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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加哥......總覺得最近的任務都在美國啊,這裡果然不是多和平的國家。這是夏宇泠接到任務後的第一個感想。
  接到任務後,他便在情報聯絡網上試圖尋找隊友,不過大部分的人不是已經有隊友了就是想參與其他的行動。在努力詢問了一陣子後,夏宇泠終於找到了願意和他一起參與救援人質的人,但是......對方也是個醫療兵。
  聽說救人比殺人要困難上許多,不過稍微用點腦還是有機會的吧......?
  夏宇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堅持每個作戰任務都要做,明明一個月只要完成兩個的。反正閒著也是沒事,多體驗這種生活也不錯嘛。
  這次任務的目的是要阻止目前的幾個犯罪團夥爆發大規模槍戰,夏宇泠選擇的行動則是救出其中一個集團的人質,避免他們之間的衝突擴大。抵達芝加哥後,他便到那附近的據點補充一些裝備。
  夏宇泠這次多帶了些裝備在身上,他盡量把重量控制在自己能負荷且不會影響行動的範圍內。畢竟他只是個醫療兵,他打算偷偷潛入廢棄工廠,如果遇到失去行動能力的人質......只能一個一個護送出去了吧。
  是說......這東西要怎麼穿啊?
  夏宇泠抓著一條用途不明的繩子思考了半天,同時暗自抱怨著當初受訓時怎麼就不多做點筆記,另一個和夏宇泠穿著相似的身影就出現在醫護室。
  「啊,那個繩子要綁到後面的扣環上!」有著一頭白髮的女孩微笑著提醒道。
  信天翁是個認真負責且富有愛心的醫療兵,但她似乎對這些裝備並不陌生。
  「啊,謝謝。」依照對方的指示穿好裝備後,夏宇泠又帶了些可能會用到的裝備在身上。信天翁則跟著檢查自己身上的物資。
  「今天還請多多指教!」兩人都準備得差不多後,信天翁對夏宇泠這麼說道,看上去十分有幹勁。
  「請多多指教。」他朝對方微笑後,拉了張椅子坐下,兩人便開始討論作戰計畫。
  這次任務會有人在附近接應,他們只要救出人質並順利將人帶出來就行了。畢竟兩人的專長都不是戰鬥,採取的策略也以盡量不要正面接觸的為主。資料上敵方的人數和上次前往大樓奪取資料時的人數相比少了不少,但只有兩個醫療兵還是有點吃力。
  「看這配置,至少每個樓層都需要經歷至少一次的戰鬥。」夏宇泠望著手裡的資料思考了下。「原本應該是從後門會比較方便,但是後門外堆積了許多雜物,如果要清掉一定會弄出不小的騷動且太過耗時......」
  夏宇泠不由得聯想到上次的任務,那時也用上了一點人力去佯攻吸引注意。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分頭行動聽起來不是好主意,但這是他們目前風險較低的做法。與其一起面對大量的敵人,還不如讓一人去引走敵人注意,減少另一人行動的阻礙。
  「如果我先在大門製造一些騷動吸引敵人注意,你趁機先上樓,我最後再跟你會和呢?」
  「嗯!感覺可行!」信天翁用力地點了點頭。「但是你在大門的時候千萬要小心耶......不知道會有多少防守被吸引過去,也不知道他們的強度會是如何......」
  信天翁望著地圖沉思,似乎有點擔心,夏宇泠卻笑了笑:「沒問題的,逃跑幾乎是我在戰鬥時最擅長的事了。」
  他輕推了下眼鏡,裝作對自己很有自信的樣子。
  「我會盡快趕去和你會和,如果有狀況也會用通訊器和你聯絡。」
  「好的!」信天翁點了點頭。「如果有狀況請立刻告訴我!有必要我會幫忙鎮壓的......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
  「不管有沒有用,也要做了才知道啊。」夏宇泠再次朝信天翁笑了笑,伸手想摸對方的頭,卻沒有真的動手。
  搭上接應的車出發後,兩人又討論了一下任務以及合作方面的問題。在任務前多多熟悉總是好的,對任務內容越熟悉,實際執行時的緊張感也會越少,這點大概就和動手術差不多吧。
  車子將兩人放在離工廠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夏宇泠揮了揮手讓信天翁先去後門待命,自己則走上工廠大門對街的建築前。他在那裏靜待一會,通訊器終於傳出了信天翁的聲音。
  『我好了!』她小聲地說道。
  「收到。」
  回應過後,夏宇泠深吸了口氣,掏出手榴彈,拔出插銷後使勁往工廠門口丟去。
  他蹲低身子躲在掩蔽物後方,默數了五秒之後卻不見動靜。由於有聽說過手榴彈延遲爆炸的案例,夏宇泠不敢輕舉妄動,又等了約一分鐘,但那顆手榴彈依然毫無反應。
  未爆彈嗎?這運氣......
