條長腿也爬上沙發纏住他的，像條大狗一樣賴在利威爾身上撒嬌。

　　「滾下去。」

　　「等一下。」

　　「你很重。」

　　「再一下下就好。」

　　「我拔你頭髮喔。」

　　「沒關係今天是你生日就讓你拔得開心吧。」

　　「……誰會開心啊禿子。」

　　窗外開始飄起細細的雪。

　　「昨天晚上雪下好大，我們的車道都被淹沒了。」

　　「嗯。」

　　「但是我今天早上已經剷乾淨了。」

　　「很好。」

　　「我們昨天搭的雪人還在，但是他的身體被埋起來了只剩下一顆頭。」

　　「那再捏一個頭給他。」

　　壁爐裡的木柴從架子上碎裂、斷開，燒得嗶啵響。

　　「韓吉一早就打電話說要過來，米克也是，啊還有佩托拉和艾連。」

　　「喔。」

　　「我說你還在睡覺，叫他們晚上再來。」

　　「嗯。」

　　「他們說會帶聖誕布丁，韓吉還不小心說溜嘴要送給你的禮物是紅茶。」

　　「那個四眼白癡。」

　　「我們的牙膏和洗髮精快用完了。」

　　「衛生紙也是。」

　　「啊對了還有保險套！」

　　利威爾狠狠踹了他一腳。

　　「好痛……下午去超市補貨？」

　　「你開車。」

　　廚房烤箱發出叮的一聲，整個客廳都是聖誕節烤雞的香味。

　　「起來吃飯？」

　　「……再一下。」

　　還是埋在利威爾肩膀上的艾爾文笑出聲，側過頭在那隻粉紅色的耳殼上親了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