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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炭千#02思緒


隔日,千壽郎早早起床洗漱,準備進廚房,時間還早,兄長和炭治郎昨晚都累了,應該還會再睡一會兒。

炭治郎喜歡吃什麼呢?

認識這麼久,千壽郎卻發現炭治郎似乎對所有端給他的食物都會誠懇的稱讚並道謝,一時之間他竟想不起炭治郎喜歡吃什麼。

千壽郎想著做些點心吧……隨即就聞到了一陣香味。

炭治郎聞到了千壽郎的味道,轉頭露出笑容,朝他打招呼:「早安,千壽郎,昨晚睡得好嗎?」

「早安,竈、炭治郎先生,你怎麼那麼早啊,你可以再多睡一下的。」

炭治郎理所當然的笑著回答他:「我習慣了,這沒什麼啊。」

炭治郎一說完,就看見千壽郎小小的臉蛋湧起了類似不好意思的情緒,他周身還泛著些許昨晚自己和煉獄先生的味道,只一照面就能知道昨晚煉獄先生事後還去看了千壽郎。

要是自己沒有累到昏睡的話,也能……不,千壽郎會害羞到躲起來吧,炭治郎也不免有點害羞,雖然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兄長」,但不能真的那樣對待千壽郎。

千壽郎是個心思比較細膩的孩子,早熟的孩子總是會提早明白世間殘酷的道理,千壽郎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將自己的需求擺在最末位這件事。

炭治郎不會說那樣不好,也不會特地讓他改,但至少,和煉獄先生以及自己相處的時候,炭治郎希望千壽郎能更依賴自己一些。

既然言語上千壽郎怎麼樣也會顧慮自己,那麼最快的方法,只要做點讓千壽郎的腦袋更加轉移注意力的事情就可以了。

炭治郎笑了笑,拉過千壽郎的手,溫和的說:「千壽郎,看著我。」

「炭治郎先生?」

炭治郎對他柔和一笑,充滿繭的厚實的雙手握住他,小聲的宛如悄悄話的說了一句「這是給你的早安吻」,然後輕輕的,又細碎的吻他。

這個細碎柔和的吻很有炭治郎的風格,千壽郎一下子無法思考別的事情,他下意識的往前踏了一步。

炭治郎注意到他的舉動,直接鬆開手,將千壽郎抱進懷裏。

「啊,炭、炭、炭、炭治郎……」
被突然抱住的人有一剎那的驚訝,然後就害羞的低下頭,囁嚅的說:「你剛剛還在,做早餐呢……」

「是啊,可是現在我覺得千壽郎比較重要,以後我來的時候,早餐都讓我做好嗎?」

千壽郎搖了搖頭,「那怎麼可以,炭治郎你昨天也累了,叫了整晚……」

炭治郎臉稍微泛紅,被聽見這件事是他們都同意的,但是千壽郎無意識的說出來還是使人害臊;他稱呼自己沒有加上稱謂,這又讓炭治郎高興。

炭治郎盡量維持著平常的語調,溫和的哄他:「那我們一起做早餐吧?煉獄先生食量很大,要是你能陪我的話,就太好了,畢竟我對你家的廚房不是很熟悉呢。」

「嗯,好啊,炭治郎剛剛在做什麼啊?」

果然千壽郎就不再說剛剛的事了,湊過來認真的和他一起下廚,聊天,氛圍十分融洽。



兩人忙碌了一番,千壽郎率先將父親的早餐端起,「我去一趟別院。」

別院?

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炭治郎就問:「千壽郎,煉獄先生在別院嗎?」

千壽郎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出口了,但也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不如說,恰當的解釋一些才比較合理。

千壽郎點頭。

「是的,父親他……父親說他想搬去別院住一陣子,這幾日也鍛練的很勤勞,偶爾會指點哥哥,這時間父親應該起床了,我去送早餐給父親。」

沒說出口的是,那是在兄長跟父親和好之後的事情,因為和好後才將炭治郎的事情全盤托出的……雖然兄長不讓他聽細節,但父親大概是顧慮到了他們。

以後只要炭治郎來家裡「作客」,父親就會「剛好」在別院生活。

煉獄家相當大,過往也有過人丁興旺的時代,要避開一個客人,完全做得到,更別說炭治郎並沒有完全逛過家裡。

能避著一刻是一刻吧,父親也是用他的方式默認著這一切。



杏壽郎在平時該鍛練的時間……比那稍晚一點,真的只是一點點。

醒來時,弟弟跟炭治郎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點,算準了時間將熱騰騰的佳餚搬進房間,味噌湯鮮美的味道從嗅覺擴散到大腦。

「唔姆,早安。」

他一開口,兩道視線就轉了過來。

「煉獄先生,早安。」
「哥哥早。」

千壽郎跪坐著,踮起了腳尖想起身,一瞬間想到了炭治郎,又打消了念頭,畢竟炭治郎並不是天天都能過來,炭治郎應該比較想待在兄長身邊的吧?