  夏宇泠並沒有處理未爆彈的經驗和知識,他只知道當下未爆不一定代表它永遠不會爆。抱著試試也好的心態,他扔了顆石頭過去,然而石頭並沒有砸中,手榴彈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嘆了口氣,舉起步槍朝大門連發幾槍,同時在心裡默數子彈數。
  大門被射穿幾個孔後,手榴彈也在此時爆開,大門被炸出了一個洞,裡頭警戒著的人紛紛抓著武器衝了出來。
  夏宇泠邊用通訊器通知信天翁,邊迅速收槍逃離。他繞到離工廠不算遠的另一條街,那裡正巧進行著一場小規模槍戰,拿著武器追趕夏宇泠的一群人成了很顯眼的目標,夏宇泠便趁這個機會溜到工廠後門。
  『我到三樓了!』通訊器傳來信天翁的聲音。
  「好,小心點,三樓的人應該會很多。」夏宇泠雙手舉槍、背靠著門,聲音聽起來很喘。「人數沒辦法應付的話,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上去。」
  得到信天翁的回應後,夏宇泠喘了口氣,想著一樓的人應該都被引走還沒折回來便直接進去,卻在此時和一名守衛對上了眼。他迅速地舉起步槍朝對方開了幾槍,便直接衝上二樓。
  對方追了上來,為了速戰速決,夏宇泠打算直接衝上三樓。
  「抱歉,我可能會引到一些人上三樓,請你支援一下了。」
  從樓梯間的高處壓制的話,對於人數較少的他們來說或許會更有利。上三樓看建信天翁後,夏宇泠便直接就著樓梯朝下連續開槍掃射。信天翁見狀也隨即加入,但對方的人數似乎比想像中還多,幾發子彈衝了上來,雖然沒直接命中兩人,卻也造成了一些擦傷。
  由上而下的壓制顯然很有效,不久後樓下便沒了動靜,但三樓的八名守衛也因此聚集了過來。兩人回身在樓梯間和對方對峙著,不久後或許是彈藥消耗太大了,對方便拋下槍掏出短刀、棍棒等武器應戰。
  「還、還是要直接衝出去呢......」信天翁小聲提議著。
  「肉搏嗎......」望著即將衝上來的敵人,夏宇泠輕推了下眼鏡,將步槍揹在身後。「就這麼辦吧。」
  與其在這等人上來,還不如主動出擊比較實際。夏宇泠這麼想著,率先衝上前。
  「好、好的!」信天翁跟在夏宇泠背後衝了上去,抽出短刀應敵。
  夏宇泠不習慣使用武器,卻學了一些奪刀奪槍的基本防身術以及擒拿。他一手握住敵人朝他揮舞著短刀的手,順著對方的施力方向往後帶,另一手往側邊畫了個圓撥開另一人揮出的棍,反手握住棍往後帶。同時絆倒兩人後,他迅速抽出了手槍給兩人最後一擊。他往信天翁的方向瞄了一眼,確認對方沒事並同時也撂倒了兩人後,他便回身應付剩下的人。
  用相同的方式再解決掉兩人後,信天翁也制伏了剩下的人。
  「這樣一來守備應該就解決了......我們去解救人質吧!」
  「好。」點了點頭,夏宇泠走到關押人質的門邊,試圖解開門鎖卻無果。
  「解不開嗎⋯⋯我來試試看!」
  聽見信天翁這麼說,夏宇泠便側身讓出了位子,讓她能走向前拿著槍用力敲了一下門鎖。門鎖只被敲了一下便應聲斷裂,信天翁則踹開了門闖進去檢查人質的情況。
  人質只有一名,傷勢並不重但處於昏迷狀態,兩人合力將人抬了出來,接下來只要成功逃出工廠和接應的人會合就行了。
  兩人抬著人質正要下樓時,卻聽見敵方零星的守衛聚集的腳步聲,對方似乎正在樓梯口等著他們下樓。
  「要強行突破嗎?」信天翁小聲問著。
  「好啊。」
  夏宇泠剛說完,信天翁便立刻朝下開了幾槍。她的攻擊似乎命中了幾人,將樓梯清出了個通道。
  「趁這個空檔一口氣衝下去吧。」夏宇泠想了想,最後還是將人質交給信天翁來扛,自己緊跟在對方身後確保兩人的安全。
  二樓已經淨空了,夏宇泠則繞到前方從樓梯處觀察一樓的情況。發現一樓聚集了一點人,他便小心翼翼地從樓梯邊緣伸出槍管射擊。一旁的信天翁則一手拖著人質,跟著靠在樓梯邊射擊。
  開槍後,敵人更容易確認兩人的位置,好幾發子彈同時飛了過來,看來對方的人數還不少。
  雖然夏宇泠及時趴下找掩護,還是有幾發子彈擦過皮膚。
  「沒辦法了,趴下。」
  他輕喊了聲,掏出一顆手榴彈,拔開插銷後往下扔。
  手榴彈成功炸傷了幾人,但底下依舊有零星的幾發子彈打上來,看來還是有人在下面。
  「看來人不多......要直接衝下去嗎?」他維持原本的姿勢回頭問道,不過如果人質不換人抬的話,就變成他要打先鋒了。
