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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天氣總算回暖一點,桃花樹的枝椏有些許綠意點綴,樹下擺設了一石桌,一抹白色身影端坐一邊,手持話本翻閱幾許,白髮男子垂下眼簾,清俊的臉蛋似是少一分淡漠,多一分柔和。

渝楓的變化,都被夏侯家的大家看在眼裡,少爺這是戀愛了呀!就不知對象是哪位好命的姑娘。

老管事捋了捋胡子,睿智地微微一笑,篤定是那位四季都送衣服過來的雀姑娘,知道雀姑娘身分就是二少爺的姐妹花倆,差點沒笑到缺氣,獨留老管事一臉懵逼。

不過少爺愛發呆的毛病一丁點也沒改,時常拿著一條楓葉形狀的小擺飾掂量,不知突然想到甚麼,旋即掛起一抹淡笑,大家看著都覺得稀奇,誰叫渝楓少爺難得有了點笑臉呢?

有一次,他將木簫一拼拿出反側轉輾,許久,輕手放置在一合身的檀木盒子裡,手一揮,收進芥子空間裡。

從此,渝楓再沒動過那個跟随他三十載的木簫,而是買了個新的白身笛子,上頭的流蘇換了那串墜飾,紅玉製作的楓葉小巧可愛得很,溫玉上頭流光轉動,靈動翩翩,如是那人水靈的血紅眸子,亮麗又鮮明的烙印心頭。

不知那抹碧綠色的身影在哪兒?是否跟這枝椏上的嫩芽一樣,在外頭受春風拂面,嬌柔身姿搖曳,不畏寒暄,笑如暖陽呢……

薄唇抵上吹口位,閉起雙目,響起曲子,一調起一調收,每一節音,全是對她的想念。心臟的每一下悸跳,此刻,只為一人牽動,如蝶舞飛。

回憶是池中物,能映照當下靜淌著的思念,一指輕點,漣漪四起漫延,柔情似水,兒女情長,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如今,男子似是伸手拂過池塘,湖草碧綠芊芊,沾濕他素白衣裳,是添上那女子香,從此墜入紅塵。

痴情郎,心系一方,繾綣意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