這僅僅只是兩公分的差異還是被炭治郎捕捉到了,炭治郎稍微覺得有點好笑,以眼神鼓勵他。

隔了一秒,杏壽郎起身,拉開了對著庭院的紙門,轉身過來,同時摸了摸兩人的頭。

兩人的小動作沒有瞞過知覺敏銳的炎柱,杏壽郎的目光無奈又好笑:弟弟稚氣純然,炭治郎這個哥哥此時也這麼可愛,跟個弟弟一樣。

弄的他自己生出一種欺騙小孩子上床的罪惡感……感覺要是不儘快習慣的話,這種罪惡感以後還會有無數遍啊。

兩人皆低下頭,乖順的讓杏壽郎撫摸自己的頭髮,這動作顯得尊敬,突顯了輩分和階級,對杏壽郎又同時帶著濃厚的愛戀,相當違和的元素巧妙的融在了這如畫般的場景裡。

「別在我面前互相謙讓,我們說好了,嗯?」
「是,煉獄先生。」

炭治郎慣常過於尊敬的語氣聽著有點疏離,回應也端正簡練,簡直是一名合格的鬼殺隊隊員──他的確是鬼殺隊的隊員,而煉獄兄弟了解他的為人,所以知道炭治郎並沒有那種意思,只是習慣而已──比起解釋,炭治郎總是先點頭,或者搖頭。

千壽郎還低著頭,他接著說:「可是哥哥,炭治郎比較……」

「你說的很對,可是我不聽。」

杏壽郎打斷,然後,他一瞬間的判斷跟稍早時的炭治郎一樣──杏壽郎沒怎麼思考就彎下身體,俯身低頭親了親弟弟的頸窩,這也打斷了千壽郎的思緒。

千壽郎別無選擇的抱住兄長的頭顱和脖子,側著臉,杏壽郎一下一下的逗他,弄得千壽郎很快就笑了出來。

「哈哈,哥哥,好癢哦,不要啦。」

杏壽郎聽見笑聲就鬆手,「千壽郎,你現在還想說什麼嗎?」

千壽郎配合的鬆手,轉頭看向炭治郎,炭治郎的面容一慣溫和,注意到他的視線,甚至對他笑了笑。

「哥哥,你應該也要親……親親炭治郎,這樣對炭治郎不公平。」

童言童語的,這哪有什麼不公平?

杏壽郎大笑出聲,他坐到兩人對面,指了指自己弟弟,朝炭治郎說:「竈門少年,千壽郎這麽說哦?」

竈門少年……什麼稱呼啊,炭治郎赧紅的別開目光。

這男人一本正經的說笑時,那種溫柔的感覺在他面上差異極大,明明才剛睡醒,怎麼能那麼快就掌握狀況啊?

不合理,簡直就不合理。
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不合理。

炭治郎臉紅,目光又朝杏壽郎看去一秒,有點彆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向十三歲的千壽郎解釋,卻還是害臊的低聲開口。

「煉獄先生他,昨天……親了我很多次了。」

彷彿耳邊還能聽見杏壽郎憋笑的聲音,炭治郎瞪了他一眼,身體已經動了起來,嘴裡抱怨著替他擺盤:「煉獄先生,你很壞心眼。」

地瓜味噌湯,撒了海苔的白飯,搭配幾樣精緻的小菜,配合食量,份量已經稱不上是精緻。

杏壽郎執起筷子,絲毫不在意炭治郎的抱怨,迎上弟弟有些困惑的表情,眼底含笑:「千壽郎,不是那樣算的。」

「……是,可是我覺得,炭治郎並不時常過來,總覺得有點可惜。」

「炭治郎並不在意,況且,要是這麼算的話,你得讓我們從現在一路親到中午都還親不完啊,說不定還得連之前的份都抓起來算算,算的過來嗎?」

「這……算不過來,哥哥,我明白了。」

完全不明白千壽郎明白了什麼的炭治郎反駁:「等等,煉獄先生,你不要亂說……」

「我只是說實話。」
「可是我覺得你說的好像有哪邊不對……」

千壽郎有點困惑,也誠實的將困惑說出口,這段對話對千壽郎來說是解惑,但是對炭治郎而言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千壽郎聽完就起身,很自然執起時間算的剛好、剛泡好的茶壺,幫他們倒茶,動作熟練,無可挑剔,只在他們談話的段落出口詢問。

