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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外貌、個性藉以矇騙也好,深知僅是一時虛假安撫而不願實行嗎? 請求審神者同意前往過往時代也好,深知逕自接觸歷史為禁忌而淡然排斥?還是認為流連既定未來的過去是無謂苦痛而不願意嗎? 三日月宗近使勁掙脫環摟力道,轉身面對穿戴奇異裝束的一期一振,雙手貼合面龐二側扳回互相正視,主動以軟唇輕輕交疊貼覆,濕軟舌尖沿著唇緣輕滑描繪。起初自行挑起輕吻的主導自由被硬生搶奪,二者呼吸氣息融為一簇,濃厚黏膩濕滑取代實際言語──軟瓣不時被大肆磨蹭、被細密吮咬,彷彿傳遞現下複雜思緒、讓渡無處宣洩苦澀情緒,那片溫舌不顧意願突破邊界滑入口裡,粗略滑擦每一顆硬齒輪廓,挑滑二側軟嫩黏膜。 「嗯、一期……」 不給予任何思考閒暇空間,一心一意逼迫他沉浸增溫熱度,甚至恣意捕捉軟舌促使貪婪增生,進一步催促迎合毫不生疏的綿密交纏。 薄軟眼簾淺淺閉合隱藏明亮彎月,溫舌順從相異角度黏膩滑動,濕軟尖端交互來回勾擦、纏覆舌葉反覆綿密磨擦,甚至整片被含住吮吸磨咬,一步一步被牽引至交合心扉。匯集熱流注入擺盪心理、深入自然生理反應,混雜悶吟黏質水音竄入聽覺刺激薄膜,激發頰緣浮出微熱薄紅;淺度分開拉牽細絲又因結合徹底相融,促使下一次更加密合深度交纏。哽動喉間不僅嚥下二人交融津液、一併接納傳遞而來私密心思,來不及吞嚥部分由唇角細縫滲出,往下滑落延展曖昧透亮水痕。 「嗯、嗯……」 「三日月殿下……」 啾、啾,激烈深吻綿延不停,互相瓜分溫氣逐漸無法維持呼吸循環,也許考量不讓他難受而適時退離,彼此之間拉牽一條未斷綿長絲線,而後隨同默契拉長至均分斷裂為止。三日月宗近睜開瞳眸凝視那抹倒映自身樣貌的金黃色彩,無法顧及佈滿迷濛水潤瞳色、無法判別神情反應是否看來誘人,顧忌接續想法正要退開當下,留存眼角水珠被細碎啄去、頰緣紅潤被細膩舔吻;恢復平穩的寧靜殘留不規律喘息,二人額際親密相抵一同沉醉深吻餘韻。 「三日月殿下……這樣好嗎?打算引誘我出手,藉此抵消您提出的過分請求?」 「哈哈哈哈哈,是那樣嗎?不過你終究是你,這才是我認知的一期一振。」 「您是刻意的嗎?明明深知我對於過去一無所知,這麼做能夠得到什麼?」 「一期,真正想要試探我的不是你嗎?相較變化多端的繁複現世,本丸的環境足以應付各種需求,要特意論及也僅是無法操控的生死。」 「生」與「死」;緊鄰相近卻又遙遠相隔,二者立下絕非相觸交疊的殘忍邊界。 他一心認知的天下一振早已跨越界線邁向冰冷死亡,數百年以無法捉摸的過往身姿滯留內心世界,保留當時難以忘懷的動心情誼。儘管以相等質量、重生之姿顛覆命運歸返現世,現今的一期一振缺失過去記憶殘片,「他」的存在仍然屬於「他」,或許終有一日順其自然重新憶起。而代表刃體的堅韌軀體也有脆弱之處,一戰得利實屬慶幸、多戰則是徘徊極端險峻,不慎大意便會命喪動亂沙場,他有自信承受傾心之人二度逝去的莫大哀痛?做得到嗎?無數次反覆捫心自問,也許內面精神將會全數崩潰。 「如今降臨至此,我既非過去伴隨寧寧左右的三日月宗近,也不是備受尊崇的天下五劍,與你相同是把涉入歷史洪流的刃器罷了。你與我知曉彼此奢望之物為何,詢問更顯多餘不是嗎?」 「那、那是……」 奢望每次出征平安返回;奢求時常盈滿寂寥空隙,看似簡單期盼編織艱困行路,斬殺敵勢踩踏血腥擺盪邊界,刀刃的險惡刀口又何嘗不時面向自我。 銳利看穿隱匿思緒事實讓眼前之人偏頭迴避,恰巧提示饑腸轆轆一聲鳴響流竄極近距離,讓他好奇地觸摸那副精實腹部;難以想像這名男人藏匿壁櫥多久時分、靜待多久時機得以現身,勢必還未有時間享用美味晚膳。