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調查
「思勤之前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

林青榆在早上打掃時間就抓住衛生股長，同時也是同組的一個同學，他拿著評分單，將筆放在腦邊思索。想了一會，衛生股長張開眼睛：「要說的話就是他本來要參加排球社，卻被學姊拉進羽球社吧。」

在課間時抓住國文課小組的組長，組長露出困擾的態度，但還是勉強回答：「呃......他國小時不小心把烏龜曬死了。」直接爆料出可能算是兒童心理陰影等級的黑歷史。

午餐時被許甯和抓住反問怎麼突然在問這些問題，林青榆只好老實說想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推測劉思勤失蹤的狀況。

許甯和聽完也表示要參加，就跟著林青榆到處問劉思勤認識的人

問到班長和風紀時，他們剛好去開完幹部會議一起回來。

「他國中時有段時間很神經質。」風紀有點遲疑的說，但講完就沒有下文了，許甯和催促下才繼續說。

「他那段時間對男生超兇，感覺好像我們都是什麼髒東西。只要靠近女生就會被他攻擊。」風紀擺了鬼臉，好像超級不爽劉思勤的舉動，看起來他也是當年的受害者之一。

「欸--你們班有這樣啊。我只聽過你們班有霸凌。」班長有點驚訝地看向風紀，國中時他們並不同班，所以不知道有發生這樣的事。

「班上氣氛那時候超差。」風紀稍微提下，似乎是班上有一群男生會不分男女霸凌別人，有些女生看不下去就會制止。最後班導出手處理，但其他沒有參與霸凌的男生也都被拖下水。造成班上變成有很嚴重的小圈圈和派系。

「現在完全看不出來呢。」許甯和也很驚訝，沒想到班上的有些人以前有這樣的爭執在。

聽到這話，風紀很驕傲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那當然，我們也是成熟的人了。當然不能糾結在過去。」

「太驕傲了吧。」班長拿開會記錄拍了下風紀的後腰。提醒他太自滿。風紀尷尬的摸著被打地方，有點不好意思的補充：「不過那都是國中的事啦。班上同學失蹤還是會希望他沒事。」

林青榆表示理解，他們跟班長他們道謝後就去找其他人聊天了。

最後在掃地時間問到的是國文課同組的人，也是在體育課時批評沈齋睿的佳璇同學。

「思勤的事？為什麼要問這個？」

「想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林青榆這次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你們難道把人失蹤當偵探遊戲在玩嗎？」意外引起對方不愉快的反應，少女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拔高，林青榆想試著讓對方理解，只是找看看有沒有警察不會注意到的線索。

但對方更加不快地認為林青榆太自滿了，連專業人士都沒注意到的事，怎麼可能被她發現。

「聽說思勤在國中時很多男生討厭他。」在兩人爭吵時，許甯和突然說出了完全無關的話題，成功讓兩人停下來看向他。

佳璇更加不快地皺起整張臉。

「那又怎樣，那些男生做的事情才是最過分的。他們有什麼資格討厭別人！」佳璇的反應比剛剛還要激動，好像這件事更加刺激到他。

「很多新聞事件好像都是這種狀況，討厭、仇恨......之類的......？」

許甯和的語調本身就慢慢地，此時也沒有把話說清楚，而是故意讓對方去自己解讀，對方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眼睛也蒙上一層水霧。

最後他們把地點移動到比較偏僻的學校角落，希望衛生股長可以對於他們翹班的事手下留情。

佳璇在哭哭啼啼的情況下，說的話也不是很完整，但林青榆他們勉強拼湊出他想說的。大概就是國中時他被班上一群男生霸凌，只有劉思勤一直在幫他。

描述的過程，中間參雜許多他被霸凌時的心情和痛苦，林青榆要先消化部分才能知道跟思勤有關的部分。到後面也有點不堪負荷。

後面就和許甯和輪流交棒聽，大概就是後面引爆點是，霸凌團體中，其中一個男生假日在校外騷擾外地女遊客，被思勤制止，結果當場吵起來，雙方互毆起來。

幸好當時附近住戶出來制止，不過兩人都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但因為牽扯到外地遊客，對方似乎覺得思勤是為了幫他才變成這樣。

最後遊客也知道了男生在學校是霸凌成員之一，而投訴學校。導致本來放任班上的班導，直接採取最極端的手法處理，讓班上所有男生都被連坐處罰。成功進一步激化班上矛盾。

到此終於明白他們國中發生什麼事了。林青榆不是當事人都感覺這中間的錯綜複雜，難怪風紀在講時還是有點怨念。

聽完之後掃地時間也結束了，他們扶著哭紅雙眼的佳璇先去保健室。林青榆他們走回教室時，有點了解佳璇為什麼對他們敵意這麼重了。對於他而言劉思勤是從國中就陪著他的朋友，但上高中後劉思勤比較親近林青榆和許甯和兩人。他大概是覺得被拋棄了吧。

最後一節課結束後，等注意到時許甯和已經從教室消失了。林青榆就去和沈齋睿會合，他直拉林青榆去搭公車，到鎮上較熱鬧的地方下車，又買了一堆熟食後，兩人提著兩大袋的食物到達一間在一群屋齡五十年以上的透天厝中脫穎而出的房子。

