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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生勇利的性幻想日記

  曾經作過的噩夢在眼前真實上演是什麼樣的感覺?

  勝生勇利可以告訴你,那是一種進退維谷,恨不得立刻good game的崩潰處境。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為什麼面臨這樣的窘境──這是哪裡,我是誰──只知道他人一回過神,自己就站在小便斗前,拉鍊半開,陰莖微勃,身後站著他的冰上偶像維克托‧尼基弗洛夫。

  維克托,他畢生的憧憬,他全力追逐的滑冰皇帝,他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他輾轉難眠時的性慾處理──不、不對,最後一個劃掉──總之,那個維克托眼下正站在距離自己只有不到十步的洗手臺前,撥弄他的頭髮,整理他的衣領,盯著鏡中的自己上下左右地瞧。

  ──這是哪裡?我是誰?

  勝生勇利再次自問。

  忽然一陣涼意掃過。他打了個冷顫,想起下體的拉鏈正半開著。

  維克托,趕快離開吧──

  此時此刻他一點尿意也無。

  你的頭髮還能更漂亮嗎?不能──

  運動外套的領子不需要整理吧?不需要──

  斗大的字幕在他腦中滿世界地跑馬燈。

  另一邊,維克托顯然聽不見某人無聲的吶喊,慢條斯理地結束第三輪的頭髮梳理,然後從口袋取出黑白小圓罐。

  當那兩瓣嫩粉色的嘴唇噘起,被塗抹得濕亮晶潤時,勝生勇利痛苦地發現自己硬了。

  不、不妙!

  他把陰莖壓進內褲,用力扯著拉鍊,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下來!

  更不妙的是,他的手忙腳亂似乎引起了維克托的注意,無限放大的眼角餘光中,那顆銀色的腦袋,似乎,微微地、偏了偏。

  啪!

  勇利手一抖──

  拉鍊被扯壞了。

  扯壞了。

  壞了。

  勝生選手晴天霹靂。

  然而,世事皆如此,每當你以爲事情不會更糟糕了,那顆命中注定瞄準你的石頭就會從天而降。當身後的腳步聲響起,勝生勇利意識到事態正一直線朝著更壞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不要──

  腳步聲接近中。

  不要過來──

  持續接近

  不、不要再過來了,停止──

  如他所願,腳步聲停下了。

  誰來告訴我,這只是一場──

  「──嗨。」

  「啊啊啊啊啊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

  勝生勇利迫切地需要誰來告訴他,這只是一場夢!

  「……Excuse me?」

  「沒、沒事,呃,嗨、嗨!」

  勝生勇利的心跳在打鼓,相信自己一定在作夢,因為他的冰上偶像維克托‧尼基弗洛夫在距離不到一步的地方朝自己微笑打招呼。

  「嗨,我想你遇到了一點麻煩。」他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

  「需要幫忙嗎?」

  幫、幫忙?

  勇利的腦袋一片空白。回過神來,才發現對方盯著自己的下半身。

  「不、不用。」他徒勞無功地扯著拉鍊,「我、我自己可以──」

  「嘿,你看起來很緊張,放輕鬆。」

  「我沒、沒──」

  「你遇到了困難不是嗎?」

  「我可以、自己──」

  「我幫你看看吧。」

  「不、不用──」

  勇利來不及阻止他,對方已經蹲下身,他想要大叫──

  「阿,原來如此,拉鍊壞了,」維克托半跪在地,伸手摸向他的褲襠「我幫你修修看?」

  什麼修、修修看?

  勇利嚇壞了。

  維克托拉著他的褲襠朝中央收攏的時候,他按住自己的嘴克制尖叫的衝動,他甚至閉上了眼,感覺心跳加速,小鹿亂撞,那樣的畫面太過刺激他不敢看。

  幾分鐘後,底下傳來聲音:「我搞定了。」

  勇利睜開眼,對方笑著扔了一個wink。

  他的大腦整整空白了三秒鐘。

  「謝、謝謝!」

  「OK,好了,這樣就可以收起來了。」維克托笑得像是完成了自家後院探險的小朋友,一臉孩子氣。然而就在他順手把拉鏈往上拉的同時,悲劇發生了──順著褲襠往上沒有如預期般鎖在褲頭,而是隔著內褲,卡在勃起的陰莖上動彈不得。

  時間停止,場景定格,維洽沉默,那隻小鹿一頭撞死在牆上。

  勝生勇利在崩潰邊緣搖搖欲墜,如果羞恥心是一把刀,他已經死了一萬次。

  「Well,」底下傳來一陣輕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感覺鼓脹的陰莖被彈了一下,忙夾緊雙腿。維克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它好大,收不進去了呢。」

  維克托挑起單邊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對不起、對不起!」除了不斷重複「對不起」勝生勇利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他語無倫次,大概又說了些「真的很抱歉」、「請不要管我」之類的,但是無論他說什麼,那隻放在他下體的手似乎都不打算移開。

  他甚至產生了幻聽──

  「讓我幫你吧。」

  幫、幫什麼?

  「我試試看吧,嗯……這裡,都變得這麼大了呢……」維克托撫著腫脹的陰莖,食指隔著褲子來來回回地滑。

  他抬起頭,眼神像個飢渴的蕩婦。

  「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嗎?你想要我。」他的臉貼了上去,「你想要我這麼做。你一直在看我。」

  「不、我沒──」

  「噓──」維克托豎起食指,「不要說話,寶貝,我都知道。」他吻上勇利的褲襠,嘴唇隔著內褲吸吮。

  「你喜歡怎麼做?這樣嗎……還是這樣?」

  當維克托拉下他的內褲,瞬間勝生勇利眼前彷彿有甚麼東西炸開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作夢──


  ※


  勇利從睡夢中驚跳彈起,差點滾下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阿阿!」勇利抱頭大叫,轉身跳回床上,夾著棉被在床上翻滾起來。

  其實也沒有甚麼。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前幾天比賽,勇利意外和維克托在廁所碰頭。當時他的心情就像是夢裡一般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自然的呼喚已經很急迫了,但是面對偶像,生理需求和形象,選哪一個根本不必想。

  埋在棉被裡的勇利深陷於自我厭惡中。

  想到夢中的情景,卻又忍不住全身發燙。

  你一直在看我。我知道喔……

  維克托含著他的陽具,仰起頭看他。

  這樣做,你喜歡嗎……

  維克托才不可能做這種、這種下流的事。

  唔嗯、嗯……

  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射在任何地方──你想射在我的臉上嗎?

  天哪,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對不起,維克托,擅自把你想得這麼好色。在維克托的臉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前勇利強迫自己中斷想像。

  睡吧睡吧。他用棉被蒙住臉,不要再想,快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