  「但是這樣會不會有點危險啊......」信天翁有些擔心地說道。「還是要丟個閃光彈下去看看......」
  「好啊。」
  丟個閃光彈試探一下聽起來是個好選擇,於是夏宇泠便讓了個位子給信天翁,讓她丟出閃光彈。不過雖然可以聽見閃光彈炸開的聲響,底下的騷動卻不大。
  「只能硬著頭皮衝了嗎⋯⋯應該多少有點效果吧?!我、我們快衝!」
  信天翁說著便要帶著人質衝下樓,夏宇泠則連忙起身趕在信天翁前面下樓。可不能讓一個帶著人質的人當前鋒啊。
  樓下雖然只有零星幾個持短刀、棍棒的人,兩人卻應付得十分吃力。信天翁必須護著人質不方便行動,夏宇泠卻也沒辦法同時對付那麼多人,硬是吃了一記重棍。
  「你沒事吧!」信天翁分神關心著自家隊友,卻因此讓腹部挨上了一拳。
  「別管我!」夏宇泠有些心急地喊著,這時候還是顧好自己最重要。
  出手協助信天翁的同時,他分神瞥了眼近在咫尺且敞開著的後門,只要出的去,接應的人就在他們附近了。
  「想辦法先出去吧,一出門就能和接應的人會合了。」說完,他主動接過人質,確認信天翁能跟上後抓準時機往後門衝。
  「哇呃......」信天翁卻在快要跑到門前時被子彈擦過腳踝,拐了一下。她也沒因此停下動作,邊回頭開了幾槍邊繼續跑著。
  「還好嗎?」夏宇泠回頭扶了有些重心不穩的信天翁一把,聽見對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後便帶著人跑向他認得的兩台接應車輛。
  將人質送上其中一台車後,他先坐進另一台車,伸手拉了身後的信天翁一把。確認兩人都坐上車後,車子便疾駛回據點。
  「你沒事吧?剛剛有幾擊感覺很重......」信天翁邊問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
  「沒什麼事啦!我的話,回去再檢查就行了。」夏宇泠微笑著,輕推了下眼鏡。「反正我們最擅長的就是治療,只要出來得來就死不了不是嗎?」
  「倒是你,剛剛挨的那拳還會痛嗎?是悶痛還是刺痛?」如果是只悶痛那還好,刺痛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恩......還是有點痛,不過只是悶痛,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她邊說邊拿起食鹽水和紗布簡單的清理腳踝的擦傷。「你要不要先冰敷一下之類的?」
  「應該是不用,謝謝。」冰敷背後實在很麻煩,夏宇泠就懶得處理了。
  不一會,車就將兩人載到了據點。一走進據點內的醫護室,夏宇泠才終於明顯地放鬆下來,開始卸下身上沉重的裝備。
  「雖然像突擊兵那樣衝上前線戰鬥也不錯,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好好當個醫護人員就好。」實際戰鬥對他來說實在太累了。
  「的確呢......而且我們要是也受傷了,誰能夠治療其他受傷的人呢?」信天翁一放鬆下來後變癱坐在醫務室的床上。「幸好有成功呢!辛苦你了--雖然我好像一直在脫後腿......」
  「會嗎?我覺得我們的表現都差不多,沒有誰脫誰後腿的感覺啦!」夏宇泠將卸下的裝備歸位,微笑著順手摸了摸信天翁的頭。「任務中本來就需要互相幫忙不是嗎?不這樣的話,沒人能夠安全回來。」
  說完,他收回了手,從醫藥箱裏頭拿出紗布和一些藥品。
  「需要幫忙包紮嗎?」畢竟有些地方自己弄的話不太方便。
  「右手手臂的後面好像也有刀傷,可以麻煩幫我看一下嗎......」信天翁試圖轉頭看看手臂後面,卻發現難度有點高。「對了,你的背一個人應該也很難處理吧?我等等幫你看看吧!」
  「我的話就......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夏宇泠邊著手替對方包紮邊說道。他身上的一些擦傷和刀傷也都沒打算處理,似乎打算就這麼放著。
  「可是如果意外的很嚴重的話,搞不好會越來越糟喔?像蜂窩性組織炎的原理一樣?」正被包紮著的信天翁歪著頭說道。「嗯⋯⋯至少擦點藥?」
  「我會記得消毒換藥,不至於讓傷口感染的。」他微笑著,好像就是很討厭把傷口包起來。
