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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麼多日子後縱使他再怎麼不想承認不想面對他也該正視這個事實了:カラ松不會再回到這個家了。 日子一天天快速地滑過,每當他看著窗外的夕陽準備沉入天空另一邊的地平線時他對這個認識就越加深刻,當他想到那個人時胸口處的酸楚與疼痛也隨著時間慢慢轉變為麻木的狀態。 既然カラ松不會再回來了,那麼他守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嗎…? 他曾經以為就算有一天弟弟們都離家出去獨自生活了,他跟カラ松也會一直待在這個家到他們年老死去為止。那傢伙明明說過直到最後他都不會離開這個家,結果卻是第一個離開這裡離開他的身邊的人。 『你怎麼能做這樣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啊……』他緊抓著那副墨鏡喃喃自語著。 他環顧了一圈他們六個人從小到大一起生活一起睡覺一起在這做些無聊的事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從未變過絲毫,仍然維持著弟弟們離開之前的樣子。這裡有著太多他們之間的回憶,他曾經跟カラ松兩個人一起在沙發上睡午覺,也曾經趁著弟弟們跟爸媽都不在家時在這裡跟カラ松親熱,最後一次跟カラ松吵架的時候也是在這裡——想到那天カラ松憤怒到扭曲的臉上被淚水劃滿了整張臉他不由得更加黯然。說實話他已經忘了那一天他跟カラ松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而吵架,也不太記得吵架的內容,但カラ松受傷的神情一直留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當他待在這間房間裡來回走動或是坐在沙發上什麼事也不做只是望著角落的某一點發呆時,那些過去的情景就會有如自動播放的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放映著他們共同經歷過的片段,不論是開心的事還是悲傷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隨著那個人的離開那些珍貴的回憶似乎全都染上了苦澀的色彩。 只要他還待在這間房間、待在這個家,他就會時時刻刻回想起那一天他們吵架時的情景以及カラ松黯然神傷的面孔,即使他根本不願意去回想但他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大腦一次次地反覆播放著那些破碎的記憶片段。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這更令人難以忍受的嗎??……不管有沒有,總之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日子了。 他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附近找到了一間租金便宜的1SLDK個人套房,雖然公寓有點老舊離車站也有些距離但還算寬敞,有獨立的臥室、客廳、廚房兼餐室、甚至還有一間小儲藏室。對只有一個人住的獨身男人來說十分足夠了。 在他慢悠悠地尋找合適的租屋處的同時他報考了附近的消防署新入隊員考試,想進入特別救助隊的話他必須先在消防隊工作一年以上才有資格接受每年僅有一次的消防特別救助隊的選拔考試,就算有資格接受選拔考試也還要通過筆試、體力測驗、面試等等重重關卡。 聽說每年都有三千人以上參加選拔考試,但最後通過考試、有資格接受特別救助技術研修的人只有五十個人——當初他做好了可能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才能當上消防特別救助隊員的心理準備,最後連他自己也相當意外他竟然能一次就通過那個難易度大到幾乎要了他的命的選拔考試,為期一個月的技術研修也以優秀的成績順利取得特別救助隊員的資格。 像他這種當了二十幾年從沒工作過的尼特竟然能一路順利的走過來,事後回想起來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或許那段時期他的運氣特別好,也或許是因為他之所以想當上消防特別救助隊員的理由是——… 「Brothers……現在過得還好嗎?」カラ松的聲音讓他從過去的回憶裡迅速回到現實。 「啊啊,都過得不錯。」おそ松仍然維持著微垂著頭看著自己有點歷史痕跡的工作服的姿勢,以輕快的口吻繼續說道,「チョロ松現在在一家證券公司上班,一松在一家獸醫診所裡幫忙,十四松之前在工地裡打零工,聽チョロ松說最近好像換到搬家公司上班了。比起工地那種賺不到什麼錢而且危險性又高的工作,還是搬家公司好多了啊——不過最棒的工作果然還是チョロ松的那種,不但薪水高又穩定又輕鬆,哪像我的或十四松的工作,不但吃力不討好而且休假還是排班制的,根本很難約女孩子出去玩呢。」 カラ松頓了頓,「……トド松呢?」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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