外觀是全白的，而且明顯是特別請設計師設計過的高級房屋。沈齋睿將外側的大門打開，再領著林青榆穿過小庭院到達白色的豪宅。

進入房子後，裡面毫不意外一眼看過去都是特別裝潢設計，家具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大賣場買的。

「東西都放桌上吧。」沈齋睿率先把食物群放在桌上然後把小鎮的地圖攤在桌子上。

沈齋睿說的桌子看起來比林青榆房間裡所有東西加起來都還要貴，他不敢像沈齋睿一樣用拋的，而是小心翼翼放下，甚至有點擔心食物油脂會不會弄髒桌子表面。

「我今天弄到蠻多線索的。其他失蹤者都是在鎮上失蹤的，只有思勤他是在學校消失。可以確定的是思勤並不是作為人質失蹤的。」

沈齋睿邊說邊指著地圖上已經畫出來的紅圈地點，看著對方準確圈起的地點，林青榆感到相當奇怪。

「怎麼知道在哪裡失蹤的？」

「那個管理者處置了一些族長，有種族直接爆發內鬥，比較弱小的就逃出來。我拿一些東西跟他們交換，他們就全部都說出來了。」

「而且我去看過停腳踏車那裡，雖然旁邊就是導師辦公室，但後面連結的就是山林的地方。而且有個後門在那邊，聽說以前會打開給過後面山頭的學生回家，但後來有發生意外就不再打開了。」

「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從那邊走的，也聽說警察有派人去搜山。」

一口氣說完他的推測還有今天調查到的資訊。數量豐富到林青榆覺得自己今天打探的內容更加沒有重點。

因為無法提出什麼，林青榆只能拿出許甯和的推測，會不會是以前跟他有仇的人把他引過去這部分。

「我認為不太可能。」直接被沈齋睿否定掉。他認為當天早上已經知道學姊被不明人士毆打到住院，傍晚突然有個跟你有梁子的人要你去學校角落，大部分都會有戒心。

仔細想想後，林青榆認同沈齋睿的推斷。但今天為止他們所有掌握的線索不是很多，所以也沒有討論個結果出來。

他們也只好先吃起剛剛買的大量食物。林青榆順口問起房子的事，因為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看過沈齋睿的其他家人出現，而且家裡仔細觀察後會發現異常空蕩，幾乎都只有裝飾性的東西，個人物品幾乎沒有。

沈齋睿很直白的說這房子家人買給他的，就是讓他可以獨自住在這裡。

「如果之後要離家出走可以來我家喔。客房很多。」他俏皮眨眨眼，但卻給林青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

咬著鹽酥雞，林青榆想到了最早沈齋睿所提到的異族事情。

「如果我們請陸地上的異族幫忙找呢？」

他抱持希望的提出這個問題，如果沒辦法請身為海洋種族的萊涅幫忙找，但是去請陸地上的異族幫忙找人或是提供線索，或許可以加快尋找的速度。

沈齋睿將手環抱在胸口，然後抬頭看天花板，思考一下後表達或許可行，就讓林青榆等下離開了客廳。

時鐘的分針前進一小段後，沈齋睿拿著一本筆記本回來，他打開其中一頁把內容簡易告訴林青榆。

「在黃昏的斜坡之處，有個異族名為三問。他會要求見到他的人問出三個問題，如果都是他能回答的，就必須給他某個東西。如果他都沒辦法回答，那他就願意回答任何問題。」

「也就是可以向他詢問思勤的下落。」

「對。不是每個居民都願意協助異族的，尤其這鎮上已經沒有溝通者了。那不如直接利用他們的喜好和天性來幫忙會比較好。」

「問他答不出來的問題嗎......？數學的未解之謎如何？還是問他賢者之石怎麼做。」

林青榆看起來已經打算出些刻意刁難對方的題目了，在過去的時代應該不會太多人出到這種題目去詢問。看著自己寫下的筆記，沈齋睿心裡感概人心不古啊，人類果然會越來越陰險。

「如果問失敗會怎樣？」保險起見林青榆決定問仔細一點，畢竟給他某個東西說起來相當冗統，沒有太明確的方向。

沈齋睿翻了幾頁看他寫的一些例子：「看起來失敗就是給他生命之類的吧。就算回來的人也幾乎都變成瘋子了。」

「......」異族真的都是簡單暴力的性命的交流法。

討論之後也沒有太多的收穫，時間也變晚了，林青榆打算回去。沈齋睿突然拿出一個破舊布料已經變成黑色的東西，遞給林青榆。

「這是類似護身符的東西，連人類都可以預防。」

--連人類都可以預防？

林青榆本來不好意思收下，但對方堅持往他塞過來。也只好向對方道謝後放入口袋中。

「你到家後就把他放在門口或窗口吧，他會把擅自進去的全部吃掉。」

「吃掉......？」

「對，很方便的。」

說著就拉開外面的大鐵門，也沒有也要解釋吃掉是怎樣吃掉。林青榆再次跟他道謝後就往家裡走去，這次他有先打電話回家聯絡奶奶今天要去朋友家玩，會晚點回家，奶奶在指責他前就提前掛掉電話。今天回去後大概又會被罵了。

但意外的是今天奶奶沒有生氣，只是嘆口氣後說晚餐放在桌上就去洗澡了。

林青榆將沈齋睿送的護身符掛在鑰匙掛勾最裡面，同時思考明天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