  「好了。」替信天翁包紮完後,夏宇泠不自覺地靠上椅背,又因為壓到背上的傷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
  「謝謝......這不是很痛嗎!請讓我看一下!」道完謝的同時看到夏宇泠明顯因為疼痛的反應,信天翁連忙提起醫藥箱站了起來,步步逼近。
  「這......好吧。」
  他知道身為醫護人員的堅持,如果這時選擇繼續僵持下去,對方使用更強勢的手段幫他治療的話肯定會弄得更難看。
  夏宇泠有些不自在地解開襯衫扣子,面對椅背跨坐在椅子上後將衣服撩起。
  青紫色的瘀痕在他瘦弱的身軀上清晰可見,力道之重,如果正面朝胸前直擊的話肋骨可能會斷吧。
  夏宇泠摘下眼鏡抹了把臉,他發現自己實在不習慣在別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為什麼呢?他以為自己幾乎不會有介意的事,雖然只是不習慣而是討厭。
  「還、還蠻嚴重的耶!幸好沒有傷到脊椎......」夏宇泠看不見自己的傷勢,但從信天翁的反應推測,似乎比他想像中嚴重許多。「我先幫你消毒一下,然後等等先冰敷再擦藥膏好了!」
  信天翁俐落的拿出碘酒,替夏宇泠消毒後接著冰敷。
  「......謝謝。」
  沒有過多少接受治療的經驗,夏宇泠難得地感到有些彆扭。他攀在椅背上低著頭,沈默地讓信天翁替他處理傷口。
  或許是因為夏宇泠總是扮演著照顧人的一方吧,每當有人關心他時他總是很不適應,主動展現出脆弱的一面更是讓他覺得沒有必要,久而久之反而不擅長應付他人的關心了。
  「不用謝啦!這畢竟是我的工作!」信天翁從旁邊的櫃子裏面拿出冰桶,裝進冰袋。
  「背要怎麼冰敷呢......是不是我要一直拿著啊.......嗯就這麼辦!」她拿起毛巾把冰袋包住後,輕輕的放在傷痕的上面。「抱歉,要是我掩護的好一點就不會讓你受傷了.......」
  「其實讓傷患靠著椅背,隔著衣服讓傷患壓著冰袋也可以,在傷患多的情況下就不用一直拿著。」雖然這麼說著,夏宇泠也不打算阻止對方的動作。
  「就說不要一直道歉了嘛,」他發現信天翁總會不自覺地貶低自己,而且顯得有些沒自信。「你自己也受了不少傷,這樣算我掩護的不好囉?」
  他回頭朝信天翁微笑,重新將眼鏡戴上:「任務中我們都有盡力就夠了,再說那種情況下,還是顧好自己最重要。畢竟如果我們出事了,就沒辦法幫助別人了嘛。」
  況且真的要說受傷的原因,大部分還是要歸咎於他能力不足才對。
  「的、的確不能這樣說......嗯......」信天翁在聽到夏宇泠的話後似乎多少放下了點心中的大石。「也是呢,謝謝你!你真是溫柔呢......」
  「溫柔嗎......?」他輕笑了聲。「我頂多算是溫和吧。」
  「總是有些人會讓人想對他溫柔的嘛!」他沒有把話說清,只瞇起眼朝對方微笑。
  「溫和跟溫柔......感覺好像喔......不過兩個都是很好的意思吧!嗯!」信天翁似乎在思考著兩者的差異,這模樣又讓夏宇泠不禁加深了笑。
  「你這樣回去睡覺翻身的時候會不會痛啊?」信天翁移開了冰袋,邊替夏宇泠上藥邊問道。
  等到信天翁替他上完藥後,夏宇泠便起身重新穿好了襯衫。
「這樣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穿好衣服後,他轉身看了下對方。「你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我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也都是點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那我要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夏宇泠朝信天翁揮了揮手,匆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醫護室。
  拖著疲憊身軀回到自己房間的途中,夏宇泠又想起了信天翁充滿活力的樣子,忍不住露出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