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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深一開始只是覺得阿司最近怪怪的，但沒有想過他居然在做這些事情。

一直到他在一件已經結案案子的案發現場撞見阿司。

「玖深小弟，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也沒辦法，哥哥我給你兩條路，一是死在這裡，二是成為我的夥伴。」嚴司的表情是看過不下千次的欠扁笑容，但臉上的一抹血漬跟手上仍在滴血的刀表示嚴司不像是平常那樣，「你會怎麼決定呢？」

因為如此，玖深加入了嚴司所謂伸張正義的組織裡。

那時東風已經在組織裡面了，負責情資蒐集，而他負責處理善後，嚴司負責處理那些逃過法網的加害者。

曾經他問嚴司為什麼做這種事情，那時嚴司一反過去吊兒啷噹的樣子，很認真的看著自己，『那麼多社會敗類被輕判出獄，甚至動用關係，只是繳了罰金就可以不用受到自己應得的懲罰，這種事情已經太多了，法律如果沒辦法還受害者一個公道的話，那就由我來成為正義。』

的確，在最初踏進警界的玖深有好幾次看著犯人明明罪證確鑿，卻只是關個一兩年，出來還是一條好漢，受害者依舊只能躲躲藏藏，冀望不會被加害者找到報復。緊緊攥著拳頭，卻無能為力。幾次在夜裡自責沒有幫到受害者，幾次在心裏問著自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正義嗎？

現在與其說是習慣，不如說是已經學會『漠然』是最不會傷害自己的方式。

或許他們這樣做不是最好的方式，不過是最直接可以不讓受害者繼續瑟縮在牆角，過著每天心驚膽戰的日子的方法。

為此，玖深願意讓自己的手上沾上壞人的鮮血。

即便伸到受害者面前的手如此髒污不堪。

「玖深小弟，裡面就麻煩你了。」脫下沾滿血跡的乳膠手套，嚴司拍了拍玖深的肩膀，把人從虛無的世界拉回現實。

應了一聲，玖深提著工具箱走進漫著血腥味的小空間，「阿司你怎麼每次都把這裡搞的跟命案現場一樣啊，處理也乾淨一點吧。」喃喃抱怨著，一個沒注意就一腳踩進血泊裡面，濺起的水花染紅了褲管。

「那本來就是命案現場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觀光勝地嗎玖深小弟。」嚴司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帶著一絲笑意，絲毫沒有要反省的意思。

深深嘆了口氣，玖深終於知道為什麼黎檢老是在嘆氣了。

屋裡的情況非常慘烈，曾經是加害者的死者身上的傷痕一模一樣的複製前幾週躺在冰櫃裡女孩身上的傷痕。

除了女孩下身外翻的組織不是腸子之外。

「阿司！你到底對他的菊花做了什麼！」玖深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