「哥哥,要不要幫你挑魚刺?」
「唔,不用,骨頭很軟,全都可以吃,你坐著就好,我自己來。」
「炭治郎,要幫你嗎?炭治郎?」

炭治郎用雙手遮臉,還沒平復情緒,千壽郎於是在杏壽郎略帶鼓勵又看戲的目光下,雙手捧起味噌湯到炭治郎面前。

「炭治郎,我調了不同的味噌煮的,你上次不是說過很想喝看看嗎?因為是昨天就準備好的,所以沒有跟你說配方,覺得不錯的話,回頭我再抄錄配方給你。」

炭治郎因著這句話不得不抬頭,良好的常識讓他還是接過了碗,只是兩道看著自己的目光實在難以忍受。

杏壽郎總算笑著開口解圍:「千壽郎,你也吃飯,炭治郎臉皮很薄,你一直盯著他,他沒辦法吃東西。」

雖然並不是這樣的理由,但是這理由說服了千壽郎。

「哥哥,炭治郎臉皮很薄嗎?」
「是啊,對炭治郎來說,你就像未過門的小妻子,他面對我都會害羞,更何況是你。」
「可是昨天……」
「因為是千壽郎。」

這對兄弟寥寥數語就相互傳達了一切,內容赤裸裸的讓旁邊的炭治郎恨不得挖地洞,正因為聽懂了,才特別感到羞恥。

未過門的小妻子……說清楚也沒什麼,千壽郎臉頰有點紅,說到底,未經人事的千壽郎不理解那種羞怯的感覺,他想了想,抱著自己的飯碗,頗有幾分依賴的特意靠在炭治郎身上。

「……千壽郎?」
「雖然我依舊不是很明白,可是我也很喜歡炭治郎。」

炭治郎眨了眨眼,千壽郎純真的望著他:「我也……很喜歡炭治郎親我的感覺,所以,炭治郎你不用那麼害羞也沒關係。」

千壽郎停了一下,很害羞的說:「其實我也很不好意思,不過哥哥說得對,因為是炭治郎。」

他們兄弟間的話,炭治郎不是很懂,可是他下一刻立刻立即明白了過來。

千壽郎握著他的手,一字字的說:「我會趕快長大,會長大到也能替哥哥和炭治郎盡一份心力的程度,那個,就是,可能聲音沒辦法比炭治郎好聽……」

「慢著,那個就不用說出來了!」
炭治郎嚇得捂住千壽郎的嘴,忍不住朝杏壽郎抱怨:「煉獄先生,請不要趁我不在的時候教千壽郎奇怪的知識啦。」

「唔姆,我沒有啊,是千壽郎自己那麼想的吧,對吧,千壽郎?」

千壽郎抓下炭治郎的手,歪頭詢問:「炭治郎,我說了那麼奇怪的話嗎?」

「應該也不算是很奇怪,可是……」你才十三歲……

在千壽郎眼裡,炭治郎談到這種事情似乎很容易臉紅,兄長雖然也會害羞,但是兄長會好好的將必要的內容告訴他。

炭治郎大概是臉紅時無法好好說話的類型。

千壽郎並沒有真的跟炭治郎聊過這種事,他見炭治郎都說不出話了,便將身體靠過去,就像在跟兄長撒嬌那樣的,將身體埋進炭治郎胸口胸口。

然後仰頭看他。

「你還好嗎?」

炭治郎的目光直看進了千壽郎露出來的一點點領口風光,無措了幾秒,才伸手抱住人。

因為是有一天能做這種事的對象,使得他目光一瞬間的陷了進去,意識到千壽郎的年紀,又產生了幾秒的罪惡感。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千壽郎,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真的?炭治郎你不是自己在煩惱吧?」
「嗯,我不會煩惱這種事。」

炭治郎平復了情緒,也就比較能理智回應。

「如果我說錯話……」
「說過很多次了,在我面前不需要這麼拘謹,千壽郎,你沒有錯,只是我……覺得這樣的你很可愛而已。」

可愛?
千壽郎一下子瞪大眼睛。

炭治郎有幾分傷腦筋的,手指輕輕滑過千壽郎的嘴唇。

語氣盡可能的溫和:「我知道千壽郎你也很期待那一天,不過,沒有必要急著長大,我跟煉獄先生都會等你的。」

炭治郎說完,親了親他的額頭。

「應該說,請不要著急,我不想錯過每一個千壽郎慢慢長大的樣子,所以,讓我等你,好嗎?」

千壽郎在炭治郎眼裡見到了溫柔動人的光芒,眼瞳裡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千壽郎在這一刻徹底明白了兄長的話。

