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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便到了和另外兩位損友相約的酒吧,卻沒有聽到預料中的爽朗笑聲以及不耐煩地吐槽。
有些納悶的走到沙發處,點了杯萊姆伏特加便坐下來悶頭喝酒。
期間也不是沒有女生受到他的外表吸引前去搭訕,若放在平時他必定十分歡迎的接受邀請。
但今天他只想和損友們一起喝酒。

雖然那兩位估計是不會出現了。

羽風薰無奈的笑了笑。

還是找個人陪他吧,一個人怪孤單的。
  
這麼想著的同時,本來那些陌生人點來請他喝的酒似乎也沒必要推拒了。

羽風薰不是沒注意到坐在吧台邊的那人的目光。
即便那人長得比他好看了那麼一丁點,但對於號稱直的跟電線桿一樣直的他而言,那稍微加快的心跳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他仰起頭喝下侍者端來的、不知道是誰請他的環遊世界,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到吧檯邊那人毫不掩飾的視線,讓他不由得被嗆一下,用力地咳了起來。

這時有個看起來像是上班族的男人笑的溫厚,遞了一杯水給他,並自然的在他一旁坐下。
羽風薰感激的點了下頭,急急的喝下水,放任那人的手在他後背輕撫,只當那人是在幫他順氣。

朔間零不由得眯起眼睛,指尖微微用力捏緊了高腳杯,卻又鬆開,若無其事地喝了口酒,雙眼卻死死盯著有些距離的兩人。
日日樹涉搖了搖雪克杯,把一切看在眼裡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齋宮宗靜默地喝著酒,不予理會,而深海奏汰則是笑吟吟地站在另一邊看著日日樹涉調酒。

羽風薰突然覺得體溫似乎有點升高。
他拉了拉領口想散熱,但效果似乎不怎麼好。

坐在一旁的陌生男人原本溫厚的笑容似乎變得詭異,原本只是在背上的手慢慢沿著他的背脊而下,還色情而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臀部。
他皺著眉試著想掙脫那人為非作歹的手,卻使不上力氣,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朔間零最終仍沉不住氣,大步走向兩人,把無法使力的羽風薰用力拉近自己懷中。

「不好意思,吾輩的朋友好像打擾到你了。」朔間零一手扶著羽風薰的肩,面帶微笑地看著那人。
那人還想說什麼,在對上朔間零略帶寒意的雙眼後悻悻然地閉上嘴,低聲咒罵了幾句,狼狽地離開了酒吧。

此時的羽風薰已經完全軟著身子靠在朔間零身上,正滿臉通紅的大口喘著氣。
朔間零有些失神地盯著那人的髮旋,想也沒想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走向二樓。
「右邊最裡面那間。」日日樹涉頭也不回地邊回話邊擦著高腳杯,朔間零的腳步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這樣沒問題嗎?」齋宮宗晃了晃酒杯,又輕放在桌上。
「誰知道呢。」日日樹涉只是笑了笑,不再接話。

*

才剛把人抱到床邊,就因為懷裡的人亂動而雙雙倒在床上。

羽風薰恍惚地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不由自主地因為那炙熱的眼神打顫。
朔間零低下頭吻著身下人已有些發紅的眼角,他發出細小的嚶嚀,伸手抵在朔間零的胸口試圖抵抗,卻只是更加刺激到朔間零的慾望。
他輕咬著那人的耳垂,滿意的聽到他加快的呼吸,一隻手用力的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探入衣襬,滿意地摩娑著緊實那人的人魚線。
朔間零輕笑了聲,擒住他的嘴唇,勾住了那人不停閃躲的舌頭,成功讓他所剩無幾的理智煙消雲散。

「不…不可以……唔……」羽風薰的意志在那人微涼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他的褲頭並握住小小薰的時候稍稍回籠,他下意識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卻在他開始上下套弄的時候頓時脫力,只能無助的嗚咽著。

看起來就像他自己抓著那人幫他自慰一樣。

那人似是不滿他的分神,猝不及防地摳弄他脆弱的頂端,讓他只能哆嗦著小聲尖叫射出來,然後大口的喘氣。

但剛剛被下的藥效仍沒有退去,短暫的高潮過後讓他覺得更燥熱難耐,但也稍微回復了些力氣。
羽風薰用力的推倒了壓在他身上的人並跨坐在那人身上,皺著眉試圖看清那人的臉。

朔間零就這麼任由那人放肆地坐在他身上,反正這副景象還挺誘人的──金色的髮絲垂落在那人的頸脖,寬大的背心大概是因為激烈的動作,肩帶斜斜的滑落在手臂上。
不曉得是因為藥效的關係,還是因為剛剛高潮過而挺立的鮮紅色乳頭在空氣中微微發顫,讓他不由得吹了聲口哨。

羽風薰聽到口哨聲有些不悅的皺起眉,不耐煩地伸手拉扯著身下人的襯衫扣子,那人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最終仍是看不下去,幫他把自己的襯衫脫下。
羽風薰難耐的輕扭著腰,並沒有注意到身下那人的呼吸突然加重。

朔間零瞇了下眼,一個使力轉換了位子,一手把那人亂動的手固定在頭上,另一手迅速除掉那人下身早已快掉下去的褲子。
在那人身上留下顯眼的記號,滿意的在摸摩娑那人的後腰後,聽到他顫抖的呻吟。
這裡是敏感點啊,朔間零滿意地瞇著眼笑了。

朔間零在做愛的時候向來充滿惡趣味。
他喜歡把人撩撥到受不了,哭著對他求饒才肯罷休。

再度吻上那人的唇後,原本抓著他的手早已放開,慢慢摸索到身後,並探入一指小幅度的抽插。
羽風薰因為微小的異物感下意識地向前,但並沒有太痛的感覺,雙手緊緊地抓著那人的肩膀,看起來就像是在主動投懷送抱一樣。

