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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寮主人與短髮女孩圍著溝火而坐,白髮陰陽師從袖子裡抽出一張藍色符紙,另一支空著的手隔空畫著五芒星,同時口唸咒語。

  「去吧。」
  將符往火裡擲去,畫著五芒星的符紙緩緩飄向火堆,最後在觸及火尖瞬間,變成一群紅蝶竄進火焰中。

  「咦?!」

  「怎麼了?」
  「是怎樣?叫出八尾貓是吧?」
  有疑惑有風涼話,但腳步聲皆為慌張急忙地跑向側殿,八百比丘尼跟晴明打開紙門,身後還站著扛著巨大黑鐮的黑衣青年,剛剛的風涼話就是他說的。

  「你這什麼反應?」
  那個讓陰陽師和女孩驚愕的妖怪正拍動身後那雙黑色的羽翼,白淨俊秀的臉上帶著疑惑和些許鄙夷的表情。
  「大天狗?可是怎麼……是小孩子樣子?」


  「呀!」
  伴隨尖叫聲,漆黑的鋒芒一閃而過,隨著妖怪身形逐漸消散,手持黑色大鐮刀的黑袍青年俐落的甩去刀鋒上的烏黑氣息,並將刀扛在肩上鬆了口氣。

  「打真慢。」
  「閉嘴,小鳥,老子可是身負養育你們的大任。」
  青年身後的樹上,一位與他年紀相仿,一席白衫、手持團扇,背上烏黑透亮的羽翼緩慢拍動,使得對方降落的非常優雅和從容不迫。
  「我看陰陽師配給你的御靈能力都浪費了。」
  黑翼表情冰冷,連脫口的詞語都帶有冰冷的感覺,此時黑袍青年肩膀上出現透明的、若不仔細看或靈力不夠還看不到的女子,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優美地坐在那頭,同時露出苦笑,另一邊則是出現黑色影子,藍色的長髮看上去像是影子妖怪,小妖怪正點著頭像是附和。
  「喂喂喂!你們這什麼反應!老子辛苦的拉拔你們這些式神可有多辛苦,少在那邊說老子閒話!」
  「粗俗之人,連你的御靈都贊同我說的話這就是事實。」
  「你這傢伙!別以為是大妖怪就可以如高傲!信不信老子一刀斬了你這亂長一把的生命!」
  「除非你有閻魔的權限,不然憑你這小小鬼差?殺了我?你何不照鏡子看自己的樣子?」
  「好了,哥哥,就別和天狗大人爭這種小事了。」
  和黑袍青年相反,一身潔白的青年扯住差點真揮刀斬妖的哥哥手臂,口氣溫和的打圓場。
  「老弟你放手!我要讓這剛來幾天就目中無人的混帳一點顏色瞧瞧!」

  「你不也去勸架?」
  靠在樹幹上小憩的姑護鳥淡淡地問身旁的陰陽師。
  「大天狗就這性子,我以為大家都知道了呢。」
  白髮陰陽師露出意義深遠的笑容,隨後又叫來一旁玩在一塊的座敷童子和山兔開始說起些故事。

  「所以說,我之後還需要去戰鬥嗎?既然大天狗……大人出現,我跟黑鬼使還有必要跟著團隊嗎?」
  姑護鳥穿著不久前陰陽師奉獻出的一套衣服,並把白色長髮盤起,在比丘尼跟神樂的協助下上的點裝扮,看上去宛若將出嫁的新娘。
  「還是有,畢竟不管是你還是大天狗,未來都必定能助我一臂之力,所以這種鍛鍊生活我想是必須的。」
  「那什麼時候你才打算配給我跟他和黑鬼使一樣的御靈呢?」

  姑護鳥剛說完,就發覺身旁傳來一陣風。

  「幹甚麼!老子在休息耶!」
  「啊?又要出去啦?」
  「哪裡哪裡?別丟下我呀!」
  山兔座下牛蛙妖怪將座敷童子挑到肩上,隨後追上跑在遠方,拉著姑護鳥口中的鬼黑使,也就是鬼使黑。

  「看來我們還會要等很久才能真正戰鬥。」
  「就看這非洲陰陽師甚麼時候開竅。」
  「那是什麼?」
  聽到陌生的詞,姑護鳥好奇的問,大天狗俊朗的臉上勾起一笑:「他們之間在互相稱呼的詞,大概是無法降伏大妖怪的陰陽師吧?」
  「那你又是為什麼跟他訂下契約?」
  想起來酒吞童子是說他被茨木煩到想找地方躲,結果就和這陰陽師訂下契約,殊不知一踏進陰陽寮就看到他心儀的女子紅葉,儘管對方依然沒把他放進眼裡,但他就毅然決然留下,而大天狗的高傲是有目共睹的,對此,幾日前居然出現在小祠堂並且和那位陰陽師訂下契約的舉動到是讓姑護鳥很好奇理由。

  「無聊,隨意走走,看這人挺有趣就過來看看。」
  「所以也是無聊才訂契約?」
  看了一眼早不見蹤影的『同伴』,大天狗依然沒什麼表情:「覺得會有有趣的事情而已。」
  拍動翅膀,大天狗緩緩往前飛,姑護鳥回想了下那時候陰陽師狼狽地拿著這身衣服的樣子:「大概吧?」

  低聲喃喃,踩著高跟木屐的雙腳也離開地面,她輕盈地在樹影間穿梭,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