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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常與非日常

大概是逃出猶如行刑場的庭園不久，發生了轟動一時的「蒼藍聖誕節」，雖然算是因為離家出走而逃過一劫，但是只有蒼人和阿里通都知道，他們已經無法回到「正常」的日常了。

「終於都死了呢，那兩個人。」得知這個消息後的阿里通，完全沒有感情的聲調，與冷漠無情的笑容形成了鮮明對比。

相比之下，蒼人也只能低下頭。「蒼⋯⋯阿里通⋯⋯⋯我⋯⋯」 他知道，雖然現在是解脫了，但是要是自己沒有提出來的話，那⋯⋯

那時候的阿里通，也只是溫柔地握著蒼人的手，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哥哥。這種事，是他們自作自受的。而且我到最後都沒有對他們做什麼。」

蒼人回想起那天因為那句話語而使阿里通最後都沒有向雙親們動手，最後的他們，也是借助刀子而得而安全地脫出地獄。

但是從那時開始，蒼人開始害怕總有一天，阿里通的心有可能會隨著時間而奔向某片冷酷無情海洋的深處，再也不會回來。

他小聲地開口。「阿里通。」

「嗯？」

「我會和你一起承擔。」

作為被害者家屬的二人也理所當然地被警察作為了調查方向，但是想當然也查不出什麼關連性，但也讓他們從自被親戚們在心底標上了「殺人兇手」，以各種方式，把他們都送入了「三不管」的聖門學園。

「以後我們就做回真正的自己吧，這樣的話，也許在大家的眼中才是最正確的呢。」像是為了填補大家之間的缺失，再次換起了雙方的角色。

***

赤音一眾人把頭再次轉向高深莫測的副會長身上。

以惡名昭彰為名的學校教團的親衛隊長之一的弟弟，與品學兼優的副會長兄長。完全無法想像那二人為何會如此的相似，性格上完全南轅北徹。

「還真聖門學園名產之一呢。」小翠看了一眼經過班房外的女生們蠢蠢欲動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感嘆道。

***

例行清理完各種蒼蠅後，同行的裹番長歐莉恩絲便跟著阿里通走向超市的特價賣場。

歐莉恩絲是聖門學園偶像親衛隊之一，雖然在別的人眼中是個很會利用武器的家夥，但其實內心也比一般人較為細心。

「嗯嘻嘻，你和那個副會長每天都吃這種魚也不會覺得很臭很悶的嗎？」 歐莉恩絲想用手戳放在購物籃中的鯖魚，阿里通馬上用手打發對方的指尖。

「要你管。」他無視在嚷著「你這個不會愛護女孩的人」的歐莉恩絲，想起了午飯時間跟蒼人的對話，開始不由自主地火大起來。

那時候蒼人暗淡無光的青色眼瞳，他知道自己再次無意中刺痛了哥哥的心意。但是要不是這樣的話，自己已經再沒有其他辦法來保護他。

「⋯⋯明明可以多依賴我一點的。」

自助購物器發出的聲音，與腰上的鏈條的清脆聲共鳴起來。

***

例行在放學後幫心理學老師打理完整個書櫃的蒼人，再一次站在校門等待著阿里通的歸來。

這是他們之間無數的所立的無數約定之一，就算大家的方向再也不同，就算未來再也是如此的不安，也要『一起』承擔。

蒼人握了一下穿有鎖匙的頸鏈。雖然還是感到不安，但是這裹成為了他們能安心下來的場所，至少不會有人過問過去的一切。

「哥哥，你又在發呆了嗎。」

阿里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蒼人的眼前，並舉起了裝有剛才路經超市看到特價鯖魚袋子輕微地搖晃著。

「走吧。回到我們的家吧。」

主動握對方的手的阿里通，與被握著的蒼人，彼此的心中的某個小芽開始慢慢地成長。