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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

他靠在嬰兒床的欄杆前，就像在動物園裡觀察奇獸一樣，透過柵欄觀察他的妹妹。過了一會，他伸出手指擱在她握成拳的手上。

躺在嬰兒床裡的小奇獸將藍寶石般的眼睛瞇成一條線，一邊對他咯咯笑一邊鬆手握住他的手指。這倒是挺稀鬆平常，她看到掛在她床上的吊飾會笑，看到爸爸媽媽的臉也會笑，如果不是聽過她因為肚子餓了或尿布溼了而哭過，艾里斯說不定會以為她只會笑而已。

他聽說過嬰兒會握住人的手指是一種反射動作。他不懂反射動作的意思，只模糊理解那就像是一種保護的力量，放在嬰兒身上，就是一種為了生存而生的本能。

說不定笑容也是。艾里斯看著抓著他手指的嬰兒揮動手臂，好像在適應用細小的四肢活動的感覺。爸爸媽媽看到她笑總是很開心，如果能讓養育者開心的話，笑容就像緊抓住父母的手指般有用。

那為什麼缺少這種本能的自己順利長大了？

他把手指抽出嬰兒的掌心。他的妹妹朝他投去疑惑的一眼，接著便不再在意他了。她在床上扭來扭去，好像在嘗試讓自己翻身，玩得不亦樂乎。

艾里斯用拇指搓了搓食指，新生的妹妹是小太陽，她的掌心餘溫像正午的陽光殘留在指尖縈繞不去。

「太燙了。」他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