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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我是在karas作品底下留言質疑的 icycandle。

首先,我承認「模仿」措辭是武斷的。karas本人的留言,跟其他噗友(包含原噗、討論專用噗、或其它友善的私噗)提供了足夠的作品,認真看完之後,我也認同最初強烈的既視感,有很大一部份來自我對同類型作品接觸不足,而剩下那一小部份,說是被其它作品無意影響也好,內化也好,總之並沒有強烈到作者需要列出參照作品的道德需求。

所以最初那則噗的「模仿」用詞,我願意收回。也想跟 karas,還有被這個留言影響情緒的大多數噗友道歉。私訊鄭重道歉的部份,在事後一天傳給karas了,也獲得karas的回應。

雖然karas說不用作什麼補償,但我想該至少在原噗底下,好好消除最初行為失誤的部份帶來的影響。而且昨天在專噗的道歉其實還滿容易被新來的噗友忽略的。所以雖然不想在原噗這邊再增紛擾,但還是必須把連結留在原噗這邊。

然後也因為不想浪費 karas 跟某些噗友的善意回應,我想在這裡把我的行為的動機跟想法整理在這裡。為此也感謝噗友 MusiCSouL95 的懶人包建議。以下可能大部份的內容會跟專噗的內容重複,但用我自己偏好的脈絡呈現。如果覺得還是強烈無法接受,為了減少對karas的影響,我建議到專噗討論,我可能會願意添加或修改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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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是先閱讀永田カビ的作品,再來閱讀karas〈睡眠恐懼症〉的。閱讀的時候感覺到明顯的既視感。這遠遠稱不上抄襲,但我(當時)也不認為是可以忽視的程度,因為形式跟內容都有相似的元素存在。加上我是在一週的時間內先後閱讀的,也完全沒有在國內讀過相同特徵的作品,就更加在意了,一邊讀的時候,就一邊用我習慣(現在想想明顯過高)的標準檢視,一樣是散文漫畫的形式,是不是真的不能避免這種相似的元素呢?

我覺得作為讀者,必須讓作者知道我的想法。不單是為了可能的指責。也是因為創作的時候,如果沒有避開跟某些已經存在的亮眼作品的相似感,對讀者的閱讀經驗的影響是重大的,會讓作者的努力事倍功半。如果這個作者是無意的,我認為至少要有人提到這件事。

同時我也往糟的方向想,如果作者真的是有意模仿,但也拒絕提到永田カビ。那麼,在其他讀者的可見範圍內提出這個想法,也可以讓讀者們自行判斷。在這裡我少考量了一些事,讓某些噗友無法接受,而我到昨天才理解我誤判的地方是什麼。我的想像裡,其它讀者都是公正的,會先看完我提供的作品再下判斷。但現實中,的確是有某些人可能會因為我最初的留言用詞而有先入為主的印象,這樣的話,對karas是不公平的。

現在想想,專噗的討論過程中真的有很多噗友試著跟我說明這件事。

在那個階段,我花費更多的力氣在試圖避免我的意思被曲解,像是既視感的特質,並且花費力氣澄清我不是在指認抄襲。

我滿心以為,在我被說服的狀況下,我只要坦率認錯就好了,karas就不會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而且我也將會尊重karas自己的主觀判定,甚至不回應我也無所謂。因為我還沒有意識到,我想像中的讀者群眾特性,跟某些噗友所想像的,可能差距極大。

而karas在原噗留言以後,我的解讀也是,自己作為讀者的訊息已經傳遞過去了。karas的留言讓我覺得他是理解我的原意的。我就覺得,原來的訊息不處理也無所謂了(因為我還在其他讀者都絕對理性公正不會被我帶風向的想像裡),跟karas的互動也告一段落。

但是我發現正在討論的噗友依然帶有情緒,而且好像還是有些東西無法取得共識,可以的話我想要取得這個共識,所以繼續跟噗友互動。討論專用噗這時候只剩下幾位特定的噗友,但討論的進度進展很緩慢。時間過了24小時。過程中有兩位不在專噗內的噗友費心私訊為我整理一些關於國外同類型漫畫的資料,解釋我既視感的可能來源,我覺得都很有說服力,也都認同。

很感謝這些私訊給我的噗友。我本來沒有打算跟karas進一步互動,但是因為這兩位噗友的關係,讓我察覺自己可能有一些結沒解開。

我才意識到,對karas處境的想像這邊,我真的是犯了大錯。我用我自己的想像去判斷karas的狀態,而且沒有積極去確認這件事。往最壞的方向想,我自己也是完全不能忍受。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過了一整天),我才傳訊息跟karas鄭重道歉。

而我也開始理解為什麼有噗友建議我應該先私訊聯繫。因為我一開始就低估了我的留言對karas傷害的可能性,所以沒有理解到這個選項的價值。誠如某些噗友所說,我應該先對作者有更多觀察。誠如某些噗友所說,在這次的情況裡,我的行為越線了。

然後我也才理解我在某些噗友的眼裡是什麼樣子,也理解那些情緒跟戒心。有些傷害是不可逆的,而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意識到我握著傷害可能的關鍵。甚至很少人敢直接告訴我這個傷害關鍵的存在,因為他們不能預測我的行為,當然也無法信任。讓噗友有這些感受,這些焦急,我覺得非常抱歉。也因此我完全可以理解那些情緒,甚至是攻擊性。在意識到這件事以後,我願意收回我所有讓噗友覺得受傷的用語。我他媽真的覺得自己很理性,但前提錯誤的理性並沒有多少意義。

後來陷入僵局的理由,主要集中在兩個方向。

有幾位噗友強調氣氛、團體或他人的感受等價值判斷,我覺得有些價值判斷方面的斷言是非常危險的,所以即便我可以理解他們試圖降低對我的要求,我也還是不能接受。但我沒有積極回應,實在是因為我知道這又會是個消耗溝通資源的巨坑,讓溝通效率惡化的可能,比改善的可能多。

另外關於所謂的「證據」,也就是關於我對兩份作品既視感的詳細描述,我本來想在今天也認真重新整理一份。但最後還是決定不做。一來是我不覺得做完之後能說服本來不認同的人。二來是,既然我都認同karas沒有刻意模仿或依賴另一份作品,那還花力氣把兩份作品的影子疊合在一起來試圖說服更多人,實在是很弔詭的事。最初的幾小時不打算作更詳盡的版本,是因為這會佔去大量時間,而且那時互動的感覺也讓我覺得就算真的做了,要求的噗友也不能真正理解。(所以取而代之的相近方案是,我認為只要找到合適的例子我就能接受。但就算例子存在,我可能也低估找到合適例子要花費的時間跟精力)。karas留言之後,我認同他的說法,覺得事情應該也就只是那樣,製作詳細描述的動機就更低了。

tigrisleo的留言很中肯,我完全認同。我如果真的打算貫徹我的初衷,就不應該放任戰火展開。會有這樣的誤判,是因為我錯誤評估噗浪的工具特性,還有為了彌補其弱項才衍生的空間規則。以為無論我對錯,都很快就會結束,其他噗友可以看到簡明的結論。但開展得過長,而且失去效率的時候,其實就沒有人能看得完了。而這樣一場漫長沒有效率的爭論存在本身,對karas來說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我本來期待,得到結果,就公平了。但結果沒有來。

最後,感謝在專用噗跟我互動的噗友。我的本意是想保護認真的創作者,所以才想進行討論原創性的互動。所以非常感謝你們,提醒我可能對認真的創作者造成不必要的傷害而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