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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家門口只有五分鐘路程，那棟獨棟的透天厝就在隔壁。站在熟悉的木門前，瞧著右上的電鈴，芙蓉正思考要不要按下去，雖然十次中她總有九次是忘記做這個動作的。

這個時間不算早，但以男人的習慣現在或許還縮在被窩裡不願意出來面對外頭明媚的陽光。

在門口站了一分鐘，女孩最後還是乾脆掏出鑰匙直接進門，然後走上二樓裡頭的房間，看見那團預料中的棉被，她漾起笑容，找了個縫隙就鑽進去。

僅有一絲光線透進，芙蓉蹭到仍閉著雙眼的男友面前，細長的眼睫毛隨著主人的呼吸起伏一點點抖動，似乎正沉浸於美夢中，黑難得揚掛著淡淡微笑，仔細聽還能聽見細微的呢喃聲。

往前貼近熟睡的黑，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女孩咯咯地低笑，接著便靠在他胸口和他一同進入短暫的夢鄉。

在這不久後，男人的一天就在驚嚇中拉開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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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反應也太大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呢？」趴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著沒好臉色看的人，芙蓉蹶蹶嘴。

「那妳也不要不說一聲就鑽到我棉被裡啊。」沒好氣地回應，端著一杯剛熱好的牛奶，黑無奈地看向芙蓉。
「要是我睡迷糊，突然對妳出手怎麼辦？」

「你要是會的話，我早就被你吃得一乾二淨了。」礙於對方手上有飲品，芙蓉忍住想丟枕頭的慾望，她爬起身，臉上略帶一點不滿。
「我是相信你耶。」

這該叫他怎麼反駁？有些困擾地搔搔頭，嘆氣之後黑放下馬克杯，接著招手要女孩過來。

「不要！不理你！」撇過頭。

「……。」見芙蓉不理會，沒有辦法他也只能自己走過去，黑坐到女孩旁邊，接著在她要繼續抗議之前將人先攬入懷中，然後堵住她的唇。

撬開緊閉的貝齒，舌頭靈巧地滑入，一邊擷取女孩口中的氧氣一邊與之纏綿，不帶侵略的幾般無奈化作帶感的情慾，並沒讓芙蓉有掙脫的機會，黑扣住她的雙手，直到女孩缺氧而臉頰泛紅才慢慢退開。

「妳以為我忍耐力真有那麼好嗎？」沉下眼神，正在喘息的女孩在他眼中更具一番誘惑，尤其在生理反應的作用下，他其實早就已經快按耐不了身下的衝動。
「陳芙蓉，我再警告妳一次，不要早上爬進我的床。」

「……那你、就不要忍嘛……」像是受到委屈的小貓，芙蓉低下頭，拉著黑的指頭，嘟起的嘴小小聲地說道。
「明明忍耐的不只你而已，我也是啊。」

「甚麼？」聽到這番話有些錯愕，湊近身子，黑又重新問一次。

「……我說，忍耐的人不只你一個人！我也是嘛！」甩開黑的手，女孩乾脆把人緊緊抱住，彷彿要豁出去的放大音量，語氣也跟著激動。
「是你說要等畢業後才要做的，我也很努力忍耐──反正再過幾天你就要畢業典禮了，提早又有什麼關係！」

「我……」芙蓉的話語讓黑頓時啞口無言，那是他和女孩父親訂下的約定，也算是給自己的一道拘束，如今聽到女孩的強烈抗議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曉得該怎麼反應。

收緊抱人的雙手，芙蓉在哼聲後再次貼上男人微開的嘴，就跟剛才黑對她做的事一樣，不顧那臉上的驚訝，沒有壓抑地席捲侵入，彷彿是要挑起他強忍的性慾，女孩並未遺有任何保留。

在驚愕下之下還是找回一絲理智，回應女孩的激吻，黑扣住她的腰間，不同於早前還有的隱忍，既然芙蓉已經主動他也難以再克制衝動，把人壓回沙發上，他瞪視著身下的人兒。
「妳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

「知道。」沒有挪開視線，兩眼直直地與黑正視，雙頰仍然泛著紅潤，捧著男人的臉頰，她這麼說著。
「我想要你，黑。」

「……我不會停下來的。」語畢，男人拉開女孩胸前的釦子，看似是情緒雖激動，黑的動作其實相當溫馴。一一解開白色鈕扣，淺黑色的貼身內衣映入眼簾，他吞了吞口水，停頓了會還是繼續動作。

但這麼下去真的是好的嗎？混亂的腦中忍不住想起當年和酷禮的對話──就這樣繼續，是不是代表他不過也就是個連約定都做不到小鬼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