朔間零像是感受到他的緊張,另一手安撫的輕拍那人微微發抖的背,在感受到他的放鬆後,慢慢增加手指的數量。
在摸到某一點的時候,羽風薰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身上的人輕笑出聲,抽出手指後卻不急著把自己的碩大放入那人溫暖誘人的體內。

即便早已硬的發痛了,朔間零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朔間零輕輕撫摸那人紅的嚇人的臉頰,那人只是皺著眉下意識的磨蹭著他溫度不高的掌心,朔間零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乖一點,」朔間零輕拍了下那人的臉,喚回他一點理智,他放柔了聲音又問了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羽風薰眨了眨眼,努力讓雙眼聚焦到身上那人。
「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羽風薰……」
朔間零笑的溫柔,低下頭獎勵似的輕啄了下他:「乖孩子。」
他把羽風薰修長的雙腿拉開環在他的腰上,頂端在他張合的穴口輕輕戳弄,讓他不滿的噎唔著,下意識的顫抖著靠近身上的人。
「我叫朔間零,好好記住了。」他用力挺入羽風薰的體內,不給他喘息的空間便開始用力抽插起來。
「唔!」羽風薰睜大雙眼,兩隻手無助地抵在朔間零的胸前,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太…不行…慢點…唔──」羽風薰搖晃著腦袋,說著抗拒的話,卻只能軟著腰任由那人穿刺,在某處被重重劃過以後,又不由自主地夾緊後穴承受著快感,睜大眼失神的看著朔間零。
朔間零勾了下嘴角,慢慢地抽出分身,又重重的撞在羽風薰的那點。

「不、不要了……」承受不住快感,羽風薰只能閉著眼搖頭,雙手無措地拉扯著床單。
朔間零低下頭咬了咬他挺立的乳尖,惹的他又低吟幾聲,便停下了動作。

羽風薰睜開眼,疑惑著身上的人為何突然停下,但因為藥效讓他忍不住收縮著發癢的後穴,一隻手不由自主伸到下面想要套弄自己的分身。
朔間零卻殘酷地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碰觸,即便因為羽風薰不滿的扭了下腰而亂了呼吸。
他另隻手打了兩下羽風薰的屁股,羽風薰被刺激地縮了縮後穴,兩眼泛淚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想要嗎?」朔間零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羽風薰艱難地搖了搖頭,朔間零不悅地頂了下,讓他呻吟出聲,胡亂地點了點頭。
「叫我的名字。」朔間零用力把羽風薰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身上碩大又更進入後穴幾分,兩人的呼吸因此更亂了幾分。
朔間零附在羽風薰的耳邊喃喃低語著:「叫我的名字,薰。」
羽風薰失神地縮了下脖子,雙手緊緊抱著朔間零的脖子,低聲啜泣著搖頭。
朔間零溫柔地摸摸他的頭,輕吻著他的眼淚,繼續引誘他:「乖孩子,聽話,叫我的名字……」
說著向上頂弄兩下,惹地他哆嗦著哭得更兇,叫出他的名字:「零、朔間零……我……啊!」
朔間零突然快速又用力地撞上羽風薰的敏感點,讓他顫抖著射了出來。
高潮過後仍敏感地後穴被他狠狠地貫穿,讓他剛發洩過地分身又巍顫顫地站了起來。
最後羽風薰根本不記得兩人到底做了幾次,他只知道他已經射不出來了,喉嚨也因為哭叫而幾乎沙啞了,朔間零仍在瘋狂地頂弄著他發麻的後穴。

*

隔天一早羽風薰倏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陌生的天花板。

依稀記得昨天又哭又叫的,幾乎被那人操暈了,羽風薰簡直恨不得回到昨天勒死自己。

他眨了眨眼,花了一分鐘思考人生後,轉頭看到埋在棉被裡,背對他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身下床,雙腳卻在碰到地板的瞬間脫力,跪坐在地上。
他痛得臉色發白,聽到翻身的聲音緊張地回頭看。

那人只是翻了個身,仍沒有醒來的跡象。

顧不上一身曖昧的痕跡,胡亂地套好衣服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間門,隔絕一室仍殘留著的旖旎氣息,他靠在門板上長舒一口氣,卻又突然僵住──感覺有東西順著大腿根流下來。

「……該死!」

那傢伙居然內射還不戴套!

羽風薰咬咬牙,狼狽地衝下樓推開酒吧的大門,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

朔間零在羽風薰關上門的瞬間睜開眼,慢悠悠地穿上浴袍坐了起來,一臉饜足地伸了個懶腰後走到窗邊,在看到那人氣急敗壞的上了出租車離開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追上去嗎?」日日樹涉靠在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的門邊,把玩著長髮,懶洋洋的抬眼看著朔間零。

朔間零雙眼緊盯著那出租車,直到看不到,手上緊握著那人因為急著離開而被遺留下來的項鍊。

「容易得手的獵物,可就失去了獵捕的樂趣。」

*

坐在出租車上的羽風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一邊咒罵著,一邊想著回頭該怎麼收拾那兩個放他鴿子害他惹上麻煩的損友。

現在回想到那人侵略的紅色雙瞳仍覺得雙腿發軟。

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去那間酒吧了。

雖然就這麼僅此一次的意外,也不大可能在遇見了。

他聳了聳肩,忽視心底小小的失落感,催促著司機加快速度,一身的黏膩加上酒臭連他自己都有點受不了。

羽風薰不知道的是,越想避開,麻煩就越會早上門。
更沒想到的是,最後竟然就這麼栽在那麻煩手上,被吃得死死的,一轉眼便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