「嗯,我知道了。」

他對自己的愛和對兄長的愛一定也是不同的,一如兄長所言,儘管有點不同,可是炭治郎對自己懷著愛意,這之中也有疼愛,他跟兄長一樣亦能對自己付出一切。

杏壽郎露出笑,中氣十足地說:「沒錯,千壽郎,你不用著急,多多讓我們困擾,也是你的責任啊。」

「哥哥,你說這種話就太狡猾了……但你還是不准進廚房。」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也沒想到每次進去都會爆炸啊!」
「煉獄先生,請你千萬不要進廚房。」

隨後他們和樂融融的吃著早飯,吃點心時,在聊著有關任務的話題,千壽郎於是知道炭治郎一會兒就要走了。

炭治郎摸摸千壽郎的頭,「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禰豆子也是。」

千壽郎想著炭治郎昨晚都那麼累了,今天卻還要出任務……他領悟到明言的話,炭治郎又會害羞的說不出話,便將這話吞回了肚子。

炭治郎這一點好可愛呢。



炭治郎吃過飯後,還跟千壽郎一起整理了碗盤,千壽郎給他塞了許多點心,依依不捨的送到大門。

「炭治郎,你不再多待一下嗎?」
「任務沒有能拖延的時間,千壽郎,能同時排出這兩天的休假,已經十分不易了。」

沉穩的聲調逐漸的逼近,話語完全落下時,千壽郎就看見了整裝好的兄長,威風凜凜不在話下。

可千壽郎的面上並沒有特別高興的情緒,反而露出一縷掩飾不了的沮喪,這沮喪的模樣,使杏壽郎稍微困擾的,露出了無奈的笑。

炭治郎握住千壽郎的手,輕聲的哄了幾句,杏壽郎則走過去伸手轉過炭治郎的臉龐,當場吻了下去。

就在千壽郎面前,唇舌交纏,毫不掩飾,千壽郎有點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只隔了幾秒又老老實實的把眼睛轉回來觀摩。

嗯,炭治郎果然跟兄長說的一樣,非常的好看。

「煉獄先生……別捉弄我啊。」

杏壽郎只是笑,低頭看著弟弟,沉穩的說:「千壽郎,說說看。」

炭治郎一瞬間不知道杏壽郎的意思,只見千壽郎直盯著自己,臉上有著某種閃閃發亮的情緒在閃爍

「是,兄長,我覺得……我覺得炭治郎真的很好看,怎麼樣都很好看……」

杏壽郎眼底的笑意加深。

炭治郎臉頰發燙,終究沒有說什麼──炭治郎的確是希望千壽郎能更依賴自己,但他沒有辦法立即理解千壽郎看著自己,特別是接吻時,為什麼會有「崇拜」這種異樣的情緒。

視線裡,千壽郎的面容明媚極了,幼小,依賴,晶亮亮又稚嫩的味道,勾起了他心裡一直潛藏的慾望,炭治郎一瞬間定住,伸出雙手。

千壽郎不明所以的抬頭,將臉頰貼在他的手上,然後……

濕潤的氣息猝不及防的覆蓋了上來。



千壽郎有些生澀,甚至有點不知如何妥善的回應,若是兩位兄長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想必也只會露出好笑又疼寵的表情。

說是生澀,只因這個吻不同以往那麼溫和又細碎,舌頭探入了口腔,吸吮自己的嘴唇,步調急切的讓千壽郎只能努力站穩。

千壽郎尚未適應節奏,因著對象的緣故,他全身放鬆,生不出一點抗拒的想法,一度忘了這在自己家的大門邊。

有點熱,又很濕潤,是熟悉的「兩個兄長」的味道。
是溫柔的味道。

杏壽郎移動到弟弟身後,笑意變得低微,他張開雙臂幫弟弟穩住身軀,讓炭治郎盡情的親吻千壽郎稚嫩而美好的所在。

不可能有人不被千壽郎的姿態所吸引,杏壽郎堅信著這一點。

他的弟弟,純真又美好;他的炭治郎,樸實而香醇,他們都很簡單。

這份簡單在這個世間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