嘴角勾起不避嫌的自在弧度從容輕笑,他執起對方右手抽離手套再以面頰貼合掌心,感受深埋肌膚之下細微鼓動與活絡溫度。 「一件事必須有始有終,這樣如何?我一人對於更衣還是不擅長,與其苦惱無解,不如還是讓習慣的一期幫忙。」 「最後……還是敗給您了嗎?真是抱歉。」 「嗯?為何要道歉?難不成這份禮物也無法送我?」 「不是的,只是……不、什麼也沒有,請別在意。」 屬於一期一振的微潤雙唇雖流露淡淡苦笑,雙手即刻遵循要求俐落動作。庇護特定部位護甲、優雅飾物被解開置於旁側,濃紺、雪白柔軟衣料也跟隨褪去滑落疊蓆,進而露出印有數道淺淺傷跡光裸肌膚。 未曾遺漏瞬間變化面容表情,帶有疼惜意義的撫觸率先消除無形隔閡,細碎親吻隨後逐一落於傷痕,殘留於上乾涸血漬也被刁鑽舔吮。微痛帶點麻癢感觸讓軀體不由得反射微縮,但……接踵而來的使力囓咬激發強烈刺痛,好似傾瀉不滿懲戒、提出銳利警示,面對苛責意味濃厚的溫柔僅是回以無礙淺笑。 「就算是輕傷,您為何不先前往修繕房?」 「你在擔憂我嗎?哈哈哈、不要緊,我這爺爺的實力也逐漸追上年輕人,這點同等成長證明的小傷並不礙事。」 「三日月殿下,您明瞭我的意思嗎?」 「不過要論為何、嗎?大概是回歸之時沒有見到一期,難以放心進行其他事項。嗯,應該是如此吧。」 「天下五劍都是這樣嗎?還是您這個人特別無理,我明明……」 「停下來……那種話語不適合你開口。一期非常溫柔,一直以來我都知曉。」 細指輕抵唇瓣制止即將脫口言語,遏止金黃目光深處的不定猶疑,牽制預備擴散的急促衝動。 能夠完好關注他人的純粹溫柔,證明其人強大之處,那是悠長刃生以來閱歷多人的經驗感觸。一期一振雖從未主動提起、甚至從未自主發覺,表面稱謂跟隨漫長時光變動,吉光之名核心內涵仍舊伴隨左右不滅,無論是對於持有者、分割現今過往二側的他、還是歸屬粟田口刀派的弟弟們,平時生活無微不至盡力守候、激烈戰鬥展露絕不偏頗盡心鋒利,那份隱意總有一日勢必敞開明瞭。 縱使釋懷門扉難以敞開,殘酷時間洪流將會再一次、無數次以過往史實刺激心神,折磨二人共同維護柔韌距離。等待者、被等待者到底何方最為痛苦?持續以來立場交替累積的相乘苦痛,由何者全然承受?由何者全數背負?他與一期一振能夠輕言回答?又能夠捨棄私心相提並論嗎? 「歡迎回來,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三日月。」 「甚好甚好,只要你面露欣喜,我也會倍感愉悅。晚膳沐浴過後抽出些許空檔,數日未曾一同小酌,今夜月色想必非常優雅吧。」 「您希望的話,我求之不得。」 「這席有趣衣裝還是留給短刀吧。有個帶來驚喜的兄長,作為弟輩也會感到歡喜。」 三日月宗近逕自取下那頂赤紅絨帽,接續移至領口示意幫忙更衣意願,不料動作之手隨即被強制拉下,整個人再度被緊緊摟進懷裡,下顎被抓握抬高些許,親密柔吻二度落於濕潤軟瓣。 他一邊沉淪溫暖呵護,一邊抬起雙手打算反擁眼前之者,但在觸及肢體前夕卻逃離般淺縮。究竟是無心抗拒?抑或迷惑作祟?滯留半空舉止拉牽唯一質疑──一期一振,即使這顆心曾經被過去的你奪走,你仍然願意選擇包容嗎? 縱使深知不可能求得答案,湊巧的是背脊傳來陣陣輕撫,好似交換僅有彼此知曉的私語。他垂下眼簾決意搭貼堅實後背,細指宛若捉住何物般緊拽衣料,深深烙印有如心境的複雜皺摺。 陣陣夜風拂進微敞紙窗隙縫,涼冷無法驅散相合暖熱,僅僅帶動蒼空、濃紺髮絲輕飄交纏,一方彷如守護缺月的溫柔日陽,一方猶如擁抱耀日的幽靜月盤,二者穿越世間定理界線,只為再次相合、再次一同邁上未知命運道路。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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